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二章:大結局篇(1 / 2)

看著麵前似笑非笑的紙人,陳悅雨渾身一僵,一時間無數的記憶回蕩在她腦海裡。

這個似笑非笑,陰險到極致的笑容,她記得之前是有見過的,而且不隻一次。

確認麵前的是紙人,陳悅雨遲疑了一會兒,覺得紙人拿著三根草香,並且麵帶微笑,不是一般的詭異,雖然不知道田地裡的陰魂為何會弄出十六個穿紅色官袍的紙人,但有一點她十分確認,這十六個紙人留著肯定後患無窮,伸手進黃色布袋裡麵,抽出打火機,大拇指摁在打火機開關上,作勢就要燒了這十六個紙人。

“哢擦——”

大拇指摁下去了,打火機的聲音也響了,黑漆漆的田地裡卻沒有一束光。

陳悅雨又試了一次,打火機依舊沒有打著,她眉頭蹙蹙,很快知道田地裡陰氣重,打火機的火速打不起來,緊跟著她就伸出右手,掐指訣在食指處燃出一束陽火,放到麵前的官袍紙人那要燒了紙人,可令她沒有想到的是,指火放到紙人的衣角燒,卻怎麼都點不著火。

顧景峰見陳悅雨站在紙人群裡許久,用指火也沒能點燃紙人,他小跑跑了過來,見顧景峰跑過去了,朱進良一個人站在原地,一下子覺得四周黑乎乎陰森的厲害,神經繃緊,一下子也跟著顧景峰跑了過去。

朱進良箭步跑過來,顧景峰聽見腳步聲回頭看,見他跑過來了,立即跟他說,“你在原地站好就行,那邊的紙人群裡很凶險的,你一個普通人不要過去。”

朱進良心裡發毛,顧景峰說的那個地方危不危險他不知道,他肉眼凡胎也看不見田地裡麵飄著的十六個紙人,隻是現在顧景峰和陳悅雨都往那邊去了,他心裡更願意相信陳悅雨和顧景峰在的地方危險更小,至少萬一有什麼事發生發票的話,陳悅雨和顧景峰也會第一時間救到他。

朱進良說,“顧局長,我一個人站在那裡,我害怕,你放心我就跟在你們的身邊,我不礙事的。”

顧景峰說,“那邊出現了十六個紙人,凶險程度已經是彆的地方的幾十倍,甚至上百倍了,你不會法術跟著過來會很危險的,而且你現在身上的陽氣還沒有完全恢複,很容易成為紙人的陰魂的攻擊對象的。”

顧景峰把危險都講的很明白了,可是朱進良還是說,“顧局長你就讓我跟著你還有陳大師吧,我一個人站在這陰森詭異的田地裡是真的害怕。”他膽子本來就不大。

顧景峰要說什麼的時候,一抬眼就看見陳悅雨那邊快速閃過一個白衣身影,他動作麻利,很快朝著白衣出現的方向跑過去。

朱進良下意識就跟在顧景峰身後,也跑了過去。

顧景峰腿長身材精壯,腿部帶風跑的很快,加上田地裡麵光線暗淡,朱進良很快就沒看見顧景峰的身影了,心裡害怕轉身徑直往陳悅雨那邊跑過去。

他跑過來氣有點喘,雙手撐在膝蓋上,呼著白色煙氣。

陳悅雨磚頭瞅見是朱進良跑過來了,眉頭皺皺,“我不是說了這裡很危險,你怎麼過來了?”

朱進良說,“顧局長剛剛不知道看見什麼了,一下子就跑不見了,我一個人站在那裡害怕……”

“景峰跑出去了?”陳悅雨問。

“嗯。”朱進良說,“顧局長跟我說了一會話,突然拔腿就往一個方向跑出去了。”

顧景峰的道術這幾日突飛猛進,陳悅雨自然不會很擔心他的安危,思考了一會兒,很快她又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麵前的這十六個紙人身上。

陳悅雨思忖著,伸手去摸紙人身上的紅色官袍,雖然是紙做的,可看著卻和真的衣服沒有兩樣,陳悅雨伸手去揉摸了下官袍衣角,手一摸摸了一手的水,濕噠噠的。

紙人全身上下都濕漉漉的,難怪就連指火都點不著。

看直播的網友覺得不可思議了,連連發彈幕問。

“大大,紙人都這麼濕了,為何還能這麼立體飄著啊?”

“是啊,按理說紙人被水浸泡了很容易就壞的,為什麼這十六個紙人看著還這麼好看,而且他們的衣服看著都很精美啊,也就是我追著大大的直播一直在看,不然的話我真的要以為我現在是在看靈異電影,這些紙人都是特效做出來的,可是去,這電影的製作質量也太好了吧!”

“樓上,國師大大的直播都是真實的,可不是特效電影能夠與之相提並論的,望你知。”

“啊啊啊啊啊這十六個紙人是不是朱家村那中了狀元的祖先啊?好像知道怎麼破?”

“還能怎麼破,跟著國師大大的腳步去探索發現,熬夜看完這個直播,肯定就能一清二楚的了,真相隻有一個!”

“不不不不,這個問題我可以回答,我覺得這十六個紙人肯定是朱家村那十六個祖先。”

“我不要你覺得,我要我覺得,我覺得這十六個紙人肯定不是朱家村那十六個紙人。”

直播間出現了各種顏色的彈幕,有些超級彈幕都已經霸道把整個視屏都給遮住了。

爪機一直傳出來去“叮咚”響,陳悅雨抓起掛在脖子上的爪機,瞅了瞅網友們都在說什麼。

瞅見很多彈幕都在問這十六個紙人全身都濕漉漉了,為何還會這麼立體飄著?

陳悅雨將爪機攝像頭對準她自己,聲音淡淡地說,“紙人表麵雖然已經都濕了,可是紙人裡麵是有骨架的,骨架會支撐著外麵的紙,是不會塌下來的。”

陳悅雨頓頓,繼續給網友答疑解惑,“還有這十六個紙人身上是有很強的陰氣的,我沒料錯的話,它門應該是有……生命的。”

最後三個字剛說出來,看直播的網友突然被直播間裡麵的一幕驚嚇到了。

“臥槽!國師大大小心啊!”

“啊啊啊啊啊我的天啊,紙人活了,紙人活了,國師大大千萬小心啊!”

“臥槽!臥槽!國師大大剛說紙人有可能是活的,緊跟著身後的紙人就開始動了,不要太可怕好嗎,瑟瑟發抖。”

“哎呀,國師大大留意到了沒有,紙人活了,臥槽,那個紙人在扭動脖子還有手腳,看著有點像是在做廣播體操……”

“樓上你是要笑死我,繼承我的花唄麼?紙人活了這麼恐怖的事,被你一說,我現在腦海裡全都是廣播體操,伸展運動,擴胸運動,原地踏步……什麼鬼,我是在看見鬼直播,不是在學校做早操啊!”

陳悅雨還留意著前麵的紙人,都不知道身後的紙人已經開始動了。

指火點不著紙人,陳悅雨覺得,這些紙人點不著留著到底是禍害,決定還是想辦法砸爛,就在她準備伸手過去弄爛紙人的時候,陳悅雨注意到,之前一直嘰嘰喳喳說個不停的朱進良突然安靜如雞,扭頭朝他看過去,見他臉色煞白,而且臉部的肌肉一直在抽搐性發抖。

陳悅雨很快留意到朱進良身上的陽氣更加弱了,他現在渾身顫抖,很大可能是因為陽氣下降太多,導致陰氣加重,極有可能是他已經可以看見這十六個紙人了。

隻有會道術的人還有陽氣極弱的人會看見這十六個紙人。

陳悅雨看著朱進良,從他戴著的黑框眼鏡鏡片那看見一身紅色的官袍,正在往他這邊走過來。

陳悅雨知道朱進良已經驚駭到極限了,甚至驚恐到都沒辦法組積語言說話了。

“彆怕,沒事的,有我在呢。”陳悅雨低聲說。

朱進良聞聲稍稍騙過頭看陳悅雨,身體肌肉不聽使喚,他還是肌肉僵直冷冷點了點頭,很是機械化。

陳悅雨反手在胸前暗暗掐指訣,她沒有轉過頭去看,一直都是看著朱進良黑框眼鏡的鏡片,很快她就看見身後不知一個紙人活了,其餘的紙人也開始動了起來,全部朝著陳悅雨和朱進良的方向走過來。

陳悅雨靜下心來,思考著這十六個紙人如果一起攻擊她的話,她一人兩隻手該怎麼應對?

思忖間,裡陳悅雨最近的紙人已經來到她身後隻有十厘米的位置了,陳悅雨掐著指訣,嘴裡飛快念著法咒,從鏡片裡看見紅袍紙人抖德抬手,原本紙做動作遲鈍的右手一下子伸出來足有七八厘米長的黑色指甲。

指甲很是鋒利,看著黑色剛硬,不像是人的指甲,很像是黑色的鋼鉤,紙人趁陳悅雨不備,從後麵一下子插五根黑指甲進來,如此鋒利冷銳的指甲是完全可以直接貫穿陳悅雨纖瘦的身板的。

千鈞一發之際,陳悅雨選擇主動出擊,在紙人收抬起來猛地攻擊過來的同時,她忽然閃電般速度轉申請,右手大拇指和中指一直掐著指訣,一下子大拇指和中指擠壓處充溢一點白光,直接瞄對準紙人的額頭中心位置,一下子點下去。

指尖囤積的陽火團直接落在紙人的額頭處,一下子麵前紙人的額頭處燃起了火,陽火團陽氣很重,足以祛除紙人身上的陰氣,威力足夠的陽火團熊熊燃燒,就是濕了的紙人也能被點著。

肉眼可見的速度,那個官袍紙人在田地裡著火燃燒,紙人反應過來,趕忙撒腿就跑。

見它想跑,陳悅雨急忙要追上去,這時又有一個紙人衝過來攔截住她。

陳悅雨用同樣的方法對付這個紙人,紙人有意躲避了,可還是很快被陳悅雨指尖的陽火團傷到,一下子額頭處開始著火。

這些官袍紙人都是有陰氣的,而且全身上下都濕漉漉的,陽火團威力雖然猛,卻也不可能一下子把整個紙人都燒了,著了火的紙人和之前那個著火的紙人一樣,撒開雙腿立即往大河邊跑去。

其餘的紙人瞅見陳悅雨的手指火能點燃它門,害怕的也是立即撒腿往大河邊跑過去,陳悅雨知道它門是想跳到河裡用河水滅了身上的陽火,她也趕緊跟著跑了過去,一時間黑氣幽暗的田地裡,十六個官袍紙人都搶著往大河邊跑過去。

一直蹲在草叢堆裡喂蚊子的鐘守業看見陳悅雨居然能掐出陽火團這麼純陽的陽火,眉頭一直深深蹙著。

他的徒弟見他眉頭一直緊擰著,開口問,“師傅,你怎麼了?怎麼臉色這麼不好?”

鐘守業愣了愣回過神來,搖頭說,“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