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殺人案件裡麵,仇殺、情殺和侵財這三種類型占的比例最大。
所以當地辦案的人員來了以後,看到被殺的王八蛋死得這麼慘。第一個反應,就是往仇殺上頭推論。
因為王八蛋母子懶惰,家無餘財。加上也沒有固定的情人。所以排除其它兩種。
經過了一夜,王八蛋身上的血和殺人現場的血,都早已被村子裡的狗舔得乾乾淨淨。滴在路上的血跡,連血帶土都被狗舔乾淨了。
辦案人員在現場沒有發現凶器。因為那塊作為凶器的石頭上的血跡,也舔了乾淨。就連王八蛋腦袋都被狗啃了幾口。
就算是沒有狗破壞現場,早晨那麼幾百口子人的圍觀,也早把現場破壞得一乾二淨。想根據現場殘留的痕跡,推斷殺人經過,根本一點可能都不存在。
當地很少發生這種惡性案件,辦案的人一點經驗都沒有。找不到一點頭緒。隻能在群眾中走訪,看看王八蛋有哪些仇人,有可能會對他實施報複殺人。
走訪以後的結果,更是讓辦案人員兩眼發懵。這王八蛋是什麼人?就是個流氓加地痞。本村加外村被他調戲過的大姑娘、小媳婦不知有多少。
仗著他表舅是村長,在這一塊欺男霸女。受了欺負以後,無處伸張正義的人,揚言要殺他泄憤的就不下十幾二十口子人。
何小西是白擔心沒法串通口供。還沒等辦案人員把那老些嫌疑人走訪完呢,何大毛就回來了。
他回來的時候,正是中午吃飯的時間。他這是帶著小光,趕飯時來了。
何小西舀了一勺菜,放在他的碗裡。對著他擠了擠眼睛,示意他吃過飯跟她到一旁說話。何大毛也眨巴一下眼睛,示意知道了。
何大毛端著他的飯碗躲到了僻靜處。一邊兒吃飯,一邊等著何小西過來。不一會,給大家打完菜的何小西,也端著自己的飯碗過來了。
“妹子,你那榨菜被四方醬坊擠得,現在賣得更不行了。”何大毛說。他以為何小西讓他過來,是想問這事。
“現在一天能賣多少?”何小西問他。正事不急。她要是上來就著急巴火的說殺人案,不是她乾的,彆人都會對她有所懷疑。
“大概隻能有原來的一半。”何大毛說,“你嫂子讓我問問你,這事咱怎麼辦?做榨菜的量還要不要再減少?”
“不用,就保持現在這個量吧。”經過這麼多天的相持,現在雙方的銷售量應該達到了一個平衡點。即便有變化,也不會太大。
說完了榨菜的事,何小西說起前天的凶殺案:“大毛哥,你走的那天晚上,隔壁的那個小流氓,被人殺了。”
聽了何小西的話,何大毛大驚失色道:“這事不是我乾的噢妹子,你可彆瞎猜心。”主要他這人一貫不務正業。
哪裡要出點什麼壞事,大家一般都往他身上猜。偷雞摸狗拔蒜苗的事不算事,逮到了無非就是打一頓,也不傷筋不動骨。
但是這種殺人案,可不能亂猜。這是要命的事!尤其他當天還跑了,怎麼看他都像是最有嫌疑的人。
何小西也想到這些,臉色微變。安慰他:“沒關係,你跟那個王八蛋又無冤無仇的,沒有殺人動機,人家不會懷疑你。”
“我,我,……”何大毛眼神閃爍,“我聽說他偷偷趴你們的窗戶偷看,我跟彆人說了,讓我逮到機會……。”
何小西撫額。她做的事,鬨不好就得被栽在何大毛頭上。真要是那樣,她肯定得交代實情。不能讓何大毛替她頂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