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小西心說:像陳豐年這種既有能力又有手腕的人,以後最好是不要遇上。如果實在遇上了躲不開,儘量不要起衝突。
何小西自己腹黑。但是不喜歡對手或是同伴也肚子黑。精明的老板喜歡實誠又勤勞的員工和合作夥伴。
“他那個小舅子不是省油燈,就算是躲過這次,以後也免不了要給他惹麻煩。”何小西說的是那個偷何大毛瓜子的人。
雖然不能確定是不是錢大串,但是錢大串能被引誘監守自盜,這次不成,不代表以後不成。早晚釀成大禍。
“陳鄉長準備把他送回鄉下去,還說這次的事情,謝謝你們了,有情後補。”餘乾事說。
補不補何小西不在意,隻要不給他們找麻煩就行。何小西不喜歡給太精明能乾的人打交道。跟這種人打交道,腦勺後頭都得長一雙眼睛才行。
送回鄉下也好,這種人就是惹事的主。沒有跟職位相匹配的品德,屁股下麵的凳子早晚得出事。
弄清楚這件事情的來龍去脈,何小西就不著急了。孫仁舉一夥現在已經被她張好了口袋裝進去了。再撲騰,也撲騰不出太大的浪花。
她現在就等著他們咬餌了,一咬餌她就能紮緊口袋口了。
何大毛在家待了幾天就回來。但是,他居然把春草一起帶來了河工工地。
“你胡鬨啊,你腦袋裡塞的驢糞啊……。”何小西罵他。河工工地上條件簡陋,跟家裡根本不能比。吃的就不說了,隻能管著能吃飽。
住就更不行了。幾千口人塞到臨近的幾個村子裡,牛棚裡都住滿人了。
罵完何大毛,又訓春草:“他瞎胡鬨你就隨著他胡鬨,你一點主見都沒有嗎?”對春草還溫柔一點,沒像罵何大毛那麼狠。
來都來了,罵也罵了。罵完了也不能就讓人住露天地裡。還是得找地方給安頓。
“不用麻煩,就讓你嫂子跟你們一起住,平常就讓她在大夥房幫幫忙,摘個菜、切個菜什麼的,我還住我原來那裡就行。”何大毛說。
何小西想想,同意了他的提議。
現在天暖和了,用不上這麼多人手。家裡馬上農忙,也需要人手。她們那屋得抽調回去幾個人。就能空出幾個鋪位,住的也寬敞一點。
而且何大毛白天不在家。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讓春草這麼個大美人單獨住,何小西也不放心。
還是跟她們在一起,也能安排人照應著。
把春草交給大炮媳婦照應著,讓她帶著去大夥房跟大家熟悉熟悉。
“春草懷上了,你悄悄給大家都說一下,讓平常多照應著點,彆讓她乾重活。”何小西悄聲交代大炮媳婦。
“懷孕了帶這來乾嘛?這個何大毛太過分了,這裡條件多差啊,他又不是不知道,吃吃不好,喝喝不好,睡睡不好。”大炮媳婦很生氣。
“當著春草我沒敢問,我回頭悄悄問問大毛哥,我猜著,肯定是家裡出什麼事了,不然的話,他不會那麼不知輕重帶這來。”何小西說。
就算是何大毛犯傻要把春草帶來,家裡沒有什麼事,馬氏也不會容他們這樣魯莽。沒有馬氏點頭,拉石頭的人也不敢帶他們來。
等大炮媳婦把春草帶走了。何小西找到何大毛,問他:“說吧,家裡出什麼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