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示意後邊的人,把這人簇擁著推推搡搡的推走。那人不願意跟他們走。可是現在哪裡是他的意願能左右得了的。隻能被裹挾著跟上眾人。
從何小東躥上樹又從樹上跳下來開始,何濱就猜到,前麵肯定有人。而且這人是一直跟著前麵這三個人的。就是說他們的一舉一動,都落在這人眼中。
這人若是回去報信的話。他們布的這些局,就都被打亂了。而且有可能,幕後的人也會逃跑。
就算抓不住這人的狐狸尾巴,也不能這會放他走。至少得控製住他,直到把幕後的人抓住為止。
其他人抓不抓得到不重要,何秋禾一定不能讓他跑了。
抓不抓住何秋禾,對案子本身或許影響不大。不會影響對案子的定性,也不會影響對他們的定罪。
但是對水洞村的人和何老六家的影響,區彆就太大了。人要是跑了,何老六家的人能狡辯說是誣陷。畢竟何秋禾本人還沒親口認罪。
能不能把何老六家釘死在恥辱柱上,就看今晚了。
被抓住的那人,走到距離河神廟越來越近,終於偽裝不下去了,大聲的喊:“公安來了,快……。”底下的話堵在了喉嚨裡,沒說出來。
何小東一直在注視著這人的一舉一動。第一句話剛出口,何小東就衝著他的後頭膝蓋彎踹了一腳。
那人直接撲跪在地上。牙齒咬到了舌頭,膝蓋也像是碎掉了一般鑽心的疼。
其他人一擁而上,給那人嘴巴裡塞上茅草,身上五花大綁。太不老實了,得好好整治一番。差點壞了大事。
給了幾腳,踢得那人悶哼出聲。聲音聽著都疼。
旁邊的那三個人看著他挨打,一個個噤若寒蟬。
河神廟跟大多數的廟宇一樣,屋宇極高。隻有門,沒有後窗。
這種建築的外形,注定他的隔音效果要比其它屋子要高得多。“你們聽到什麼聲音了嗎?”何秋禾問其他兩個人。
何秋禾自從兩桶汽油被那雇來的三個人拉走,就有些心緒不寧。長毛的膽子開始有點毛毛的。揣在兜裡的錢也沒法給他壯膽。
一個晚上都在疑神疑鬼的。外頭有點風吹草動就問另外兩個人聽到什麼聲音了嗎。那兩個人被吵得煩不勝煩。
那二人喝了點酒,正是暈乎乎犯困的時候。屢次三番被他吵醒,不耐煩的回答:“風吹的,哪有什麼聲音,你今天發什麼癔症?”
何秋禾側耳細聽,確實沒有什麼聲音。也以為自己聽差了。裹緊被子繼續睡覺。
何小東他們躲在河神廟的門兩旁,讓那三人中的其中一個人上前去叫門。“何先生,何先生。”
何秋禾嚇得一骨碌從鋪板上滾下來。“誰?”
“是我,何先生,幫你們拉油漆的,我們的車子走到半路車軲轆壞了,走不了了,你看怎麼辦?”那人照著何小東交代的台詞說話。
那人因為害怕,聲音都有些發抖。不過如今的天氣白天暖和一點,但是夜晚依舊冷得人發抖。所以何秋禾也沒有發覺異常。
裹著被子拉開了樹枝編的門,走了出來。
直接被門兩旁埋伏的人給按倒在地。發出最後的悲鳴:“啊……。”徒勞的掙紮著。
這會,他終於知道了剛才確實是有人在給他示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