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鄂老頭眯眼,一回來就看到兒子,還是挺讓人心裡燙慰的,衝著閨女一仰頭,那個得意呀,衝著車子外頭的豐樂說道“知道了,準備好格格的軟榻,格格招不得風”
豐樂單調嚴謹的領命“是”
董鄂七十挺挺自己胸脯,瞬間精神不少“見見你大哥哥嗎”
老幺把自己的披風圍好,剛巧能把自己給圍的嚴嚴實實“不了,怎麼說也不能讓大哥哥跟著操心。隻當是我這身子嬌弱吧,回頭您把給哥哥們帶的禮物,讓人給送過去,自從大哥哥承了爵位,這些年無論是吃穿住行,哥哥嫂子,一樣也沒把我給落下。是凡大侄女有的,就沒落下過我,更甭說銀子,哥哥在我這裡,那是從來就沒算計過,還有大夫,你說這一年,大哥哥給我介紹來多少呀,那是真的對我上心了”
董鄂老頭,聽著閨女嘮叨,心裡還是挺美的,兒子孝順他在閨女麵前有麵子,得意的起來,嘴上挺得住“算他懂事,你也不說是老子大方,滿京城的數,誰跟老子似的,不戀權貴,說把爵位傳給兒子,就傳給兒子”說著老頭就得意起來了,。
老幺不得不點出事實,給老頭打擊性,真實性的教育“是呀,您是不戀權貴,您為的事,外麵的軟玉溫香,為的是逍遙自在。好意思說呀”
老頭惱了,當著瘸子,不能說拐子,也就是老幺,這要是換個人,董鄂老頭立馬就翻臉,人家橫著呢“你也甭這麼磕磣我,要說逍遙自在,你也不多讓。咱們爺倆半斤八兩”
老幺收拾好自己的東西“行了,誰也彆說誰了”剛好馬車也到了府門前。就聽外麵渾厚的嗓音,裡麵有急切“阿瑪安好,妹子還好嗎”
董鄂老頭掀開車簾子,探身下車“起吧,你妹子懼風,馬車直接進府”一揮手,老幺坐著的馬車,就從角門進府了。
老幺從車窗的縫隙,看到自己的大哥哥,四十多歲,身板精裝,一臉的絡腮胡子,高頭大馬的。大哥哥跟老幺的歲數差距大,大哥哥家的格格,比老幺還要大上一年多呢。要說讓老幺喊彆人大哥哥這個稱呼,老幺能雷死,不過換成和自己有血緣關係,還比自己大三十多歲的親哥,那老幺一點的心裡障礙都沒有。這個事名副其實的大哥哥呀。
雖然是一家人,真的沒有見過幾麵,老幺沒出生呢,大哥哥就被老頭趕出去了,基本上就沒見過麵,大了為了能夠,出去海闊天空的遨遊,基本上老幺在府裡就是一個影子人物。要說府裡看到過他的人就少。大哥哥家常年不在京城,幾年也就回來那麼兩次,大嫂嫂來看老幺的時候,老幺都是發病,怕風的時候,都給擋回去了。真的沒見過麵。
在外麵除了豐樂還有老幺隨身伺候的丫頭,基本上都以為董鄂老頭,身邊晃悠的小夥子,是董鄂老頭的乾兒子呢。
董鄂老頭打發閨女進去後,就帶頭帶著兒子往正屋走。老幺的大哥哥董鄂哈朗,跟著董鄂七十的腳步,錯著半個身子,在後麵走。可見這個有著一臉絡腮胡,看著豪爽的硬漢,有著細致精算的一麵。
帶董鄂七十在主座上歇下,丫頭奉上茶點,揮退下人,哈朗憂心的詢問自己的阿瑪“阿瑪,小妹可還好”為了考慮董鄂七十的情緒,沒有問的太直接。
董鄂七十喝口茶,不錯他兒子還知道自己喜好。聽著哈朗詢問,才想起來,他閨女還病著呢,還是那種隨時都能掛掉的,挺晦氣的,不由臉色就有點沉。在哈朗看來,就是小妹不大好。也跟著神色凝重了些許“我帶來兩個大夫,回頭讓他們給小妹看看,您彆急,一定會有起色的”
董鄂七十看著兒子真真的憂心,心裡也聽說說不過去的。開口安慰道“沒事,你妹子這個病,卻是死不了人的,就是也不好根治,身子比較弱,你且寬心”
哈朗聽得董鄂老頭這麼說,心裡著實鬆了一口氣“那就好,兒子一定找最好的大夫,給小妹調理身子”然後又擰緊眉頭,憂心的說道“隻是外麵傳的不大好,恐對小妹的終身有所礙,咱們要不要辟謠呀”
董鄂七十一揮手,到也聽出來了,兒子是真的為了他妹子想“那個不必,愛怎麼說怎麼說吧,你妹子的身體,想正常的出嫁怕是難了。回頭你看著有不錯的,人好的,好拿捏的,放在身邊先看著”
哈朗知道自己的阿瑪偏疼小妹,倒是不知道阿瑪連這個都給小妹想好了,倒是對病弱的小妹合適,拿捏好了少些糟心的後院事物,至少身子落敗的慢點。這些年,他對自己的妹子身體還是了解的,當然,也隻是從,侍衛們給他的行程中,看出來的。自家阿瑪的性子,他是知道的,能夠每到一個地方,先找大夫,可見小妹的身子,是真真的不頂事。說不得剛才的話,至少阿瑪安慰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