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友強被看守的幾個人看得老臉通紅。隻能嗬斥他:“胡說八道什麼呢,一點規矩都沒有,老實呆這裡,我先走了。”
陸佳龍若是不說這種話,他還能舍了老臉讓人先把他們放出來。他這樣一說,他這張老臉估計也沒什麼作用了。
“哥,你不能不管我們啊,哥……”,陸友盛在他背後大聲喊他。
陸友盛媳婦罵他:“喊什麼喊,人家認識你是誰啊?你大嫂估計早給你上過眼藥了,他這是看你笑話來了,
早說過你那個大嫂就是表麵老實,內裡毒著呢,他們家那三個小女人全隨她們的浪娘。”
又挑唆她兒子:“龍龍啊,以後誰死了都彆給他們拄哀棍打幡,死土上頭都彆給他埋。”
一番大言不慚又沒廉恥的話,把外頭看守的人都驚呆了。
對剛才陸佳龍說他們的話也不以為意了。這麼傻批的貨色,跟他們一般見識跌份。
陸友盛去找了陸愛國。陸愛國的一通太急推手也打得很有水平:“我家擁軍明天娶媳婦,村裡的事情大哥你做主就行了,我這忙著就不去了,
就是口枯井,撒幾鍁土也不算什麼,反正也得淘井,不過是多往外提兩桶泥。人你帶回去好好教育教育,是個人都有糊塗犯錯的時候,不算個事。”
聽陸友強說要把陸友盛的四隊隊長給罷免了,陸愛國還是很驚訝的。
四隊的工作被陸友盛乾得烏煙瘴氣,老百姓怨聲載道。鬨那麼難看陸友強都一直包著護著。今天這是怎麼了,突然良心發現,想明白了?
看著陸友強頹喪的神情,陸愛國覺得這事不會這麼簡單。他開會回來就提這事,時機太巧合,也太玄妙了。
於是他就極力為陸友盛說情:“沒那麼嚴重,大哥你想開點,一口廢井罷了,真不至於這樣。”
他就是試探一下陸友強。如果是陸友強自己的意思,他就會順勢被說服。如果是上級的意思,他就會堅持。
陸友強歎口氣:“你不要勸我了,他就不是當隊長的料,換個人做也好。”
陸愛國也就不再極力勸說。“這件事你再考慮考慮吧,你提名幾個人選,等我忙完這一攤子事咱們開會討論一下。”
四隊的人事安排他不想把手伸進去,因為伸進去也沒用。陸友盛在四隊經營幾年了,根深葉茂。
貿然安排人不說能不能成,就算成了,有陸友盛在其中搗亂,也不能正常開張工作。倒顯得他安排的人無能。
隻怕陸友強安排的人選,也隻能是陸友盛之前的爪牙。所以這件事要從長計議。先利用這次選新隊長,摸清誰是他的人。
晚上從強製勞動的工地回來以後,何泥墩那些人,就陸續得到了陸友強被抓起來關了的消息。這個消息對於他們來說真是天籟之音。
跟之前的勞動相比,這次簡直就是非人一般的待遇。勞動強度太大了。想歇歇根本不可能。
“陸友盛被關起來了,咱們明天是不是就不用去了?”何大喜媳婦欣喜萬分的問她老公公。
何泥墩抽著煙:“應該不用再去了。”
第二天一早起來,他們就知道自己想多了。該乾嘛還得乾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