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老六家的人看到何兆寬吃虧,圍過來要解救他。“欺人太甚,簡直是欺人太甚。”何老六氣得山羊胡子一翹一翹的。
何大秀上去,還沒靠上前,就被何老黑媳婦給揪住了。“啪啪”照著臉上扇了兩巴掌。“小娼婦你也想欺負人?”
何老黑媳婦的想法是:你把我閨女的男人撬棍了,我饒不了你。我沒法怎麼那男的,我還怎麼不了你?
何大秀被何老黑媳婦扇得嗚嗚的哭。他們家其他人看家裡女娃被打,想拉開根本湊不過去。被何老黑家的人攔著呢。
何老黑家的人故意攔著何老六家的人,給何老黑媳婦留出機會羞辱何大秀。
“你個小娼婦,天天跟野男人眉來眼去,勾引那麼多野男人往咱們村裡跑,自己跟野男人鑽野地裡就鑽了,
因為被我家鳳英撞破了,就把我苦命的閨女給禍害了。”何老黑媳婦的話,像是投在水麵的一顆重磅炸彈。掀起一波狂風巨浪。
何鳳英的事情已經被揭破了,何老黑媳婦現在是死豬不怕開水燙。死了也得拉著一個墊背的。
何大秀憑空被潑了一盆臟水,羞憤欲死。尖著嗓子叫:“你血口噴人,你胡說八道。”
“誰胡說八道,你跟你那個表哥油子,整天湊一起摸小手,村子裡也不是一個人看到。”何老黑媳婦繼續揭露。
油子因為跟何老六家有親戚關係,從小進出他們家頻繁。小時候不懂男女有彆的時候,大人們管得不嚴,難免有些親密舉動。
就有看戲不怕台高的人起哄:“我看到過,有一次油子背著大秀。”
“我也看到過,大秀啃過一口的杏給油子吃。”
……
何大秀一看局勢對她不利,對著何老黑媳婦又掐又踢。趁著何老黑媳婦反應不及,跑開了。
何大秀還是年輕不懂世道險惡。這種情況下哪能跑啊?跑了就是代表心虛氣短。反而坐實對方的指控了。
這種情況下就該撒潑的哭鬨。要死要活的到何老黑家威脅他們,不把事情說清楚就吊死在他們家門口。
何老黑媳婦就是誣陷呢。看到何大秀跑了,還在納悶:難不成我胡謅八扯的,還扯到事實上了?
既然何大秀“認下”了這樁罪名,何老黑媳婦更得意了。“他們家為了堵我們家的嘴,答應給我們家七十塊錢,先給了三十,說以後再給那四十。”
何老黑媳婦信口雌黃。反正沒有證人,想說黑就黑,想說白就白。
“後頭他們家拿不出那麼多錢,就拿這塊地抵的那四十塊錢。”何老黑媳婦說,“我們家鳳英可是黃花大閨女,
你梳攏個清倌人也不止這個錢,還想耍賴,耍賴不成就拿這塊地糊弄我們家,搞半天地還不是他們家的。”
又問何老六:“不是你們家的你憑什麼給我們家?現在人家收回去了,你不該把錢賠給我們家嗎?”
也不知道一個當娘的,把自己閨女跟個妓子比怎麼張開的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