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不僅不受待見的兩房媳婦不孝順,被慣壞的兒子媳婦也不孝順。也算是自作孽不可活。
如今真應了六裡鋪村楚老三媳婦那句咒人的話,臭在屋裡沒人管。隻是不知道會不會擱化在屋裡沒人埋。
疤瘌眼到了晚間飯時都過了才醉醺醺的回家。回家也沒洗漱,也沒點煤油燈,抹黑進屋上床。把他媳婦往床裡推了推躺下就睡著。
半夜渴醒過來,越聞越覺著這屋裡味道不對。床裡麵還有窸窸窣窣的聲音。
跌跌撞撞起來點上燈,看到床裡麵一個鬼臉,嚇得差點沒把手裡的油燈扔出去。喝下去的酒全變成冷汗流出來,酒一下子醒了。
待仔細看過去,原來是他媳婦。疤瘌眼:“你……你……。”隻是一天不見怎麼就變成這副鬼樣子了?
把兒孫們全嗬廝(叫,喊)起來,問清楚怎麼回事。半夜三更鬨得人仰馬翻。
第二天一早,何小西他們就準備進城。陸友財跟他二哥各駕一輛驢車過來了。
何小西一看,怎麼車上還坐著陸二妹?往陸友財看過去,兩人一陣眉眼官司。
眉峰衝陸二妹那邊一挑,意思:她怎麼也在?陸友財倆眼球往兩邊看,癟癟嘴,意思:非跟著,甩不掉。
何小西眉頭微皺,眯眯眼,意思:她跟著乾什麼去?陸友財微微搖頭,意思:不知道。
看到兩人這一整套眉眼官司的褚鳳雛把臉轉到一旁。
不過,今天的陸二妹好像神思不屬,心不在焉的。罕見地沒有找何小西麻煩。何小西也不是屬公雞的好鬥,沒人找麻煩更好。
在渡口上,跟抬著擔架過河的疤瘌眼家的人碰上了。
這個年月的人都不胖,大多數人乾活多夥食差,都很瘦。疤瘌眼媳婦是這個年月極少看到的胖子,長得地主婆一樣麵相凶狠,一臉橫肉。
一個人根本背不動她,隻能幾個人抬著。
過了河,三輛驢車排成豎排依次往前走。看到疤瘌眼兩口子,何大妞往何小西的身邊縮了縮。
大概是想起什麼恐怖的經曆了。何小西攬著她。
何小西記得疤瘌眼媳婦前世還要晚幾年才會癱在床上。這一世不知道出了什麼變故提前了。
何小西心想:或許是聽到何大妞回來嚇的吧。一下子猜中事情真相。
她提前癱巴了,不知道疤瘌眼前世出的那件事會不會提前?
因為前有疤瘌眼家的人,加上車上還有個雞蛋裡挑骨頭的陸二妹,一路上大家都沒有說話,安靜的聽著車軲轆的聲音進了城。
跟疤瘌眼家的人不同方向,終於可以分開了。
陸家兩兄弟要送何小西他們先到城南醫館。陸友貴再回來整理貨物和裝貨。
陸二妹跳下驢車,翻著白眼跟陸友貴抱怨:“你自己去吧,我不去,煩人,去了還得再拐回來,我在這等你。”
何小西轉過臉去懶得看她,心說:這一路都沒發病,還以為轉性了呢,原來還是老樣子。
陸友貴怕她一個單身小姑娘在外麵出事,不想讓她一個人待在這裡。說:“要不我先把你送租屋那裡去,你在那裡等著。”
陸二妹不耐煩道:“就你事多,街上那麼多人哪那麼容易出事?我自己逛逛,不要你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