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濱要想擺脫他娘的控製,分家是唯一的途徑。不過這種事情何小西不好提,不好說,不能主導,不能控製。
出頭都不能出頭,甚至不能讓人家察覺是她在後頭挑唆、拱唧。
何小西對陸振邦說:“你通知何涯來一趟,讓他對外說是來看看何濱,彆說我讓他來的。”
何涯接到通知,次日就趕了過來。“妹子,我來了,你讓我過來有什麼事嗎?”何涯壓低了聲音神神秘秘的問何小西。搞得跟接頭似的。
以何涯對何小西的了解,何小西讓他打著看何濱的旗號過來,肯定沒憋好主意。不知道又準備算計誰了。
“我帶你去看看你弟弟。”何小西沒說讓他乾什麼,先把他帶到醫院。
今天何濱的狀態有點不太好,傷口有些紅腫。不過還在可控製的範圍。
出了許大夫的辦公室,何小西說:“何濱的狀況你知道了吧?”
“嗯,知道了,大夫說我們家大頭有點感染了,不過問題不大。”何涯回答,“我們家大頭身體好著呢,肯定沒問題。”
何小西:我是讓你說這個的嗎?你那腦袋雖然沒有你弟弟的腦袋大,智力也不能差這麼多吧。
沒辦法,這人腦瓜子不好使。何小西隻能把他帶去見腦瓜子好使的人。
何小西帶著何涯去了何濱的病房。
“這次真是凶險,那碎片卡在頭骨裡,做了手術才取出來的,你們哥倆差點就見不到了,有人運氣差的,做了手術也恢複不好,
有眼睛看不到的,有癱瘓不能站起來的,有變傻的,還有羊羔瘋的,各種後遺症五花八門的,嚇死人了。”何小西聳人聽聞的說。
蓮花和何涯都不知道何小西突然這麼不會說話是為什麼。當著和尚罵禿子,這不是咒人嗎?當著病人說這些合適嗎?
何小西拉著蓮花:“讓他們哥倆說說話,咱們出去走走。”把蓮花拉出了病房。給何濱使了個眼色,讓他好好開導開導他三哥。
何小西不知道何濱怎麼跟他說的,隻知道何涯跟著她出了醫院的大門就向她請教:“傷了頭的人真這麼嚴重啊?”
“嗯,大夫說的,恢複不好的有可能那麼嚴重。”何小西把回去怎麼說話教給他。把“恢複不好”和“有可能”兩個詞咬得特彆重。
都教到這個程度了,何小西覺著,是個傻子也知道回去該怎麼說了。
何涯的接受能力還算可以,重複了幾遍“恢複不好有可能”以後,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然後昂首闊步的就往回走。
何小西歎氣:“你就準備這副模樣回去?”他要是這副模樣回去,是個傻子都能看出來他是在誆人。
關係最好的弟弟出事了,你還這樣興高采烈的,誰會相信?
“怎麼了?有什麼不對嗎?”何涯問何小西。
“表情悲傷點,語氣低沉點,彆這麼高興。”何小西給他一個白眼。教個曲都不會唱,沒見過這麼不識數的。
何涯撓撓頭,陪笑道:“我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