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人和家畜的糞便是肥料的主要來源,所以大多數人家都在自己家上茅房。
一般鄉村裡都是一個公共茅房也沒有。一般人遇到尿急的時候,都是找個草叢或是灌木叢遮擋的地方大小便。
何六爺自持身份,當然不可能跟那些他認為粗鄙的人一樣。
何大毛追上老頭,拉著他的手跟見到親爺爺一樣親:“六爺啊,我找你找得好苦啊。嚶嚶嚶!”
把何六爺瘮的差點沒憋住直接尿褲子。忍得表情都有些扭曲。
硬把自己的胳膊往外拽,邊拽邊說:“我這會有急事,有什麼事你回頭到我家去,咱們細說。”
何大毛好容易逮著他,哪裡會讓他跑了。心說:知道你有“急”事,不是你有急事,我還不抓著你呢。
死拽著他的胳膊不撒手,哭道:“我找你要說的也是急事,還是天大的急事,嚶嚶嚶!”
何六爺眼看不讓他說完彆想走,隻能速戰速決,說:“你找我什麼事?快點說,我真有急事。”
自持臉麵,不好意思說是什麼急事。
其實這人有三急,說了又能如何?
而且本地有俗話:管天管地還能管著屙屎放屁?話雖粗鄙,卻是十分有道理的。
就是何六爺這等死要麵子活受罪的人看不明白。平日慢條斯理捋胡子的動作也不做了,兩股緊緊夾著。
何大毛裝著羞答答的樣子,慢吞吞地說:“有人給我說了個媳婦,可是……。”
把有“急事”的何六爺急得冒火。
如果何小西在這裡,就能看出來,這是學著陸友財的樣子呢。
隻不過陸友財那是原版的,看著沒有他這個山寨版的做作,也沒有他這麼辣眼睛。
反正何六爺在膀胱快堅持不住的時候再看著這樣的表情,看得特彆難受。
何六爺內心在咆哮:你倒是說啊,彆可是,你再可是我也猜不出你要說什麼啊啊啊?
隻能胡亂許諾道:“親事的事啊,我回頭讓你六奶奶給你掌掌眼。”隻當這麼一說何大毛就會放開他了。
何大毛那就是個粘窩窩,誰粘上誰倒黴,撕不下來甩不掉的貨色。
又帶著哭腔道:“嚶嚶嚶,不光是掌眼的事,我拿不出聘禮,嚶嚶嚶。”
何六爺屬鐵公雞的,一毛不拔隻進不出的貨色。當年他家的日子是西何頭一份的時候,也沒見他照顧哪個族人一下。
現如今經過土地改革了,他手裡的錢物不像以往寬綽了,更是吝嗇。
聽到何大毛的話,一邊緊緊夾著兩股,一邊大力掙紮。
何大毛怕他掙脫了,而且看著他難受的樣子忍不住想發笑。乾脆突嘍到地上,抱著何六爺的腿,掩飾嘴邊的笑。
何六爺被抱住了腿,掙脫不開了,主要不敢掙紮了。怕動作大了尿憋不住。
要是在人場裡尿了褲子,一輩子的臉麵還要不要?以後還要不要出門見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