湊過來看畫像的九阿哥,看著侄女腳底下赤足,臉色都憋得青紫了。成何體統,成何體統,往後自家侄女可怎麼嫁人呀,難怪十弟不把畫像呈上來,都是自家阿瑪,非的拿來看 乾什麼呀
九阿哥回頭看看,幸好邊上沒人,九阿哥就想好了,這畫,彆人再也不能看了。
聽到自己啊皇阿瑪的話,九阿哥一句話都沒有說。還在想著,怎麼把這個畫像銷毀掉。
不過自家阿瑪,可是夠眼盲心瞎的,這都看不到,你說你當個伯伯的說啥呀。
九阿哥端起邊上的茶杯,就等著自家阿瑪給彆人看畫像的時候,不小心潑上去呢。
“收起來吧,咱貴寶可不是隨便什麼人都能看到的”康熙皇帝看了邊上的九阿哥一眼,這倒真是有個當伯伯的樣子。
九阿哥手中的茶杯,顫抖了一下,這眼神太毒了,眼罩好使呀。
邊上的阿哥們,除了看到一張傳統的畫像,其他的康熙皇帝就沒有把畫像給放下去看,
一直在他的玉案上放著。
十阿哥雖然來的不早不晚,可是回去的時候,到底被康熙皇帝給扣下了。
還有老幺弘暄。這兩人肯定是捎帶腳的。
九阿哥回頭看看兄弟。真的不敢太出格了。還是跟著大夥先走吧。
心說應當沒事,沒看到自家皇阿瑪有惱怒的樣子。
轉身出去了,他還等著回府,看看貴寶給送的年禮呢。
康熙皇帝兩個手指敲打著禦案。頭上戴著一副眼鏡。還是當初老幺大婚的時候送給康熙的呢。
老幺想要不是這個環境太古香古色的,還以為這裡麵坐著的是一個學者呢。
正偷偷的看呢。康熙皇帝的眼睛睜開了。
嚇了老幺一跳,學者可沒有這份犀利,能斷骨割肉的眼神。
康熙皇帝打開貴寶在船艙上的畫像“這孩子跑的夠遠的。那裡的民風,恐怕很開放呀”
到底是皇帝,從一副畫像上竟然能看出民風來。
老幺堅決不搭言,這個女人不好說這個話題。該無知的時候,還是無知吧。雖然咱們跟康熙皇帝的見地差不多。
十阿哥一樣端詳著畫像,自家閨女變得漂亮了。
就是不知掉是顏料的毛病,還是畫手的毛病,閨女的麵色怎麼黑了呀“看樣子跑的挺遠的,兒子都沒有去過。民風,兒子看不出來,這丫頭的規矩越來越鬆散了。”
康熙皇帝閉眼“你能看出來這點就不錯了”
老幺跟著點頭,這對十阿哥來說,真的算不得貶低。
康熙皇帝“這丫頭在這樣的地方呆的久了,可還怎麼適應京城的環境呀”
這是對一個孫女的操心呀。難得。看來康熙皇帝把自家閨女放到心裡了。
老幺想。當土匪當久了,在京城這塊,真的不適應。
畢竟這個官太多了,匪的壓力會很大的。
康熙皇帝真知灼見呀。自家閨女出去這麼幾年,要是還能在京城呆著那就怪了。
康熙皇帝冷不丁一聲。問到了老幺的頭上“董鄂氏,你從小跟董鄂七十在外麵,見多識廣,可知道這是什麼地方”
這算是康熙皇帝頭一次當麵誇她,可惜就是有套話的嫌疑。
老幺恭敬的回答“回皇阿瑪。兒媳婦從小跑的地方也不少,可就看不出來這是什麼地方的風俗”
一群無法無天的海島,能看出來就怪了。
老幺然後羞澀的說道“兒媳婦自小就暈船,暈車,雖然去過的地方挺多的,可坐船的地方都是沒有去過的”
十阿哥撇頭,沒出息呀。
康熙皇帝深吸口氣,倒是實話,董鄂氏暈船,這不是秘密。
老幺心說這老頭實在問她,貴寶去的地方,她是不是知道。
康熙皇帝“本來貴寶出去,朕也不是很擔心,可現在看來這丫頭跑的遠呀,朕怕太遠了朕照顧不到呀,還是把丫頭弄回來吧,再說了朕的年歲也大了”
老幺聽著康熙皇帝的話,有種英雄遲暮的感覺,
老頭原來也知道他年歲大了呀,
十阿哥可沒有老幺想的多,就是看著拿著畫像手有點發抖的康熙老頭心疼了,
到底是自己的阿瑪。十阿哥心中一恫。
對著康熙話頭軟了不少“您才多大歲數呀,這那叫年歲大呀”
康熙皇帝一聲長歎,兒子說這話連安慰都算不上。
自己的身體自己知道,“退下去吧”
十阿哥到底還是上前“皇阿瑪兒子把畫像拿回去了”
康熙皇帝瞪了一眼老十,到底隻是留下了那張很傳統的畫像,剩下的都給了十阿哥。
這也是對孫女的保護。
畢竟單身在外誰知道碰上什麼危險呀,少人看到的總是好的,
有人惦記著,有時候要比沒人惦記著安全的多。
最後對著十阿哥說道“還是把孩子給叫回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