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友盛在局子裡叫起撞天屈。陸友盛是真屈。但是也不是全屈。這些年他跟著他媳婦,沒少占便宜。
可以說沒有他的縱容和唆使,他媳婦不會越混越大膽。最後到了敢殺侄子、賣侄女的地步。
案子雖然是發生在解放前,但是按照此時的華國傳統,殺人償命,欠債還錢。就算殺的是親侄子,隻要受害人爹娘要追究,都得償命。
陸友盛媳婦太了解陸友強兩口子了。那兩口子才是真的重男輕女。還不像她,隻是想母憑子貴。憑著兒子撈些好處。
隻要淘井的時候撈出白骨來。以陸友強兩口子的性格,就算是沒有證據,隻要是他們懷疑的人,都逃不過被用私刑。
所以,她才在要淘井的時候狗急跳牆,想要把井給填上。
可是她就忘記了,村裡還有駐的當兵的這一群人,不可能讓陸友強有機會對他們動私刑。
她要是早想到會被送到鄉裡,打死她都不這麼囂張的亂蹦躂。結果把自己給蹦躂暴露了。
現在後悔也晚了。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來時各自飛。為今之計,就隻能推給陸友盛,以圖自保。
兩口子就跟當初柳氏的爹娘,被抓住的時候那樣,你咬我一口,我咬你一口。互相揭對方老底。
把這些年乾過的壞事,做過的缺德事,全都給揭了出來。甚至牽連到馮氏娘家的一樁舊事。
陸愛國他們去的時候,在門口正遇到這次審訊陸友盛的人。那人審訊出了新情況,正要跟領導去彙報。
“同誌請問一下,水洞村的陸友盛是不是在這裡?”陸愛國問這人。
這人警惕的看看陸愛國一行,回答道:“是啊,你們是哪裡的?”怕他是來打聽案情或是來說情的。
“你好,我們是水洞村過來的,我們想找找陸友盛他哥陸友強。”陸愛國也看出這人的警惕。就沒有伸出手主動跟他握手,隻是自我介紹了一下。
“這位是我們的村的副村長,陸愛國。”柳得全補充道,“陸友強家裡出了點事,我們想找他回去處理。”
“陸友強之前還在這裡,剛剛他弟弟和弟媳婦招供了,他可能回去了吧?”這人回答道。又隨口八卦著:“他們家又出什麼事了?”
“他家之前死了兩口人,等著他們回去辦喪事呢。”柳得全解釋。
按照如今的習俗,閨女丟了是醜聞,不能往外張揚,柳得全就沒敢說二丫姐妹丟了的事。
這人聽了柳得全的話,陡然瞪大眼睛。問道:“你說他們家之前死了兩口人?一起死的?死的是誰?都是他們家什麼人?”
伸手就把柳得全往屋子裡拽:“進來,進來,跟我們仔細說說這事。”一下死了兩口人,再結合陸友盛供述的信息,這人嗅出異常來。
柳得全抬頭看陸愛國國的意思。他一貫照著陸愛國的示意去辦事。
“好好協助公安同誌辦案,這是咱們應儘的義務,有什麼說什麼,照實說。”陸愛國交代柳得全。
實際兩人之間的默契,隻要一個眼神就能會意。根本不用交代的這麼詳細。這番話主要是說給這位公安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