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章:大結局(15)(1 / 2)

陳文昌聽了,邁開雙腿馬不停蹄跑去森林裡撿乾枯的草,沒一會兒就捧了兩大籮筐回來。

“接著呢?要怎麼做?”陳文昌問。

陳悅雨說,“文昌,你拿著這些紙錢還有枯草,圍著彆墅外牆隔五十步放一小堆紙錢還有枯草,混在一起放,我們有的紙錢應該加上你撿回來的枯草,量應該是夠把整個彆墅外牆都圍一圈的,如果不夠的話,你越往後,每一小堆的紙錢和枯草的量越少,一定要吧整個彆墅外牆包住。”

陳文昌不知道陳悅雨用紙錢圍住彆墅是要做什麼,不過她這樣豐富了肯定有她的道理,琢磨一會兒,陳文昌又說,“大師你說紙錢不夠我就少一點放,那要是紙錢有多呢?帶回來麼?”

“不。”陳悅雨看著陳文昌,“紙錢有多的話,你就在最後那小堆那裡放下所有的紙錢,記住千萬不能留著紙錢帶回來,不然的話,圍著紙錢堆手紙錢的陰魂會纏上你的。”

聽到這裡,陳文昌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大,大師你的意思是一會我沿著彆墅外牆燒紙錢,陰魂就會跟著我撿那些燒了的紙錢,是這個意思不?那豈不是等下我走出去,就一堆的陰魂跟著我,死盯著我手裡的紙錢,那他們會不會直接過來搶,又或者對我起了殺意啊?!”

陳文昌心裡是真的有些害怕了,畢竟這片土坡陰氣重,附近肯定有很多的額孤魂野鬼,也不知道那一個戾氣就那麼重想要傷害他。

“沒事的。”陳悅雨說,“你按我說的,拎著兩袋子紙錢還有一些乾禾去放,去燒,隻要你燒紙錢的時候不回過頭看,身上的三根陽火蠟燭正常燃燒,你肯定不會有問題的。”

陳文昌聽出來陳悅雨話裡的意思了,“那大師如果我一個不小心回頭去看了,是不是就死定了啊?這,這也太可怖了吧。”

“大師,不然你還是叫另外一個人去放紙錢?”陳文昌咽咽津液,試探性開口問。

陳悅雨剛要說話,顧景峰開口說了,“沒事,你把紙錢還有枯草給我,我去放。”

陳文昌瞅瞅顧景峰,心裡是由衷佩服他,“顧處長果然是公務人員,一身正氣,那些陰魂孤鬼見顧處長一身的威嚴,肯定不敢靠近的。”

顧景峰伸手接過兩袋子紙錢,他的手寬大而有力,一隻手拎著兩袋子紙錢,另一隻手提著一籮筐枯草。

顧景峰要去放紙錢了,陳悅雨叫他,“景峰記得放紙錢的時候,無論身後發生額什麼事情,都一定不要回頭去看,小心一點。”

“沒事的,小雨你放心。”

顧景峰拎著紙錢,每隔五十步就放一小堆紙錢,還伸手進籮筐裡麵拿一小撮枯草混在紙錢裡麵,放了一小堆紙錢,他就蹲在紙錢邊,用打火機點燃紙錢。

站起身,抬腳繼續沿著彆墅外牆走,又往前走五十步,有蹲下去放紙錢和枯草,用打火機點燃。

如此反複,彆墅的外牆外麵是荒涼的山野,顧景峰雖然是走在彆墅外麵,卻是走在雜草環生的小路上,有的地方時甚至沒有小路,他隻能邊走,邊伸手撥開路上野蠻生長的綠植,有的樹木還帶有尖刺。

顧景峰沉下心,一個人行走在黑暗伸手不見五指的小路裡,他按著陳悅雨說的,每走五十步就蹲下去放一小堆紙錢還有枯草,走了將近十分鐘已經走了大半個彆墅了,一直隻是耳邊聽見蟋蟀還有鳥蟲的鳴叫聲,初次之外隻有初冬裡呼呼的山風,吹得顧景峰身上合身的白襯衫貼近了腹肌,半隱半現的肌肉線條緊致凸顯,一覽無遺。

顧景峰站起身,邁開雙腿繼續沿著彆墅外牆走,可他覺得很奇怪,一般圍著宅子燒紙錢,就是想給宅子附近的陰魂燒些紙錢,好用這些紙錢來買路,陳悅雨現在讓他圍著彆墅外沿燒紙錢,顯然是一樣的道理。

錢能使得鬼推磨,無論在塵世亦或是陰間,錢都是能讓事情彆方便的一個很有效的方法。

顧景峰雖然好奇為何燒紙錢的途中,沒有奇怪的事情發生,可他也知道燒紙錢買路的時候,是千萬不可以回頭去看那些撿陰錢的陰魂的,不然那些陰魂就會吹滅你的陽火蠟燭,最後對你下狠手。

顧景峰自然不會害怕那些遊魂,不過今晚的目的是進這棟彆墅裡麵,而不是和這些遊魂野鬼鬥爭。

顧景峰雖然好奇為何一路上都沒有怪異的事情發生,可他的臉一直是麵向正前方的。他一直走著,眼看著就要走一圈了,顧景峰赫地發現手裡還提著一袋子紙錢沒有放。

想到陳悅雨之前說過,如果看見一圈就要走完了,在最後一堆紙錢堆裡要把所有的紙錢還有枯草都放下去。

顧景峰站直身體,抬眼已經可以看見彆墅最後的一個拐角了,拐過這個拐角就能看見陳悅雨了。

踱步來到最後的五十步位置,顧景峰剛要把所有的之前都給倒下去的時候,手一僵,忽然從腳底板到大腦中樞一個勁起雞皮疙瘩。

“不對!”顧景峰眼睛一睜圓,腦海裡快速想到以前司馬悅雨跟他說過的話。

他記得很清楚,司馬悅雨在鑽研陽宅風水的紙錢買路著個章節的時候,是有和顧景峰說過的。

有的陰魂特彆的狡猾,很可能你看見的一位是終點,其實隻是一個拐點,你以為走到儘頭了,其實裡儘頭還有很長的距離。

顧景峰眉心蹙蹙,趕緊把手裡的那袋子紙錢完好放回白色塑料袋子裡麵,嗓音低沉說,“還沒到終點。”

顧景峰冷靜下來,理智分析了。

雖然他的腿很長,邁開一步相當於是彆人的兩步,可就是這樣,也沒可能彆墅都走完了,手裡的兩袋子紙錢還剩下一袋有餘的。

他現在看到的這個拐點,極有可能是身後撿紙錢的陰魂故意弄出來的,就是想要顧景峰產生錯覺,錯認為自己已經圍著彆墅走一圈了,其實很可能顧景峰現在就隻是走了彆墅外牆的一半。

顧景峰沒有急著放下所有的紙錢,手提著一袋子紙錢繼續往前走。

他賭前麵的那個拐角不是最後的那個拐角,他相信司馬悅雨說出來的話肯定是有道理的。

顧景峰邁開堅實的腳步,一步一步走到那個拐角位置,如果這個拐角是彆墅的最後一個拐角,顧景峰已經走到最後的五十步了,卻沒有放下所有的紙錢,肯定會有陰魂纏上他的。

走到拐角位置,顧景峰站在邊角處,語氣堅定說,“要聽小雨的,這個拐角肯定是個陷阱。”

右腳往前邁開一大步,黑暗的山路裡,一下子出現一道悠長黑森的廊道,和顧景峰意料中的一樣。

顧景峰輕籲了一口氣,嘴角微微抿了下,“果然小雨說的話都是有理有據的。”

顧景峰繼續往前走,依然和之前一樣,每走五十步就蹲下去放一小堆之前和一些枯草,可更加讓他意料不及的事情發生了。

他繼續往前走,無論是腳步伐的丈量,還是心裡估算彆墅外牆的周長,他都應該是走到最後的五十米了,現在站在小路的一盞白熾燈下,應該是放下最後一小堆紙錢的時候了,可顧景峰猛然發現,他提著的那個白色塑料袋子,不知何時居然又裝滿了紙錢。

低下眼簾看著左手扇提著的滿袋子紙錢,顧景峰有些恍惚。

他嘴角輕輕一勾,“有點意思,看來要想買這個彆墅的陰路都不是這麼容易的事情。”

顧景峰通曉道術,肯定知道現在是陰魂在派發陰錢,是要顧景峰永遠都放不完塑料袋子裡麵的紙錢,這樣顧景峰就永遠都完不成任務,更彆說他能走出這條悠長黑暗的廊道了。

走不出廊道,顧景峰很可能會被一輩子困在這條悠長逼仄的廊道裡。

另一邊,陳悅雨見時間過去挺久了,顧景峰卻遲遲還沒有走完這一圈,她知道肯定是在顧景峰沿著彆墅外周走的時候遇到難事了。

陳悅雨掐指算了算,澄澈黑潤的眼睛一睜,“是陰魂送錢。”

陳文昌聽著一愣一愣的,“不是大師,陰魂還,還會送錢啊?那顧處長是不是很危險,出不來了啊?!”

陳悅雨伸手進黃布袋裡麵抓出來一把七星劍,又拿出來一個圓口瓷碗,倒扣瓷碗在地上,剛要施法用七星劍刺穿瓷碗碗底的時候,肉眼可見她扣在地上的那個瓷碗“哐當”一下碎裂了。

“怎,怎麼回事?這碗怎麼還會自己碎裂開來了?!”陳文昌震驚問。

看直播的兩百多萬網友也在問這碗是不是有問題,按不成是碗的質量不行?!

“小雨。”

聞聲,陳悅雨陡地擰頭看了過去,黑漆漆的夜色裡,穿一身白色襯衫的顧景峰,邁開修長有力的雙腿走了出來。

陳悅雨看見顧景峰,眼睛裡都透出晶瑩的光。

陳悅雨跑了過來,“景峰,剛剛你在哪條廊道裡,是不是遇上陰魂送錢了?”

“嗯。”顧景峰說,“剛剛走到最後五十步的時候,塑料袋子的紙錢自動填滿,根本倒不完,我正想著要咬破食指,用鮮血來畫符,燒了塑料袋子裡麵的紙錢,這個時候,我突然看見黑暗的廊道儘頭出現一個碗。”

“我立馬就想到,肯定是小雨你想用七星劍來刺破瓷碗,破了陰魂送錢的這個邪陣,剛好那個時候,我手裡拿著一塊桃木,我就念咒用桃木把碗刺破了。”

陳悅雨看深了顧景峰一眼,她沒想到顧景峰現在的道術已經能夠輕而易舉用普普通歐諾個一根桃木就破了凶陣了,道術確實是突發猛進。

陳文昌在一旁聽著,也是激動的給顧景峰豎起了大拇指,“顧處長沒想到你不僅查辦案件的本事厲害,就是道術現在都已經學的這麼的好了,有沒有什麼學道術的秘訣也告訴我一聲啊。”

顧景峰轉眼看陳文昌,陳文昌一雙乾淨的眼睛直溜溜看著,顯然是很想聽顧景峰說他是怎麼學的道術,怎麼能在如此短的時間裡道法就進步這麼多了。

顧景峰語氣清淡說,“把從古至今有關道術陰陽風水的書都仔細,並且熟練掌握。”

陳文昌:“……”

“那得有多少本啊?有沒有速成法啊?”

顧景峰搖了搖頭,“道術講究的是根基有穩健紮實,如果根基沒有打好的話,一切的道術都是虛假的,真的遇到凶猛等級的厲鬼,很容易被厲鬼殺害。”

“那顧處長你是怎麼學的?你可彆告訴我,你把從古至今的道術書都看過了吧?”時間如此之短,陳文昌肯定不相信顧景峰這麼快就能看完所有道術書,再說了,很多道術經典早就失傳了。

“我看的更多的是一個人的筆記。”顧景峰說著眼睛看向了站在左手邊的陳悅雨,雖然現在的陳悅雨已經不是司馬悅雨當時的樣子了,可他能夠很清楚知道,陳悅雨就是當年的司馬悅雨。

上一世司馬悅雨去雪地尋找龍穴,一夜之間消失不見後,當時的弘煜經過深挖雪地三尺尋找也找不到司馬悅雨之後,覺得這裡麵肯定有問題,他就下了很大的心思去鑽研道術,吧司馬悅雨留下來的道術方麵的筆記一字不落都看了遍,學道很多道術方麵的知識。

上一世他一直到最後眼睛都快要合上的時候,嘴裡都還在念叨著司馬悅雨的名字,縱使現在已經隔了四百年,愛新覺羅·弘煜還是一眼就認出了司馬悅雨,隻有在司馬悅雨這裡,他才會放下身上所有的戒備,才會如此的輕鬆,才會在恢複記憶的時候靠在陳悅雨的身上休憩。

“一個人的筆記?是誰的啊?能借我看一下不?”陳文昌問。

“我妻……”顧景峰頓了頓,妻子兩個字已經上到嗓子眼了,最終還是沒有說出來,他說,“是一個我非常在意的人,她的筆記我想一生珍藏,不借人。”

“你非常在意的人?難不成是你女朋友啊?”陳文昌問。

陳悅雨聽見驀地轉眼看了過來,遠遠地聽見顧景峰說,“她是住在我心裡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