繞了一大圈,終於繞回到原來的打算上去了。大家紛紛回答:“願意。”
更有人都等不得了,催促:“咱們現在就走嗎?”
陸大嫂大手一揮:“走,現在就去,活回來再乾。”
陸擁軍喊上王老泉,顛顛的趕緊去套車。
何三喜媳婦有些傻眼。這件事情發展到現在,她在其中就是一個推手的作用。
彆人看到的就是因為她打罵春草,春草一時激憤,不想跟何二喜過下去了。帶著眾人去抓奸。咬死口,打定主意要離婚了。
當然這是一個表象。實際在背後,還有一個無形的大手在給這件事推波助瀾。但是她不知道。這口鍋如今就結結實實的扣到她的腦袋上了。
何三喜媳婦害怕了,色厲內荏的威脅春草:“你現在後悔還來得及,你不要腦子發熱,離了婚你怎麼辦,你要想清楚?
跟我道個歉,我就原諒你了,回到家我不會說出去。”
可是誰會理她啊?大家互相拉扯著坐到大車上,兩輛車一溜煙跑得沒影了。
何三喜媳婦怎麼也想不通,事情怎麼就會發展到這一步的。平日她和家裡人也沒少打春草啊。
哪一次不比這次打的重。這次因為是在人場上,她都沒怎麼放開手腳。怎麼平日都沒事,這次偏偏就出事了?
她把這一切歸咎於她的運氣不好。趕緊回家去報信。
陸豔明這些男人雖然不知道內情,但是他們憐香惜玉啊。
一個活色生香的大美人,被個母夜叉打了。是個正常的男人都會有個正確的評判標準,辨彆孰是孰非。
“大叔,能不能讓驢車送我回村裡啊?”何三喜媳婦想借驢車回去。
“驢車待會得去拉磚,沒空啊!”陸豔明的瞎話張口就來,“要不你等等,拉完一趟磚我讓車去送你。”
話是這麼說,至於一趟磚什麼時候能拉回來,還不是隨他們的意思來?隨便找個借口,一趟磚拉一天,也不是沒有可能。
何三喜媳婦是一刻也等不得了,急匆匆的走了。
兩輛大車,停在老虎灶外頭的巷子口。老虎灶外麵賣香煙洋火的小攤子的女攤主看到他們,大聲的吆喝著:“香煙洋火,賣茶水唉。”
看她們走過來,招呼她們:“香煙洋火,喝杯茶吧,大姐?”
這是來之前約定好的暗號。何二喜和他小老婆要是不在家,就不吆喝。
要是都在家,就香煙洋火和茶都吆喝。要是隻女人在家,就吆喝賣茶;要是隻男人在家,就隻吆喝香煙洋火。
這樣吆喝,是兩個人都在家。正好。
砰砰砰雜亂無章的敲門聲,和門外嘈雜的聲音,把何二喜這對狗男女嚇得不輕。
他們倒是沒有想到會是春草帶人過來抓奸。而是因為他們做的事情,抓到就是掉腦袋的。從門縫裡看到熟悉的麵孔,何二喜反倒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