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友強老娘:“占著茅坑不拉屎,你能乾成什麼呀你?早讓你把村長的位子讓給你弟弟,你還不願意。”
真是搞笑,說得好像村長的位置是他們家祖宗世襲罔替繼承來的一樣,可以在家庭成員之間隨意禪讓。
陸友強媳婦頭上包著一圈白布,坐在鍋屋裡木然的聽著堂屋裡那些人的對話。
木丫終於聽不下去了,帶著妹妹們去地裡乾活。她寧願待在外頭乾活,也不想回家看那些人醜陋而貪婪的嘴臉。
木丫已經決定要跟著狗黑走了。這個家讓她看不到希望,感受到的隻有無儘的絕望。可是她舍不得妹妹們。
她能夠豫想到,沒有她的庇護,妹妹們的生活隻會更加悲慘。
所以她離開的行為是自私的,讓她沒法開口告訴她們。
“姐,你跟狗黑哥走吧,我會照顧好三丫,你們在外麵安頓好了來接我們。”二丫突然開口說。
她知道姐姐這些天,因為什麼欲言又止。在木丫看來,這是一道選擇題。二丫卻認為是一條論證題。
兩人的性格使然。木丫需要在走與不走之間選擇一個。二丫覺得走是確定的,隻是需要用行動、用結果來證明為什麼要走。
二丫的支持,給木丫的決定又加上一塊砝碼。讓她選擇的天平偏向了走的一方。
疤瘌眼知道了他家兩個兒媳婦都跟著春草去打離婚,就想從她們那裡打聽些詳情。
他不敢去敲三份家的門。老俊媳婦跟個猛張飛似的,說話又魯不給他留麵子,他也怵。本著柿子撿軟乎的捏,他去敲的大份家的門。
“砰砰砰”,疤瘌眼敲門。“誰啊?”門裡頭有人問。
怎麼是三份的聲音?疤瘌眼沒敢回答。看看周圍,是大份家的門沒錯啊?
“這麼晚了誰敲門,還不應聲……”裡頭確實是三份的在跟人說話。嚇得他不敢等開門,呲溜鑽回自己家裡去了。
老俊媳婦連問了幾聲沒有人回答,過來打開門。左右看看,空蕩蕩的巷子裡一個人影都沒有。
關上門回去,跟大炮媳婦抱怨:“我明明聽到有人敲門啊,開開門一個人也沒有,這是誰這麼壞種?”
“還能是誰?這是知道你大哥不在家,敲我的門嚇唬我呢。”大炮媳婦一臉不屑道,“一家子下三濫。”
老俊媳婦也覺得她分析的有道理。他們這條巷子說長不長,但是說短也不短。她去開門也挺及時的,巷子裡卻沒人。
這人十之八玖是隔壁的,敲完門躲回家去了。
“多虧今天我來給你作伴,你得犒賞犒賞我,把鹹肉割一小條炒給我吃吧。”老俊媳婦趁機討要好處。
大炮媳婦被磨不過,隻得無奈的割下一條鹹肉炒了。
老俊媳婦站在牆邊上,衝著二份那邊罵空:“小兔崽子,再敢來敲門,老娘把你們的腿打折了。”
疤瘌眼這個老兔崽子躲在院子裡,一聲沒敢吱。
又被那麼多錢鬨得百爪撓心的睡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