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二平臉色變幻。但依舊對這些謾罵無動於衷。
心想:我家是得了你家的好處,但是這些好處還不足以讓我們放棄名聲替你賣命。而且我們拿你的好處也不是白拿的,替你出過力的。
說白了,就是齊麻子付出的代價,不足以收買他們的忠誠罷了。
這樣子想了,何二平的覺得自己底氣足了一些,理直氣壯道:“我們也沒白拿你的東西,都是給你們家出過力的,沒有我們家穿針引線,你也巴結不上隆盛軒那樣的有錢人家。”
說的好像攛掇大嫂賣閨女是什麼大功勞似的。
何二平的其他近房紛紛點頭讚頭何二平的話。
一時間,齊麻子在他們中間變得孤立無援了。更加撒潑打滾的咒罵起來。
也不講究老少了,連她去世的公婆和何二平家才出生的小孫孫也一並成為被咒罵的對象。
所謂打著不疼罵著眼熱。
這會子齊麻子要是起來給何二平兩把掌,再踹上幾腳,何二平的兒媳婦們都不難受。聽著她咒罵卻難受的很。
不用何二平跟剛開始那樣又是咳嗽又是眼神暗示了,一個個都自發加入戰團。
兩家人頓時打成了一鍋粥。再沒有前世那樣你好我好大家好,抱成團欺負馬氏的狼狽為奸了。
何小西想要的就是這種效果。
任何堅固的堡壘從外麵都不容易擊破,隻有從內部才能快速的瓦解。
看著齊麻子家這個小集團土崩瓦解,大家都覺得特彆揚眉吐氣。
馬氏隻覺得,破財能得到這樣的結果都值了。能不能找到埋到地裡的罐子,這會都被她忘到了腦木勺(方言)後去了。
看齊麻子一大家人打得熱鬨,看得津津有味。
看到何老黑被一皮錘搋到下巴上,搋的嘴巴出血,馬氏和旁邊的幾個婦人還“哎呦”一聲。
知道的是在看打架,不知道的還以為她們在看拳擊比賽實況轉播呢?
包括村長和副村長,都不說製止他們打架,都站在外圈,看的那叫一個聚精會神。
直到看到打得差不多了,再打下去彆打出意外,陸友富才讓大家把兩邊人拉開。
打架事件隻能算是這件盜竊案件的一個小插曲,並不會耽誤下麵村長他們處理這些人涉嫌的盜竊案。
現在,還沒用盜竊得手沒得手,是否未遂的區彆。隻要是盜竊,不管偷沒偷走,一律以盜竊罪懲處。
唯一能判彆罪行輕重的,就是被盜的物品的價值。
“馬嬸,你們想想東西埋在哪裡?”陸友強看著何家和陸家的麵子,跟著陸友富他們一起稱呼馬氏馬嬸。
馬氏這會才想起來此行的目的是來挖埋下地的罐子的。趕緊拿眼睛看何小西。
馬氏的婆婆是一萬個看不上她,氣哼哼道:“要你有什麼用,這點小事都記不住,都不如我這個老太婆。”
又問何小西:“大概在哪個位置?”
何小西當然知道具體位置,但是不能一下子說出來,隻能說個大概位置。
“離東牆大概一米多,牆拐角附近。”
馬氏的婆婆哼一聲:“沒用的東西,這都記不住,難怪被人欺負。”
厲害老太太指揮著一幫子兒孫從她認為的地方開始挖。
一邊看著一邊在旁邊交代:“小心點,注意著點,彆把罐子鏟破了。”
交代再三,還是沒用。
隻聽“喀嚓”一聲,何涯的鐵鍁把什麼東西鏟破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