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六爺一行臉色難看,卻沒話可說。尤其何六爺,他說了一句話,倒引出來何家閨女一籮筐的話。還堵得他無言以對。
送走這些人,何大毛狗腿子一樣圍著何小西恭維:“妹子,還是你厲害,哥以後都聽你的,你讓哥乾什麼哥就乾什麼,
讓我往東絕不往西,讓我打狗,絕不攆雞,”蹭蹭鼻子,“你們明天去何二喜那個X養的家,哥給你們趕車怎麼樣?”
“不行,心急喝不得熱糊糊,你最近老實點,彆露出行跡了,三十六拜都拜了,就剩下最後一哆嗦了,彆壞了事,”
何小西瞪他一眼,“我可跟你先說下,你是春草離婚前跟她好上的,還是離婚後才好上的,差彆大了去了,你可彆犯糊塗。”
何小西把炸好的魚一條碼到鍋裡。加好作料,添好水。點上火開始燉。
“你在河邊的時候,有人問起陸佳會的事,知道怎麼說吧?”何小西問何大毛。
“知道,不就是添油加醋的宣傳嗎?”何大毛在這方麵很有天分,能完全領悟何小西的意圖。
何小西就是要造成一個輿論影響。不說現在,就是後世,造成惡劣社會影響的案件都會從快從重處罰。
陸友盛沒有什麼能力翻盤。他能做的,無非就是使喚他老娘去勒逼他哥哥。讓陸友強舍出老臉到鄉裡求情去。
這件事若是沒傳開,陸友強憑著臉麵,或許能把他侄子撈出來。
這段時間村裡工作做的好。無論是帶領村民抗災自救,還是發現敵特的重大線索,這些都是實打實的政績。
操作得當,用來換他侄子一個從輕處罰應該是有可能的。
何小西就是要趕在陸友強被逼迫不過之前,把這件事情的影響擴大。“光在河邊宣傳不行,你那些狐朋狗友,也去給他們說說。”
何小西心想:陸友盛媳婦還在井沿上坐著好啊,說明她就是刁公嚇婆呢。她要是真的心一橫眼一閉往下一跳,這事還真不好辦。
至少她大伯哥陸友強就扛不住了。村裡人有些人也會沒原則的心軟。所以這事越早鬨大越有利。
陸友盛媳婦是刁公嚇婆不假,還有嫌水臟的原因。她怕萬一跳下去救得不及時,她再嗆了水,得多惡應人啊。
再萬一搶救不及時,她被淹死了,就更冤了。
兒子對於她,隻是母憑子貴的工具。憑著兒子,她就能拿捏住家裡的老太婆。
小兒子的罪行又不會被判死刑。就是是死刑,她還有一個兒子呐。
所以,她坐在井沿上,坐到晚上。在陸友盛和大兒子的勸說下,就勉為其難的回家了。
中午為了做個樣子,也沒回家吃東西。這會正饑腸轆轆。卷了張煎餅,一邊大口吃著,一邊罵:“肯定是你大嫂霸著不讓你大哥去,
那個女人彆看長著張老實的臉,心毒著呐,自己生不出兒子,就見不得我兒子好。”
罵完陸友強媳婦又罵她男人:“你天天在家裡人五人六的,一有事你就散熊了,你要是不讓你哥去把佳會領回來,我跟你沒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