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那個小子是看出來什麼了,還是這就是個巧合罷了?不過看那小子傻乎乎的樣子,還是巧合的可能多一些。
馮先生還沒剛往好的方向想想,馮師娘又疑神疑鬼的道:“你說,咱們這裡不會讓他們控製了吧?要不我明天借口買糧出去一趟,看看還讓不讓進出。”
馮先生:“你早起會去買菜吧,買糧你一個人也扛不動,他們要讓人跟著幫你怎麼辦?”“也行,那趕緊睡吧,明天我早點去。”
躺下睡了沒有一會,馮先生又起來了。馮師娘問他:“又怎麼了你?”“不行,我不放心,我得去找鳳雛問問。”馮師娘不讓他去,說:“明天找機會問吧,彆驚動了他們就糟了。”
住在內院的何小西,準備去馮氏夫婦的房門外偷聽的。起來把門打開一條縫想先觀察一下院子裡的動靜呢,就看到一個人影鬼鬼祟祟的從外院的牆頭上溜下來。
看身形是陸友財,主要他的特征太明顯了一些,不用靠近,不用燈光就能猜出來。何小西怕橫生枝節,決定自己不去偷聽了。免得陸友財也暴露了。
陸友財自認為做的神不知鬼不覺,卻不知道被何小西看個全程。
不僅如此,他在後窗口聽完馮氏夫妻的談話翻牆出去的時候,再次差點暴露。不是馮師娘拉著馮先生阻止他出來找褚鳳雛,他定然讓馮先生抓個正著。
回去以後,也遭到同行那些人的懷疑。有人問他:“正說要去找你呢,去這麼久才回來,掉茅坑裡了嗎?”其他有人笑。
陸友財也跟著嘿嘿笑,問他:“那你怎麼不去找我,害得我蹲那麼久腿麻了起不來都沒人扶一下。”
那人沒想到他會給個這麼無恥的回答,懟他:“你小子不會是爬內院去偷看你那小媳婦了吧!”其他人紛紛湊熱鬨:“就是。”
彆說,還真蒙對一半。當然,這些人主要就是調侃一下陸友財。
據調查,幾個同性聚一起在黑暗裡夜談,話題最終都會拐到異性上麵去。
早晨,馮師娘草草收拾了一下,就挎著籃子出門了。馮先生在後麵偷偷觀察何小西他們會不會有人跟上去。結果當然什麼都不會有。
馮師娘出了門,順利的到了巷子口,預想的事情一件也沒發生。既沒有人阻攔,也沒有人跟隨。
馮師娘還不放心,又回去觀察了一番,發現真沒人跟著。虛驚一場。忍不住罵馮先生:“這死老頭子,就會一驚一乍的嚇唬人。”匆匆買了幾樣子菜就回來了。
同一時間,其他人都起來出去洗漱了,何小西端了溫水進屋給何小東擦洗。陸友財湊過去幫忙。有些部位,即使何小西是親妹妹也不好給何小東擦,乾脆直接交給陸友財。
外人看來,兩人就是頭對頭說悄悄話呢,其實不然。何小西說:“你昨天晚上聽到什麼了?”陸友財以為自己做的事情沒人知道呢,被何小西揭穿,小嫩臉有點尷尬,摸摸鼻子把昨天聽到的跟何小西說了一遍。
何小西知道他也是為了他們好,低聲道謝:“謝謝你!”陸友財更扭捏上了。場麵有些辣眼睛,有人準備進來呢,看到這個場麵,趕緊又縮回去了。
陸友財問何小西:“接下來咱們怎麼辦?”何小西看看依舊昏迷不醒的大哥,權衡利弊。
城裡大些的藥堂就兩家。其中一家就是何小東上次去的那家普仁堂,還有一家在中心位置。但那家藥堂心黑,缺少醫德。知道根底的都不去他們家看病抓藥。
近現代,有一段時間中醫藥受到西醫的衝擊比較大。主要是因為西醫對某些疾病見效快。讓中醫藥界慌亂之下,一時找不到自身正確的定位。
有些業界人士就開始做一些蒙騙患者的行為,以期達到挽留患者的目的。
如果對病症沒有把握,為了掩藏自己的不足,就讓患者找一些稀奇古怪的東西做藥引。比如指定要豬前蹄或後蹄做藥引,甚至指定左右。再比如要百年以上醬菜壇子的瓦罐碎片……等。
一旦醫治無效,就推脫是患者用的藥引不對,才沒有治愈。
大多數患者不可能為了吃藥專門殺一頭豬,就讓藥堂鑽了空子糊弄過去了。
事情暴露是緣於一個殺豬匠。殺豬匠家兒子病了,藥堂開了方子,也是指明要豬的右後蹄做藥引。殺豬匠怕弄混了,殺豬之前還專門做了記號。
人沒治好,藥堂這次還想用老辦法糊弄過去。結果不靈了,內幕才被揭露出來。那家藥堂肯定不能去。
那就隻剩下城西的普仁堂了。但城西比城南地勢低,普仁堂一定浸水了。此去不一定能有地方安置。
如此看來,如果隻是誤會一場,還不如就繼續在此醫治的好。畢竟此處的馮先生是專精跌打傷科治療的。
兩人商議了一番,決定繼續在此治療。
馮師娘匆匆回來,看到馮先生正跟褚鳳雛說話。話題就圍著何小東他們展開。哪裡是窮凶極惡的潛伏特務,分明就是老實巴交的農民。
等褚鳳雛回了前院,馮師娘開始抱怨馮先生:“你說你,冒冒失失的。”
馮先生自知理虧,訥訥道:“也不能全怪我啊,他也跟通報上麵描述的人太像了。身高體重年齡,體貌特征,口音,都符合。”
馮先生更不敢說曾經要給何小東下針的事了。也暗自慶幸,多虧沒有下手成功,不然弄錯了,如何交待?
雖然紮那個穴位不能致死,但是也對身體傷害很大。如果針在穴位上刺地太久太深,終身癱瘓在床也是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