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厚誠是覺著,何小西一個女的,參加會議就參加了,還發言。對她不滿,所以才把話接過去。
何小西好好的局麵讓他給攪亂了。她根本就沒有打算做後麵一個表決。直接一句話:大家都不同意返還,那就充公了。這事兒就解決了。
陸厚誠話一出,依舊是之前的局麵。大家還是你看我,我看你,都不舉手。
最搞笑的,他自己本來把手舉著呢,看大家都不舉,他又放下了。
何小西:這特麼就尷尬了。
鄉村的事兒就這麼回事,大家都抹不開麵兒。誰都不想得罪人,就想你好我好大家好,和和稀泥。
陸愛國看看何小西的神色,也知道她這樣是有什麼貓膩。隻不過讓老頭給攪和了。
局麵僵在這兒也不行,還是得想法解決。隻能示意何小西再想其他法子。
何小西清清嗓子,“咳咳”。“全充公了,也太沒人情味了,他們家才出了那麼大的變故,正是要花錢的時候。
大家不同意充公都是想能不能給他們留點,至少得讓人把喪事圓圓寬寬的辦了,是吧?大家都是這麼想的吧?”
何小西話都說到這份上了,之前沒想到這個問題的人也得說想了。誰要是沒想,誰就是沒有人情味。
這麼一說,之前兩個提議都不同意的理由就有了。何小西遞好了台階,大家就順勢往下下唄。
慷他人之慨誰都會。反正是公家的錢,留點兒就留點兒唄。
陸厚誠又把話接過去:“大家算算,辦兩場喪事能花多少錢。”他也不想接這話。隻是他剛剛被放在高台上下不來,這會得趕緊下來。
雖然還是看不太起女人,但是對何小西給他解圍還是心存感激。
婚喪嫁娶之事,花多少錢都是有定數的。再往寬了放,也留不下多少錢來。大家很快就議定了一個數額。
之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了。
第二天一早還要去接人,兼往銀行網點裡存錢,所以大家就早早都睡了。
淩晨時分,何小西朦朦朧朧間像是聽到大門響了一聲。披著衣服從窗口往外看看,又沒有看到有人開門。
看看天色,還沒有到該起床的時辰。何小西又回去睡了。
“怎麼了三嫂?”陸二妹也被驚醒了,問她。
“沒什麼事,睡吧。”何小西回答。
剛躺下沒一會,就有人拍門。沒等何小西穿好衣服出去開門呢,那拍門的人就推開門自行進來了。
“有人在家嗎?”何小西聽出來,是何涯的聲音。
昨天門是插上的,何小西檢查過。現在門自行打開了。不用想何小西也知道,這是有人出去了。剛剛自己沒有聽錯。
何涯這麼早來,事情肯定跟渡口有關。
何小西穿上衣服出去。
不等何小西問呢,何涯就急急道:“你們趕緊去渡口,你們家二妹在那邊鬨著要過河呢,就她一個人,我們沒放心讓她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