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涵海心裡對唐餘姬也有埋怨,但是埋怨又能怎樣,當一個人強大到根本難以抗衡,你在心裡根本不會把對方當成敵人:“任務是次要的,遊戲組說到底是要讓我們體驗恐怖,就算我們救不了旅客,厲鬼遲早也會找上我們,重要的是不要扣除金幣。”
林茜一聽心情就低落了,她可是被扣除了一枚,玩了那麼多局遊戲還是控製不住內心的恐懼。
林茜想到這再次想到玩家中和她一樣作為女性玩家的唐餘姬,她說:“我一直覺得很奇怪,唐姐以前明明很怕鬼,我還看過一個視頻,她曾經被鬼嚇得花容失色,現在完全變了一個人似的。”
隨著唐餘姬的爆紅,以前她的種種都被媒體挖出來,各大公眾號也在書寫唐餘姬的曾經,也有共同的疑惑。
唐餘姬為什麼會突然的轉變?
有的人把鍋推給她的公司,說是之前人設招黑,特意給她設定的新人設。
有人對這個看法不買賬,唐餘姬初期轉變明明更加招黑,何況這個人設也不是什麼真善美。
最後隻是總結兩點:成長,逆襲。
沐涵海混跡圈子中,對於各種說法不是很在意,聽得再多不如自己親眼所見,他道:“不管唐姐過去是什麼樣子的,現在的她才是真實的。”
林茜認同沐涵海這個說話,對方和鬼交戰的興奮模樣是不可能造假。
另一邊梁婪為了保護青雪,和她一同待在房間。
順帶一提,安安在蘇醒後確認身體可以出院,也住進酒店。
安安注視著站在窗邊的梁婪,把青雪拉到身邊道:“沒搞錯吧?他要和我們住在一起嗎?”
青雪看了一眼梁婪,低聲說:“不是,這位警官是為了保護我們的安全,畢竟綁架易修的綁匪就在這座島嶼。”
“根本不需要!”安安不自覺的提高聲調,她意識到不好趕緊輕聲說,“我的意思是酒店很安全不是嗎,我們隻要鎖好門...”
“門是攔不住殺意和惡意的。”本來看著窗外的梁婪轉身說,他碎發下的眼眸帶著一股沉靜。
“我隻在這裡待一晚,明天一早就會離開。”
安安聽到他這句話鬆了一口氣,而青雪則覺得梁婪的話有些奇怪。
為什麼隻是一晚?
這時房間的燈突然暗下來,房間頓時被黑暗所覆蓋。
“停電了?”安安的聲音在黑暗中響起。
梁婪抬頭看了一眼時鐘,微弱的光線看到,時間正好是淩晨三點。
青雪的聲音淡淡響起:“要不我出去問問吧?”
“待在這裡,哪都彆去。”梁婪聲音冷下來,他感覺到了一種熟悉的寒意,這是鬼魂要來的前奏。
唐餘姬站在漆黑的走廊上,夜色把她身後的影子拉長,她手中握著刀發出冰冷的寒光。
像是聽到了什麼動靜,她眼前微亮,朝聲音來源走去。
“啊!”這時安安發出一聲尖叫,驚恐地指著窗戶道:“我剛才看到有人掉下來了!”
不止是安安看到,沐涵海和林茜同樣看到,沐涵海抓著欄杆,探出身體朝上麵看,這一看就驚了:“有人在天台跳樓!”
想想都知道是鬼魂搞得鬼,再不去阻止一晚上時間人就可以死光了。
沐涵海往外跑出去,林茜雖然害怕,但是也跟著出去。
因為停電所以他們往樓梯跑,結果就看到了好幾名旅客如同行屍走肉般排隊走上去。
“喂你們在做什麼?”林茜上前想拉住他們,結果發現完全沒用。
沐涵海看他們眼神空洞,經驗豐富的說道:“彆叫了,沒用,中了鬼魂的幻境,先去最上麵阻止,這幾個人速度沒那麼快。”
兩人跑到天台,果然看到有一個男人剛走出天台,淋著雨朝前方走去。
有一個女鬼站在半空中朝男人張開手臂。
“臥槽!”沐涵海可顧不上害怕,現在正是解救的機會,他跑過去想拽住男人。
女鬼血紅的雙眼轉到沐涵海這邊,張嘴發出尖銳的叫聲:“滾開——”
這聲刺得沐涵海耳朵都快聾了,一道黑霧纏住了他的脖子,把他提到半空中。
沐涵海雙手抓著黑霧,眼角餘光看向林茜,對方竟然閉眼了!
“林茜你是不是傻逼,快攔住人啊!”沐涵海艱難的說出這句話。
林茜猛地一下睜開眼,她控製自己不去看那個長相恐怖的女鬼,朝男人奔跑過去。
比她速度更快的是一把匕首,隻見匕首深深紮在男人的小腿上。
受傷的腿無法行走,男人一下子跪倒在地上。
林茜轉身看,就見來者是唐餘姬,大雨衝刷著她的臉,雪白的肌膚襯得眼裡的黑愈發滲人。
唐餘姬從始至終都沒有看林茜一眼,她同女鬼對視,突然扯了一下嘴角。
那模樣看得林茜心裡發毛,後背都涼颼颼的。
從女鬼身上蔓延出許多條黑霧,往唐餘姬這邊飛過來。
唐餘姬不想沐涵海那樣缺乏戰鬥意識,她身上最不缺的就是武器,雙手執刀劃破一條條纏人的黑霧。
和黑霧纏鬥躲避的身姿在林茜眼底像是一場電影的特效,眼花繚亂間她突然意識到自己該做什麼,連忙跑過去把那名受傷的男人往回拉。
這個舉動惹怒了女鬼,她怨恨的瞪著林茜,她似乎沒有更多的黑霧,所以親自閃身到林茜麵前。
林茜對上她恐怖的麵容,嚇得除了閉眼不敢做什麼。
“砰——”
一道槍響讓林茜睜開眼,眼前的女鬼並沒有什麼大礙。
難道。
林茜低頭一看,她拽著的男人腦門上多了一個槍口,正從裡麵流出鮮血。
她忍住尖叫的衝動,不可置信的看向唐餘姬,對方的飛刀和槍法這麼準的嗎?
這麼厲害的人為什麼進入娛樂圈會被稱為花瓶啊!
遠處的唐餘姬解決了所有的黑霧,地上有一把被她丟棄的刀,她右手持槍,濕噠噠的碎發貼在眼皮上看不清她的眼睛。
隻有唇角彎曲的弧度始終帶著一股詭異,帶著暗啞的聲音道:“他死了。”
語調中的瘋狂隨著雨勢愈演愈烈。
“現在你能專心陪我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