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鳳雛無意間抬頭瞥了一眼相攜走出去的小夫妻,終於想起來早晨看到那個盧卉卉為什麼感覺怪異了。
盧卉卉看身形,應該是懷孕了。
中午回到家,褚鳳雛叫住何小西:“小西,我有話跟你說。”接過何小西手裡的木盆,幫她端進去。
何小西把卷著的袖子放下來,問他:“什麼事?”
褚鳳雛左右看看沒有外人說:“我早晨看到路麥子家的人往前邊去了,沒出什麼事吧?”
“沒出什麼事,就他們家來鬨騰了一下,說什麼不回家就彆霸占著他家兒子,他兒子回屋都沒個知冷知熱的,有媳婦跟沒媳婦一樣,
讓靳大姐趕緊離婚呢。”何小西說。“不是你讓人通知的我嗎?我帶著我哥他們過去了,把陸麥子家的人攔著讓靳大姐走開了。”
這個時代想離婚哪有那麼容易的?靳大姐真想拖著就是不離,能把陸守本拖半輩子。
等拖個半輩子過去,老麼哢嚓眼,心有餘力不足了,就更不用離婚了。
前世的陸擁軍就是陸守本的榜樣。何鳳英就是死拽著要跟陸擁軍綁在一起,陸擁軍吃奶的勁都使出來了都沒轍。
陸擁軍可比陸守本能耐多了,都無可奈何。
這個時代的人打死不離婚。離婚不如喪偶,喪偶的名聲都比離婚的好聽。
“我看到陸守和媳婦的妹妹躲在後頭。”褚鳳雛欲言又止。他也不確定盧卉卉懷孕的事該不該說。
可是,何小西比他知道的狡黠百倍。聽了褚鳳雛的話,何小西的念頭就在腦子裡轉了百轉。
褚鳳雛不是無的放矢的人,他不會無緣無故告訴自己盧卉卉躲在後頭偷看。除非是盧卉卉有什麼異常。
能讓褚鳳雛說半句留半句吱吱嗚嗚的,一定是有什麼難言之隱,或者是不好說的話。男人不好說的話,那就是女人的那點事。
“怎麼?盧卉卉還能懷上了不成?”何小西裝作開玩笑試探褚鳳雛。
褚鳳雛麵色尷尬,赤紅著臉點點頭。端著木盆就進屋了:“我去把盆放下。”這丫頭,大大咧咧的,什麼話都敢說。
何小西跟馬氏她們交換著眼神,在彼此的眼睛裡都看到了震驚。
陸守本真是太前衛開放了,何小西表示以前太小瞧他了。
有好戲看了。
何小西覺得,她有必要重新規劃一下她的計劃了。
陸守和盜竊公物,一個做不到,得找幫手。最好的幫手肯定是陸守本。他們可是兄弟連襟雙重身份。
本來準備讓靳慧芬早點離婚,防止盜竊公物的罪名跟她扯上關係。現在看著不能太早了。當然,也不能太遲了。
得熬到盧卉卉的肚子包不住,又得在盜竊案之前。要把握好時間點。
最好是女人偷彆人丈夫剛暴露,緊接著男人盜竊又暴露。
一家子賊,絕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