沐涵海捂臉,結果抬頭還是露出了一臉心累的表情:“讓我緩緩...也許事情未必真的這麼糟糕,你瞧梁婪讓我問貝絲的話,這裡的人不是更聽喬景的嗎?而且遊戲開頭說話的還是喬景,也許真的反麵角色是他。”
他更願意麵對喬景和莊園上百名仆人,也不願意麵對唐姐。
林茜點頭,心裡的想法和沐涵海一樣。
但兩人不知道的是,在恐怖片裡——糟糕的事情還可以更糟。
喬景站在窗前望著外邊的雨景,豆大的雨滴敲打在床上,若是能從外邊看,仿佛在一遍遍衝刷他俊秀的臉龐。
“轟隆——”
一道閃電從遙遠的天邊出現,也照亮了喬景毫無血色的臉龐。
此時貝絲走進來,安靜的在身後站定:“主人。”
喬景唇瓣抿成一條直線,他沒有說話,隻是抬起一隻手。
貝絲拿出了一串鑰匙,上前放在喬景的掌心中。
喬景攥住鑰匙,在唐餘姬麵前溫和的聲音此時帶著低啞,如冰涼的雨水打在心間上:“下去吧,這件事我不希望任何人知道。”
“好的,主人。”貝絲轉身走。
“貝絲。”喬景突然叫住她,語氣加重,“我和姐姐之間你隻能選擇一個。”
貝絲如同機器人一般,不帶感情的說:“我永遠忠誠於您。”
喬景對於這個答案很滿意,他背對著貝絲,窗戶映照出他微笑的臉龐,“你的忠誠我收到了,但是為了不讓姐姐發現,你得多準備一串鑰匙。”
貝絲微愣,不明白喬景的意思。
喬景似乎在自言自語:“我能想到的壞事,恐怕我那位姐姐也想到了。”
***
唐餘姬坐在書房處理文件,這是她角色要做的工作。
桌上大量的文件,英文的她能看懂,但是其他國家的語言就無能為力了。
一個遊戲而已,唐餘姬壓根不在意這些,拿起鋼筆就在簽名處簽下自己的大名。
正要隨手簽下一份看不懂的文件時,一隻節骨分明,修長的手按在文件前。
唐餘姬抬眼看梁婪,問:“乾嘛?”
梁婪換上了一件黑色西裝,裡麵的白襯衫搭著一條深色領帶,他額前的碎發全部用發蠟捋到腦後,露出光潔的額頭。
他垂眼看著文件,因此唐餘姬能看到他細長又濃密的睫毛。
睫毛精。唐餘姬在心裡評價,因此沒注意到梁婪說了什麼。
等她和梁婪對視,她才回過神問:“你剛才說了什麼?”
梁婪重新說了一句:“這份文件是轉移土地繼承權。”
唐餘姬的重點又一次的偏移,她好奇的問:“你看得懂?”
“嗯。”梁婪應了一聲,以為接下來唐餘姬會問文件具體內容。
可沒想到唐餘姬又拿出一份不同語言的文件過來:“這份你看得懂嗎?”
梁婪一看,眉頭蹙緊,這份竟然也是一份房屋的轉移合同。
“看得懂,但是問題是...”
唐餘姬佩服道:“原來你會這麼多國的語言。”
她攥著梁婪的領帶,迫使後者身子向前傾,然後她親了一口梁婪的側臉,笑說:“給你小紅花。”
紅色的唇印在臉頰上還真有點像花,梁婪愣了半晌,待唐餘姬鬆手時,恍恍惚惚地坐回去。
唐餘姬這時才拿起文件,隨意的開口:“對了,你剛才說什麼土地轉移權,有什麼問題嗎?”
梁婪的魂仿佛飄在空中,張嘴就是沒有重量的兩字:“忘了。”
唐餘姬挑眉,以為梁婪在開玩笑。
事實上梁婪是真的忘了,大腦好像BOOM的一下炸開,把他剛才凝聚的思維炸毀,隻剩下殘骸。
他捂住發紅的臉頰,連帶從手掌溢出來的聲音也變得悶悶的:“讓我找找。”
找回冷靜,現在不是狂喜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