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暄阿哥身邊的侍衛,都是以群來論,從來就沒有出現單個人的時候。可見十阿哥對兒子的重視。
當然了到底是護衛弘暄的人身安危,還是怕兒子跟閨女一樣跑了,老幺就不知道了,
至少她給兒子那群侍衛,是怕兒子跑了。
沒法子,有那麼一個姐姐帶頭,老幺必須做好防範措施。誰知道自家兒子會不會跟他姐一樣,向往京城以外的生活呀。
兒子閨女都那樣,都不在身邊,老幺說不過去呀。對十阿哥沒法交代。
十阿哥招呼過兒子,掀開車簾“幺出來放放風,爺把你的馬給牽來了”
老幺看看自己的穿著,不適合騎馬呀,對著十阿哥遺憾的說道“沒帶衣服”
十阿哥“講究什麼,出來吧,爺不說,沒人敢吱聲”
這個傲氣,這個不把彆人看在眼裡的樣子,一如當年
老幺想想也是,自家男人看的過眼,管彆人去說,
敦郡王府出格的事情,就不是這一件,讓彆人去說吧。
痛痛快快的出來,坐到自己的馬背上。
倒是是外麵呀,風都是舒服的。十月底的天氣,不冷不熱,正是時候。風吹在臉上,讓老幺感覺都是舒暢的。
十阿哥一挑眉看著一臉享受的福晉,心裡明白,沒有自己,幺不定在哪逍遙呢,這就不是呆得住人。心裡不是沒有虧欠的“怎麼樣,咱們跑兩圈”
老幺看著遠處的草地“跟你老吧磕磣眼的,沒意思,我跟兒子跑兩圈,好歹看著年輕英俊”
十阿哥臉色難看“嫌棄爺,也不想想,你跟爺一個歲數。好意思的跟人家少年人一塊攙和,丟不死的人”
然後摸摸自己下巴上的胡子。被福晉給嫌棄了。
可這個歲數在不養胡子,那就不是被福晉嫌棄。那是被除了福晉之外的所有人笑話。
十阿哥恨恨的摸著下巴,得。爺往後就跟董鄂七十一樣,隻留上麵的兩撇胡子好了。幽怨的看了老幺一眼,又一眼。
好吧,兩人的相處模式,越來越生活化了。
弘暄在邊上聽不下去了,邊上都是奴才呀,還不都是自家的。
你說這不是丟人丟到外麵來了嗎,到底是少年人,臉皮嫩“阿瑪,額娘。咱們三口一塊走一圈”
這是想著,趕緊的走到人少的地方去,至少不會那麼丟人。
得,這是一個折中的法子,十阿哥不滿意。嫌棄兒子礙眼,
不過看著福晉高興,也就作罷了。
甩著馬鞭,三口人遠離大部隊,當然了後麵的侍衛那是跟隨的。
道路兩旁的都是青青草地。當然了這個季節稍微有點發黃。
十阿哥指著前麵的柳樹“看到沒,就那,後到的怎麼樣,怎麼也得有點彩頭呀”
老幺自信滿滿的說道“肯定不是我,還是弘暄說吧”
明顯的老幺就把輸的人放在兒子頭上了。
弘暄堵住嘴,心裡不爽“兒子騎術好的呢,額娘還是你說吧”
弘暄自認怎麼也比額娘強。尤其是在騎術上。
十阿哥咧著嘴吧,三十多歲的人,笑的依然那麼陽光,那麼爽朗,
反正沒人認為他會輸。
老幺看著兒子這是後才顯得像個孩子。
大概是皇家人天生的早熟,自己對兒子再怎麼嬌養,可還是依然這麼懂事,這麼讓人窩心。
老幺總覺得虧欠了兒子一個童年。
至少沒有閨女的童年過的滋潤,畢竟閨女是跟著董鄂七十長大的,想不滋潤都不行。
一揚馬鞭當先出發,甩出來的話“後到的晚上熬粥好了”
弘暄眼眶都急了“額娘不帶耍賴的,你不講規矩”終於有點孩子的樣子了。
十阿哥在兩人身後揮著馬鞭,在先跑點,他都不怕。
不稀土跟福晉較真,他這算是連看孩子,在哄媳婦了,雙贏。
老幺“額娘跟誰講過規矩”不過這話被風吹散了不少。
遠處的禦攆上,康熙皇帝老眼昏花的看著外麵的鬨騰勁,也就是他們三口人敢折騰。
邊上騎著馬的老三,看著自家皇阿瑪看著外麵。
立刻打馬過來“那是老十家三口子鬨騰呢,董鄂氏從來沒有規矩,虧他敢這麼嚷嚷出來”
康熙皇帝看看這個三兒子,小心眼了一輩子,這個歲數了,還背後告狀呢。
看著遠處的三匹馬“好歹還算是有點自知之明”然後掉過頭去。
老三臉色難看,皇阿瑪難道再說他沒有自知之明嗎。
心情一下子低落不少。好在這麼多年過來,三阿哥被打擊的已經習慣了,不然肯定又要躺上半個月。
康熙皇帝跟著裡麵的李德全“董鄂氏這麼多年了就沒有一點長進,朕隻能說,董鄂七十教育的太出眾了,根深蒂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