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恭喜你啊,CGMO金牌滿分,和諸夢一起並列第一。”
葉千盈抱之一笑：“好說,題不太難。”
“CGMO的難度和CMO平級,哪有不難的。”竇信然搖了搖頭，“你已經保送冬令營了,我們可是連聯賽複賽都還沒考啊。”
“好說,早晚的事。”葉千盈不太在意地揮揮手。
不過被自己同桌這麼一祝福，她自己也想起來另一件事：“對了，你要怎麼祝賀我？”
上次省賽選拔女子隊的時候,她成功入圍，竇信然給她發了個紅包。現在兩個人麵對麵，竇信然不會又給她發個紅包吧。
葉千盈還真是挺好奇的。
竇信然不愧是竇信然，豈能做出將同一個被拒收的紅包連發兩次這種事來。
他非常大方地說：“那我宣布，你現在吃的這盒水果撈不用付錢了。”
葉千盈：“……”
夠可以的，不愧是他。
但能在竇信然這裡拿到一回免費商品，其紀念意義已經遠勝過商品售價的金錢本身。
要知道，他連上次幫葉千盈看個適合的口紅色號，都明碼標價十塊錢呢。
葉千盈呆滯地舉著那個盒子裡自帶的小叉子,聲音裡都染上了幾分痛心疾首的味道：“你早說啊，我都已經掃過碼了。”
可能是她現在的神色看起來和貓貓懵逼jpg.的表情包特彆像,竇信然飛快地低頭笑了一下。他笑得太大聲,連故意咳嗽都沒能掩飾過去。
“……喂！”
“咳，那什麼，我再請你吃一盒。”竇信然又翻開了保溫箱的箱蓋,繼續給葉千盈挑究竟哪盒的芒果比較多。
“停停停，吃不下了。你不是還要出貨嗎，抓緊時間吧。”
竇信然聳聳肩：“好吧，你可以記賬，某年某月某日，我欠你一盒水果撈。”
他一邊推著車，一邊和葉千盈慢慢地往前走。
葉千盈當初查過他的資料，知道竇信然大概還是去商業街的寫字大樓推銷，所以也不問他去哪兒，隻是問：“你之前和我說，你已經找到財路了啊？”
他不是有個給牧磐補課的外快嗎？
牧磐被竇信然氣得嗷嗷直叫，一連抓著葉千盈吐槽了好幾次。就連詹露露和連登都不能幸運逃脫，在假期裡幾番受到他的轟炸洗禮。
正因如此，葉千盈很知道竇信然現在講一節課的身價費是多少。
竇信然搖搖頭，他在說出接下來的那番話時，從臉色裡竟然看不出一點心虛來：“總不能可著一隻羊薅羊毛啊，還是要廣開財路才行。”
葉千盈震驚地看著他。
不能可著一隻羊薅毛？說這話時她同桌不感覺良心很痛嗎？
牧磐作為一隻脾氣暴躁的沸羊羊，如今都已經快被竇信然層出不窮、量身打造的圈錢手段給薅禿了！
她仔細品味了一下竇信然的這番話，結合自己對於兩個當事人的了解，緩緩道：“牧磐這個月還有零花錢嗎？”
作為牧磐的朋友，葉千盈深知他沒有存錢的習慣，零花錢一向是當月清空。
牧磐要是有什麼想買的限量版，要麼然是和葉千盈他們這些朋友借錢，要麼然得等到生日或者過年，收到紅包的時候再買。
平心而論，竇信然的補課費不是特彆貴。
但要是假期每隔兩天就要補課，一補就要補兩三科，再配上各種“量身定做，拿錢購買”的私房習題……那牧磐這個月的零花錢還真要賠進去。
竇信然並不回答，隻在臉上露出了一個神秘的微笑。
葉千盈……葉千盈懂了。
她非常無奈地說：“你……”
竇信然搶先一步堵住她的話：“我提過要給他開個vip客戶號的，你知道，我的vip一向八折。但他自己拒絕了，你還記得吧，這事我也和你說過。”
葉千盈：“……”記得，她太記得了。竇信然在展示自己如何陰了牧磐這件事上，甚至都沒和她做一點遮掩。
竇信然單手撫著自己心口，他隻有在提到金錢的時候，聲音裡才會出現如此脈脈的深情：“更何況，看在你的麵子上，我都已經允許他賒賬了。”
葉千盈：“……”
對於這樣的奸商同桌，她還有什麼話好說呢？
她隻能說，牧磐同學真的是死得其所。
“CMO預備得怎麼樣了？”臨走之前，葉千盈還是提醒了一下自己同桌，“九月份開學就複賽了。”
“過線進冬令營應該是可以的吧。”竇信然屈起手指，在電動車後那個人為改卸組裝的保溫盒上彈了一記，“我也隻有這周出來賣點東西，掙個飯錢，以後的半個月就專心複習了。”
他自己心裡有數，葉千盈也不多說什麼。
不過，看竇信然的生意因為學業做得稀碎，她想了想，跟他提了一個建議。
“假期打工的話……下次你可以找我。”葉千盈直接把自己二哥賣了，“我哥公司那裡比較缺人，我介紹你進去。”
竇信然想都不想就答應下來：“好啊，下次找你。”
兩人在一處十字路口處揮手道彆，目送竇信然轉過街角，葉千盈抬抬手，示意轎車開過來接她，自己則默默摸出地手機，隨手給牧磐轉了五千塊錢。
對麵驚喜地秒回：“啊啊啊啊啊今天是什麼好日子，能讓葉千盈你給我打錢？”
葉千盈：把竇信然的帳結一下吧，你這拖款都拖到我不好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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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參加CGMO的比賽，足足給葉千盈帶來了60萬積分。
CGMO金牌第一名20萬積分，120分滿分附帶額外20萬積分，還有參與CGMO前的省選初賽，加在一起也有20萬積分。
捏著新到手還熱乎的六十萬積分，葉千盈豪情滿懷地登錄了學習空間，她點開學習商城，心想有這麼一大筆收入入賬，今天隻要看到有用的東西，不管多貴都可以買買買了！
在這裡，要提及一下葉千盈現在的係統商城。
通過進一步了解代數知識，葉千盈解鎖了係統商城的LV2頁麵。無需太多精力，葉千盈就分辨出了LV1商城頁麵和LV2頁麵之間的區彆。
無論是LV1還是LV2，頁麵裡都有八個格子。LV1商城的刷新時間是5小時一次，想要提前刷新每次要花500積分；LV2商城的刷新時間則是10小時一次，每次提前刷新要花2000積分。
對於葉千盈來說，LV1頁麵更像是個日用品百貨的網購中心，裡麵出現的大部分物品都是現實中的東西。
例如葉千盈買給仲老師的杭菊、第一次刷出來的急診包、名牌大衣以及軟妹幣等等。
她開啟了商城LV1頁麵這麼久，一共隻遇到過兩種黑科技物品。
一樣東西是初級記憶膠囊，她遇到過三次，全都買了下來。在學習代數的時候她拆了一盒，用了一半，現在手裡還有兩盒半的存貨。
另一樣物品就是傷痕偽裝貼，這個疑似是係統私下裡黑幕給她的。
除此之外，在LV1商城裡，葉千盈再沒發現過什麼其他值得購買的東西。
而在解鎖了商城的LV2頁麵後，葉千盈才發現，初級記憶膠囊算是商城第二層裡的常備貨物，基本上三次刷新就會有一次初級記憶膠囊。
同樣待遇的還有“初級力提升膠囊”，和記憶膠囊同一規格，價錢上也不差多少，成為第二層常見的“大眾貨”。
對此，葉千盈隱隱有個猜測。
“這兩種膠囊出現頻率最多，是不是代表它們接下來會被頻繁用到？”
商城剛剛解鎖的時候，刷出的八種物品裡，有六種都是基於宿主生存的考慮。
如果葉千盈的身份是個拿正常工薪的普通人，或者是家境平平的普通學生，在商城裡購買日用品顯然是便宜又實用的——連軟妹幣都能兌換，LV1的商城肯定可以提高她的生活品質，給她帶來很大的幫助。
由此看來，商城裡貨物的設置，應該是在綜合考慮了它們的實用性和稀有性後得出的，並不是完全隨機。
所以，記憶膠囊和力提升膠囊這兩種商品，在以後的日子裡，應該也會有它們的用武之地。
係統不予回答，隻是用電子音笑了一下。聽到它的聲調明顯上揚，葉千盈就知道自己猜對了。
確實，想要爭取進入集訓營乃至國家隊的話，她需要學習的東西量大且難，確實需要廣泛的學習和記憶，商城這是送給了她一場及時雨。
除了這兩種膠囊之外，LV2的其他貨物也顯出了幾分黑科技的氣質。
——雖然有些商品看起來……還挺讓人懷疑它們存在的目的。
比如“特級痔瘡膏”——隻需五次必定見效，如不見效，可以退款（葉千盈：算了吧，用不著，謝謝您。）、最強貓薄荷——優選貓薄荷的雜交品種，連大腦斧都想追著您吸（葉千盈：倒也不必這麼強）、傷痕偽裝貼——隻要你想好使用範圍，不要拿它去貼痔瘡（葉千盈：我還買過你一次呢，原來你和前麵的那個貨物是一套的嗎？）
但有時候，葉千盈也能在裡麵買到一點有意思的東西。
就比如說現在。
“人工智能模板？”
【商品名稱：人工智能模板（原始·超科技）
商品描述：您對人工智能感興趣嗎？采用本模板，您可以自主定義人工智能的內核，創造貼心的服務管家、陪聊的溫柔朋友、全能的搜索機器。最為正規的人工智能模板，隻需將本品裝載在電子設備上，輔以編程編寫即可使用
適用範圍：僅限於“大國重器係統”綁定宿主使用。
商品備注：最為正規的人工智能，穩紮穩打的原始技術，不知道為什麼總有人反饋信息，說他們看不懂說明書。無論如何，如果您購買了此項商品，請挑選一個內存量在460G以上的電子產品，不然可能會帶不動。】
人工智能啊……
可能是因為身邊就有一個時時陪伴著自己的係統，所以在學習程序學相關知識的時候，人工智能領域算是葉千盈最感興趣的知識了。
如果不是時間不夠，她都想自己做一個試試。
但現在商城直接上架了一個人工智能模板，豈不是打瞌睡就有人給送枕頭嗎？
葉千盈的購物欲熊熊燃起，幾乎當場就要拍板決定購入。
她低頭一看售價，謔，標價足足三十萬積分，即使在第二層商城裡，也基本算是頂格最貴的一檔了。
要不是葉千盈剛剛做任務獲得了六十萬積分，還真不一定舍得買這個。
但現在嘛……
“買買買！”
再苦不能苦孩子，再窮不能窮教育，這可是她對自己的教育投資啊。
係統的語氣十分欣慰：“宿主終於體會到了貧窮的滋味。”
葉千盈不理它。
在她確定付款的一瞬間，“人工智能模板（原始）”就以一個壓縮包的形式，自動轉移到了圖書館自帶的那台電腦上。
葉千盈對著圖書館電腦發了整整一分鐘的呆，思考要怎麼把這個壓縮包帶到現實裡去。
——她以前嘗試過的，除了商城購買的物品之外，學習空間裡的東西都不能往現實裡帶。
小到筆筒裡的一隻普通簽字筆，打到圖書館裡的一冊絕版書籍，葉千盈都隻有在學習空間裡，才擁有使用它們的資格。
找一台高配的電腦帶學習空間裡來嗎？可外界的東西也裝不進學習空間啊。
係統對一時之間思維短路的宿主十分無語，它幽幽地提醒道：“宿主，您可以再去商城裡買一塊優盤……”
葉千盈：“……”對哦！
可惜，有心栽花花不開，無心插柳柳成蔭。LV1的商城裡平時天天都在賣U盤，但這次葉千盈花了1000積分一連刷新兩次，都沒有見到U盤的影子。
葉千盈懷疑地詢問係統：“我是不是把LV2的鎮庫之寶買走了？不然LV1的商城怎麼會這麼恨我？”
係統超級開心地回答道：“哈哈，看您這話說得，那怎麼會呢？”
葉千盈：“……”
係統就是在針對她，實錘了。
當然，第三次刷新的時候，葉千盈還是成功刷出了一隻U盤。
她把壓縮包從圖書館電腦拖進U盤，眉毛稍稍一動。
一般來說，把文件往U盤裡拖的操作，都等於是在複製粘貼。但這個壓縮包不是，它執行的程序是剪切粘貼。
是它無法右鍵複製嗎？
葉千盈嘗試了一下，果然，在複製一欄裡，那兩個小字完全是灰的。
看來商城售出的物品也有所限製，是沒法通過簡單的複製操作，把這個人工智能變為二個的。
葉千盈收好U盤，回到現實。
思及商品備注特意提到了電腦的容量問題，葉千盈決定為它準備一個容量最大的電腦。
畢竟，這個壓縮包既然不能複製，可能數據在運行後也無法進行轉移。這樣一來，還是找一個各方麵都穩妥的電腦比較妥當。
……
萬事俱備，隻欠東風。
當內存足足高達4T的電腦到手以後，葉千盈迫不及待地把壓縮包轉移到這台新電腦上，解壓，然後——
葉千盈：“……”
係統商城可能是在逗她。
葉千盈想象中的人工智能：已經被做好，隻要設定好目標，就可以進行自我學習。
葉千盈實際上拿到手的人工智能：一個待裝填的核心框架、二十多個需要用到的基本軟件、文件大小足有1MB的txt說明書……
在這一刻，葉千盈終於真正地讀懂了【商品備注】裡，那句“不知道為什麼總有人反饋信息，說他們看不懂說明書”的含義。
哪怕是個裝載火箭的說明書，長到這個程度也有點過分了吧！
她點開那個超長的txt文檔看了看，認為這東西被稱為說明書實在是名不副實，它應該被叫做《教你如何手把手創造人工智能的標準教科書》。
唔……這算什麼，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嗎？
但要是隻想要教科書的話，那葉千盈有很多種方法得到啊。
她是為了那個“原始·超科技”的標簽決定買下這個人工智能的，誰知道到手後不但需要自己組裝，而且附帶的那十幾個模板軟件，葉千盈在手機上一搜，發現都是現在存有的東西。
目前來說，這個人工智能還看不出黑科技的影子。
遇事不決問係統，葉千盈戳了自己腦海裡的係統一下：“你知道是怎麼回事嗎？”
係統懶洋洋地回答道：“建議宿主學會審題，超科技前麵還有‘原始’兩個字哦。”
原始嗎？
編寫工具都是如今的現有軟件，這就是原始的意思？
“那它為什麼會賣得這麼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