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妹妹害羞的樣子好可愛,好乖,好適合被推倒,我已經腦補出她們今晚雙雙奪得冠軍,然後夏意把她推到在床上的畫麵了!】
【前麵的,什麼時候出書?我已經等不及了】
【誰還記得一公的時候夏意險些被淘汰,然後跟喻眠約定說要一起去更高的地方那個場景?一轉眼已經到了決賽了,而她們已經可以掃殺全場了】
【嗚嗚嗚淚目】
又兩位選手表演完之後,輪到了喻眠演唱。
喻眠的舞台和今晚的所有舞台畫風都不一樣。
黑,首先是極儘的黑,之前絢麗的舞台光效仿佛被來自太空的黑洞吸走了,隻剩下寂靜。
在黑暗中,舞台前緣緩緩升起的,是一塊半透明的幕布,自背後投射出昏黃的光影。幾位穿著華麗的古典舞者從舞台下緩緩升起來,曼妙身形顯現於幕布之後,像是光影交織的皮影戲。
前奏還未響起,台下就已經起了一片喧嘩聲:
【我靠,這個開場,詭異又華麗,我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啊啊啊好像皮影戲,好帶感啊】
【妹妹在哪裡?這開場太勾人了吧】
舞女們用類似於皮影的姿態在幕布前動了幾下,然後全部定格在原地。在她們定格的那一刻,歌曲的前奏聲響起。
那是鋼琴和長笛混合的樂聲,旋律空靈悅耳,喻眠就在前奏聲中從幕布後走了出來。
她身上彩緞豔麗,濃密的長發高高綰起,後麵綴著從兩鬢綿延垂下的流蘇,一直垂到腰際。衣裙是收腰設計,一尺紅緞把她的腰部曲線束得玲瓏有致,裙擺順著她修長的腿流瀉而下,錦色緞帶在步伐間若隱若現。
她的妝容濃豔耀眼,眉眼間卻橫亙山水,清澈明淨。那雙眼眸,是世間任何詞語都無法形容出的清澈,就像是深海五千米以下最純淨的海水,任誰看了都難以移開雙眼。
而她的聲音卻比眼神還要清澈幾分。
“嘲笑誰恃美揚威,沒了心如何相配?”
“盤鈴聲清脆,帷幕間燈火幽微”
【啊啊啊啊是《牽絲戲》!】
【我真的超級喜歡這首歌,嚶嚶嚶妹妹的戲腔可太棒了!】
【今晚的喻眠太美了,我願稱之為洛神下凡】
【妹妹眼睛裡有星星嗚嗚嗚】
這首歌是喻眠聽過皮影戲後,特意選出來的一首歌,因為它後麵還有一個關於木偶戲的淒美故事。
喻眠動情地唱著,將悲喜蘊含在戲腔裡,輕舞水袖,想象著自己就是那個烈火中起舞的木偶。
“蘭花指撚紅塵似水,三尺紅台,萬事入歌吹”
“唱彆久悲不成悲......”
戲腔哀慟婉轉,承載著滿滿的離傷之情,如同在風雪中泣訴的旅人,在寒風中射出一柄箭,直直擊中聽眾的靈魂。
【每次聽到這首歌都莫名想哭,妹妹真的唱出那種感覺了】
【其實這首歌後麵還有一個故事,說的是一個耍了一輩子木偶戲的老翁,一生熱愛木偶,可也一生清貧。在一個寒冷的雪夜,老翁在破敗的廟裡,回想一生,突然悲從中來,狠心燒了木偶來取暖。結果木偶突然活了似的,在烈火中對老人含淚下拜,然後淒然一笑,倏然成灰。那堆火異常溫暖,一直旺盛地燃到天明,而老人悔之晚矣,痛哭到天明。】
【啊啊啊,那以後老人就沒有木偶陪著了啊】
喻眠唱至戲曲的最高音,幕布後的舞女突然消失了,隻剩下一張昏黃的幕布,在舞台中央伶仃而立。
而喻眠的歌聲也停了,緩緩退至幕布後,緊接著用悠然的聲音,輕輕吟唱了一段極高的海豚音。
這段吟頌像是木偶的泣訴,又像是一段雪夜裡的超度曲,純淨之至,也動人之至。每當人們覺得快要結束了的時候,她卻還能唱得更高,更震撼,直到把人胸腔裡的最後一絲空氣都帶走。
【天哪這段,我感覺自己接收到了宇宙的能量,和外太空直接相連了】
【上頭,太上頭了】
【我的眼淚不值錢,我的靈魂也不值錢,你拿走吧!!】
【感覺夏意的舞台是強,震撼心靈的美和強,但喻眠的舞台是一種潤物細無聲的弱,在弱裡麵給人暴擊】
【能把《牽絲戲》唱出這種神聖哀傷的感覺,我五體投地】
台下的程司越從喻眠開始表演,內心的震撼就沒有停止過。
那個女孩的每一個抬眉,每一個頷首,每一個顧盼生輝的眼波,都完全牽動著他的心弦。
理智告訴他,不能再看下去。
心裡一直有道聲音提醒他,離開這裡,離開這種可怖的蠱惑,那是個能吞噬人的靈魂的黑洞,隻要你靠近了,你就會淪陷得體無完膚!
可他還是無法移開眼睛。
那雙清澈明動的眼,一顰一笑裡的嫵媚,就像是從她身體裡蜿蜒而出的藤蔓,抓住他的腳,再盤旋而上,繞住他的心臟,絞儘最後一絲空氣。
可在這種窒息之中,她的吟唱又像是一種靈魂的救贖,把他從痛苦中帶離,讓他在天籟裡痊愈。
這太離譜了。
當程司越還沒有從這種震撼裡回神的時候,全場的所有人,包括坐在第一排的導師,都震驚地張開了嘴。
舞台前方那塊一直立著的幕布緩緩降下,舞台後麵出現的,竟然是一個......是一個碩大的立方體水缸!
水晶般精致透亮的水缸正中央,那緩緩降落、衣袂如濃豔的顏料般展開的,正是剛才舞台中央婉轉吟唱的女孩子。
作者有話要說: 先放一更,小可愛們可以明早起來再看二更!啾咪
[注]喻眠演唱曲目為銀臨/Aki阿傑-《牽絲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