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小西原本準備隻把老兩口搬過去。剩下的家什慢慢的一點點搬,還不打眼。
後來仔細想想,又否定了這個想法。反正遲早得有一場糾紛。還不如一開始就大張旗鼓的搬,把這件事徹底了結掉。
有了小喬媳婦帶頭,其他人也紛紛圍攏過來質問何小西:“經誰允許了,搬冬伯家的東西?”
冬伯被何大毛攙扶著,顫巍巍的從屋裡出來。“我自己的東西,我往哪搬還要經你們允許嗎?”
“老頭這是老糊塗了,讓人三言兩語就給哄了,你把東西搬人家去,回頭還能搬回來嗎?”看得出來小橋媳婦早準備好了說辭。
何小西對此早有預料,也早有對策。喊何大毛:“大毛哥,去把小楊大夫喊來,讓小楊大夫給診斷一下,看看冬伯是不是老糊塗了。”
想以老糊塗了為由挾持冬伯老兩口,做夢。隻要決定是冬伯老兩口自己下的,彆人說什麼都白搭。
“你說的倒好聽,你現在把東西拿走了,將來養老,還得推給我們這些人。便宜都讓你們家占了。
回頭你把人推出來,我們怎麼辦?不行,東西你不能拿走。”小喬媳婦換了一個說辭,繼續攔著不讓搬家具。
“老兩口現在也不能自理呀,都是小東叔家照顧的,現在都指望不上你們,以後更彆想。”大炮媳婦站在人群裡說。
大炮媳婦的話,讓小橋媳婦惱羞成怒:“跟你有什麼關係?你在這兒瞎胡唚。”
“人家的事瞎摻和什麼?滾回家去。”疤瘌眼也趁機給大兒媳婦難堪。以報他們兩口子“不聽話、不孝順”的仇。
大炮媳婦耷拉著眼皮不吱聲,也不走。抽抽鼻子,拿袖子蹭蹭。
大炮一看他媳婦被人欺負的這可憐樣,不樂意了。“大路不平眾人踩,憑什麼不能說?就跟我們家分家似的,
說好老二家養老,等老娘病了,啊,不願意養了,合著分家的時候說養老就是為了多分家產?我和老三,是大馬路上抱來的?”
大炮媳婦一改之前的可憐巴巴樣。衝著她老公和小橋媳婦,示威一般挑挑眉:跟老娘鬥,你們鬥得過老娘嗎?
“都圍這裡乾什麼?吵什麼吵什麼?”柳得全帶著人,撥開人群進來。
何大毛也領著小楊大夫過來了。小楊大夫問了冬伯老兩口幾句話。
“兩位老人家思路清晰,精神狀態也很好,沒有你們說的老年癡呆的症狀,自己可以為自己的事情做主。”小楊大夫給出了結論。
以往這種事,就是大家互相扯皮。你說癡呆,他說不癡呆。你說能做主,他說不能做主。還真沒有聽說過,還可以讓醫生來鑒定一下,看看真假的?
所有人都被何小西新鮮的操作,給驚住了。跟這件事沒有利益衝突的人,看著小橋媳婦的眼神就異樣了。
“小橋媳婦,你都說你伯癡呆了,也沒見平日你出頭照顧。可著這癡呆不癡呆,還跟家產有關係啊?
伺候的時候就不癡呆,拿家產的時候就癡了唄?”大炮是啥話都敢說。
他的話,讓人群裡爆出高高低低的嗤笑聲。
老驚蟄的麵子掛不住了,嗬斥他兒媳婦:“胡扯什麼你,趕緊家去。”這戲做的,好像小橋媳婦是自作主張自己來的一樣。
之前小橋媳婦占上風的時候,也沒見他嗬斥他兒媳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