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也有怕何小東找他算賬的原因。但是本地不打長大的閨女是傳統,大家都儘量遵循這些規矩。
何小西就在邊上哪裡能讓他打上去。拉了木丫一把,把她扯到自己身後。
有人攔著,會做人做事的就該見好就收,這事就到此為止了。
說什麼陸友盛也隻是分了家的叔叔,又不是木丫的親爹。就是親爹不依不饒的也讓人詬病。
陸友盛這人,卻是不太知禮的,給了梯子也不知道下台階,還是伸長了胳膊要夠到何小西身後去打木丫。
何小西一攔,“啪”一聲脆響一巴掌打在何小西的肩膀上。
何小西隻當打了一下能算了的,可陸友盛還要再抬手。何小西眉頭一皺,說他:“陸友盛,你彆沒完沒了啊?”
陸友盛卻是蹬鼻子上臉:“你個死丫頭,給我死出來。”不敢抬手打人了,而是要拉扯何小西。
何小西火氣上來,直接給了他一個窩心腳。被何小西一腳踹了個屁股墩,陸友盛爬起來不打木丫了,衝著何小西來了。
嘴巴不乾不淨:“你個X丫頭,鹹吃蘿卜淡操心,你給我讓開,不然彆怪老子不講情麵。”
之前他打木丫是家包子事,其他人再看不順眼,也隻能給攔著些,不能插手太多。
現在他這樣嘴巴不乾不淨罵未嫁人的小姑娘,西何這邊的人家就不願意了。
就算之前何小西踹了他一腳,大家也認為是他打了何小西一巴掌的原因。蟈蟈媳婦和其他人就抓著陸友盛理論。
陸友盛若是能伏低做小一下,說開了也不是什麼大事。他就覺得自己大哥是村長,他也是村乾部,沒理由怕這些平頭百姓。
不僅不道歉,還嘴巴說些不乾不淨不三不四的話。
蟈蟈媳婦為人潑辣,所謂物以類聚人以群分,跟她交好的也都是差不多脾氣性格的婦人。
幾個人吆喝著:“扒了,把衣服給他扒了,讓他下河好好洗洗他的臭嘴。”
幾個老娘們把陸友盛圍在中間按住了,真把衣裳給他扒了。隻剩一個花褲衩,抬著手腳把人扔清泉河裡去了。
何小西一幫小閨女,早在這些婦人們圍著陸友盛吆喝要把扒光的時候就趕緊躲一旁背轉身去了。
就聽到“嘩啦”一聲水響,什麼重物落水的聲音。
陸友財也夠歹心黑的,趁人不備,支使著狗黑把他的衣服也給踢水裡去了。
如今的天氣,河水已經不溫了。陸友盛撈了衣裳爬上岸,河風一吹,凍得直打寒戰。
把衣服肘乾水,在眾人的哄笑聲中遮遮掩掩的穿上濕衣裳。哆哆嗦嗦的過河一路跑了。
東陸的人沒法說話,陸友盛是東陸的人,但他避理(沒理)。而且何小西也馬上是東陸的兒媳婦了,他們幫誰都不好。
本來大家都準備蹭著車樂樂嗬嗬跟著去逛集市的,出了這個意外,一些人就不想去了。
尤其是木丫三姐妹,搖頭說不去了。還擔心回去要被她們奶奶打。三丫直接嚇得抽搭搭哭起來。
他們不去了,狗黑也不願意去了。最後隻有何小西這些不去不行的人去了,其他人都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