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幺雖然不善飲酒,但是卻獨愛這杯中之物。就是愛好收藏,還善於品酒。隻要是好酒在老幺的鼻子下麵走上一圈,就沒有她分辨不出來的,這是什麼酒,在那個地方盛產,有什麼出處。特點幾何。那是相當的有水平呀。
當然這個本事是在以前,現在嗎,也就是能分辯出這酒的年頭了。她連這個大清朝都有什麼酒都叫不上來,還提什麼出處呀。哎,自己也就隻有著點本事,在這裡還真是沒有什麼用武之地。
把酒壇子遞給邊上的十月,叮嚀“千萬給我封好了,彆跑味了。存到酒窖裡去吧,等哪天老頭子心情好了,再給他拿出來”
十月換來身邊的滿月伺候老幺,這個酒的問題,都是自己親力親為的,彆人老幺不放心,。老幺看著跟在自己身邊,還不到自己胸口的小胖丫頭,也不知道她跟著自己,能做些什麼,不過倒是挺像那麼回事的,一板一眼的跟在老幺的後麵。
老幺站在院子的小花園裡麵,鼻子裡麵都是水鄉植物的馨香,天上一輪盈月,意境真是美,就是邊上站的丫頭,不是那麼靈動,胖胖的呆呆的。當然了自己也不是什麼飄渺的神仙人物,這倆人,往這美景美景中一站,真真是敗筆呀。
這倒是不影響老幺抒發感慨。仰天望月,雙臂舒展,閉眼吸氣,氣勢很足,兩輩子沒什麼文采的老幺,就抒發出仨字“滿月呀”意思是月亮很圓。
邊上的滿月聽見主子喚她,想起十月姐姐的教導,你雖然不是很靈巧,但是要做到主子喚你的時候,答應的痛快,做事勤快。所以老幺的滿月呀,才剛話音落地,就聽得邊上的滿月中氣十足的“哎”聲音真的不清脆呀,老幺覺得邊上的窗欞都給震動了。當然老幺的抒情也給打住了。
滿月雙眼盯著主子,等著吩咐,老幺收回雙臂,眨眨眼,看看邊上的滿月,再想想剛才的情景,突然捂著肚子就笑開了。太他媽的巧合了。一直到十月把酒收藏好回來,才把笑的眼淚四渝的主子給伺候著躺下。
滿月跟在十月姐姐的背後,才出了老幺屋門就昂著頭,用自己正常的不能在正常的聲音問道“十月姐姐,主子在笑什麼呀”
十月衝著天空翻個白眼,這個丫頭,背著人問話,用的著這麼大聲嗎,看看剛剛關上的這扇門,想來躺在床上的主子,也在等著聽自己的回答呢,眼皮一耷拉對著滿月說了這輩子最犯上的一段話,這真的是被他家主子給逼的“主子這是抽風呢,不是說主子有病嗎,就是這個,下次再有這個情況,你隻要攔著人不要接近主子就好”
滿月“不用給主子叫大夫嗎”
十月剛抬起的腳步,頓了一下麵無表情的看看窗口,然後非常鎮定的說道“不用,抽呀抽的就習慣了”說完就還沒等她的腳落地呢,就聽見屋裡麵,嘩啦一聲,然後咣當又有一連串的反應。不用看十月都知道怎麼回事,腦門青筋直蹦。才想著進屋收拾,就聽裡麵的主子叫道“滾,少打擾我睡覺,明兒再說”
十月淡定的領著滿月走了,剩下滿月那洪鐘一樣的聲音在院子裡麵回蕩“十月姐姐,咱們不用進去看看嗎,主子這也是在抽風嗎”
老幺望著八寶帳幔無語呀,這都是什麼丫頭呀,十月終於有點人氣了,可是滿月呀,糟心死了。我也沒讓你配合起來,磕磣你主子呀。
老幺他們是二月出發來的江南,現在正好半年,要說這個畫舫用功半年才算是正是下水,這個手工可是夠精細的,這半年來,老幺不心疼銀子,源源不斷的供著這些工匠們往畫舫上遭銀子。為的就是精益求精,而且老幺追求的是輕薄,還有結實。
畫舫的上麵不是很奢華,也沒有什麼一層二層的奢華建築。隻是一層兩麵坡的油炸紅鬆薄板,防雨防腐還防水。上麵都是打著蠟的,看著光鮮明亮,而且根本就不用像時下的畫舫一樣,釉上彩漆,炸好的紅鬆本身就有天下間最漂亮的紋理。
畫舫裡麵寬敞,明亮,用的是透明的絹花蠶絲在畫舫的邊上掛的帳幔,倒是讓畫舫的富貴多少露出點的端倪。老幺站在董鄂七十的身邊,手扶著船舷,跟董鄂七十介紹,這個畫舫的優越性能。款款而談“彆看這個畫舫這麼寬敞,確實輕巧的很,不用很多的人劃槳,隻要兩個人以前以後撐槁就好”
董鄂七十有點不信,時下的畫舫,不管上麵多麼的奢靡,船艙下麵的船工,都是十幾個人縮在一起,條件相當的苛刻,味道更是不好聞的很。而且畫舫越是精致,越是豪華,用的船工就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