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能找了幾跟木棍先把豬圈門臨時攔上,等天明再和好泥把圈門壘上。
“什麼人乾的?抓到了嗎?”何小東認得這幾個都是村上的民兵。所以有此一問。
“抓到是抓到了,”回答的人麵色古怪。
何小東疑惑的看看他,心想是不是失手把人打死了?就沒再追問。
鄉下人家,豬牛羊雞鴨都是重要的財產。逮到小偷,一時激憤把人打死的事時有發生。
第二天早上起來,他就知道原因了。偷豬賊抓到了,也都認罪了。就是這小偷的身份真雞兒尷尬。
“我二閨女家的豬,怎麼能叫偷?她孝敬我還不是應該的?”柳老娘也不知道害臊,對著審訊她的人大呼小叫。
“小聲點,人家沒同意你去牽人家豬,就是偷,”審訊人員拍了一下桌子,鎮住她的囂張氣焰,
“既然你那麼理直氣壯,怎麼不白天去牽,要晚上偷偷摸摸去?牽之前告訴人家了嗎?”
老太婆開始左顧而言他。撒潑賣癡胡攪蠻纏。
另一邊的老頭那裡,跟審訊人員刷了一通無賴以後,看實在沒法抵賴,嗚嗚哭起來裝可憐。完全不複提議給豬下毒時候的囂張氣焰。
“兒子閨女都不孝順,人影都見不到,家裡實在是揭不開鍋了,我糊塗啊,怎麼就鬼迷心竅做下這種事?”
有個小戰士差點被他的可憐樣給迷惑了。安慰他:“你不要害怕,你兒子在哪裡?給我們說說,我們幫你把他找回來。”
如今人們的意識裡,兒子才是該給老人養老的人,直接把閨女給忽略了。
柳老爹差點被小戰士的話給嚇尿了。
他兒子要是回來,能有個好嗎?再說這件事就是他兒子托了何六斤給他們傳話指使他們乾的。
他怎麼能舍得把他寶貝兒子給供出來?
既然不能扯出兒子,自己也不能承認,就隻能把責任推給老婆子了。“我也不想去,都是老婆子非逼著我去的。”
把自己的責任推得一乾二淨。說得好像他比竇娥還冤,是屈從於惡霸的無辜少女一般。
老太婆知道老頭都承認了,還把責任都推給她。一下子怒了。“放他娘的羅圈屁,都是他要去的,不是我攔著,他還要下毒把豬都毒死。”
兩個人互相揭對方的老底。
等把口供做好,柳老爹問審訊他的人:“就是偷東西,也是偷的我親閨女家的,不算什麼大罪吧,我多久能回家?”
“不是你閨女家的吧?我怎麼聽說是你閨女小姑子家的。到底誰家的?”那人跟旁邊的人核實。
“不是他閨女的,是她閨女小姑子家的,豬是陸家買的。”那人肯定道。這件事他專門問過,錯不了。
柳老爹知道罪責輕不了了,麵色死灰:“這個死老婆子,我就說了早些去偷,她非得拖著不去。”
這下好了,本來是他們家閨女家的東西,隻要他閨女不追究了就沒事了?如今何小西出嫁了,他能不能出去得看陸家的態度了。
本來收拾著東西準備離開的人,聽到他的話都停下來:“你說早些去偷?”
“沒,沒什麼,我沒說那話,你聽錯了。”柳老爹趕緊抵賴否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