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把蒲草苫子紮得均勻結實,要求每一把的粗細都差不多。
搭一個架子把蒲草苫子架在上頭。兩股麻繩的一端墜上石頭塊等重物。用石頭塊的自重使得麻繩把蒲草捆緊。
“你給陸豔明編蒲草苫子,他又不給你錢,你一天天瞎搭多少東西和功夫。”螞子奶奶出來幫兒媳婦燒火做飯,看她兒子頭都不抬的編苫子就來氣。
“話不能這麼說,等人家豔明把橋修好了,咱們過河也方便不是。”一個心眼子的人認死理。
螞子奶奶知道說了他也不會聽,也懶得再說他。
跟兒媳婦抱怨:“你也不管管他,由著他這麼糟蹋東西。”
蟈嬸在灶上刷著鍋,聞言隻是笑笑。心說:你比我多管了他十幾年,從小管著的,你都管不了。
“娘教的好,蟈蟈人忠厚實誠,為了大夥的事你看他多儘心。”給婆婆送了頂高帽。並不接讓她管管丈夫的話茬。
婆婆這種生物,一貫口是心非。她讓兒媳婦管著兒子。一旦兒子真的聽了媳婦的不聽她的,她又得吃味。
吃過飯,蟈嬸就去了陸家。
“哎呦喂,看這房間收拾的,多漂亮呀!”蟈嬸進了屋子就讚不絕口。說得好像那天結婚的時候她沒見過似得。
實際距離那天才過去幾天而已。而且這個時代的新房,都是千篇一律的,看一個和看一百個都一樣的效果。可能連被褥都一樣的花色。
所以她暫且說說,何小西就暫且聽聽。
“嗯,我也覺得挺好的,哥哥和嫂子們費心了。”何小西順著她的話感謝了一番旁邊的陸大嫂。
“聽說村裡準備把村東的那口井給填上?”蟈嬸跟何小西打聽消息。
“沒聽說啊?前些天何六爺他們還找大毛哥,想讓大毛哥下去淘井呢,這麼快就變卦了?”何小西裝作不知道陸友盛等人的小動作。
“會不會是找不著人淘井,索性就給填上啊?”何小西疑惑的問她。
蟈嬸氣憤的說:“打一口井也不容易,怎麼能說填就填上?淘不淘,那口井裡的水又沒有人吃,都是用來澆水的,臟點有沒什麼關係,
我們一直都用那口井澆地,填上以後澆地就費勁了。”
“村裡沒有說要填上啊?小學校離井遠,前些天還跟村裡要求把那口井一起淘了,方便他們用水呢。
學生們打水遠,經常上課遲到,還有抬著水上學怕遲到跑快了摔跤的。”何小西意有所指的說。
意思是,村裡還沒決定,你要有什麼想法,就快點出手聯係人抵製。另外,小學校也是個不能填的借口。可以聯係學生家長抵製。
何小西不知道她聽懂了多少。看各人悟性吧,有些話她也不能說得太明顯了。
“也不知道咱們村的井礙著陸友盛家哪裡了,一家子人跟井過不去。”蟈嬸抱怨著。不是陸友盛家生幺蛾子,哪有那麼多事?
“是不是他兒子因為井被抓了,她媳婦看到井就難受啊?那咱們村另一口井是不是她也要填上?以後大家怎麼吃水?”蟈嬸猜測著。
說著話,話題就扯到何鳳英身上去了。
蟈嬸知道何小西娘家跟齊麻子家不對付。刻意說起這個話題,意在給她賣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