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九章、我要工作(2 / 2)

晚晚一瞬間突然很理解很多用人單位都喜歡招有“三到五年工作經驗”的,起碼有基本的混社會的經驗啊。

那麼,照顧一下阿玉,讓她回來?這是根本不可能的。現在店裡店員的工資一個人加上績效什麼的,基本已經直奔七千大洋一個月了。當然,這工資很高,可都是人家員工做牛工做出來的。阿玉一加進來,這種生態平衡就會被打破。

阿玉還心想晚晚今天為何反應如此遲鈍,是不是玩遊戲玩的傻了?阿玉又有點不好意思的聞聞自己,她昨天也是想洗頭發來著,可是玩遊戲玩的太久了,就沒洗。希望晚晚沒有聞見。

“我看她們都配了新的工裝?”阿玉打算提醒一下晚晚她重新入職後的細節。店裡的員工現在穿的都是最簡單的那種黑色小連衣裙,非常有奢侈品大牌專櫃店員的感覺。其實晚晚本來想讓她們穿漢服的,可是漢服的裙擺太大,不適合工作時穿,要是做窄了,又不好看。所以才穿這種歐式的小黑裙,可是細節處也是下了功夫,脖頸上的小方巾印的就是宋徽宗的瑞鶴圖。看上去明快大方又彆致。

gan淨的工作環境,溫和善良充滿朝氣的同事,阿玉內心已經在唱歌了。

阿玉的意思是:我而晚晚在阿玉輕微的體味和口氣中依舊頭暈。但是她畢竟是有幾分小聰明的,怎麼會聽不懂阿玉言外之意?人家的意思是:就要回來上班了,彆忘記給我做衣服。

到了這個節骨眼兒上,晚晚也隻有咬下牙當把惡人了。再或者通過總公司的人事找阿玉說這事兒更好?其實如果阿玉隻是她曾經的下屬,這是可以的。可她跟阿玉還算朋友,還會從小認識的那種。

然後晚晚這才發現,好像她對當惡人並沒有啥經驗。

真的是……啊。

晚晚看著桌子上的尺子,簡直恨不得chao起來抽自己幾下。

她白白的當了這個主管那麼久,結果真的如角離所說,該出頭的時候,不是靠橘子就是靠大朵,再要不,就是靠小白。

唏噓,她她她她她,屍位素餐什麼的是不是就是說她的啊?

晚晚再次深呼吸一下,去夠電話的手放到座位底下,掐著自己的大腿。眼淚都快出來了。這回惡人她想做也得做,不想做也得做,關鍵時刻,還是快刀斬亂麻的好。

唉,每次下狠心,都是因為阿玉啊。

晚晚比較溫和的同阿玉說:“其實當時把你從這裡調到自然博物館,就是因為你不太適合這裡的工作……”

晚晚小心的措辭。阿玉畢竟不是亂麻,而是塊豆腐。晚晚突然就那麼懷念顧婷了。親愛的顧婷啊,雖然也是靠傍大款過日子,和她是不是一條路上的人。可是人家顧婷絕對是玫瑰花一般嬌弱的外表,卻有個蕁麻一樣堅韌的內心。要是今天她同顧婷談話,絕對不用那麼麻煩。

晚晚再三提醒自己,不要提到懷孕啊,流產有關的事情,爭取隻是就事論事,談阿玉的工作問題。於是一句話在腦子裡過三遍才說出來,顯得格外穩重,很有英國皇室貴族的範兒。誰又能知道她大腦深處不斷彈幕,簡直都快遮住整個屏幕了。

出乎意料的,阿玉沒有開始為自己辯解。隻是很沉默很安靜的坐在那裡,瞪著一雙沒有塗過睫毛膏的眼睛,愣愣的看著晚晚。

儘管阿玉一向如此人畜無害,猶如村頭經常看見的野兔子一般,但是此刻,晚晚還是有點後脊梁骨冒冷汗。

阿玉還是沒有說話,晚晚開始想如果她是阿玉會怎麼做。要是晚晚的話很可能會一邊自我反省一邊辯解,總之自我懺悔免不了,但是也得順帶給自己臉上刷漆,比如雖然我的工作能力很差,但是我很團結同事啊,我很努力啊,再比如,更黑一點,把錯推到彆的同事身上,領導您不知道,都是她把鍋甩給我的……總之就是昧著良心也得把工作騙回來。這叫求生欲。也可以翻譯成“對工資的渴望”。

可惜阿玉的邏輯思維很明顯和晚晚不一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