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這件事是水洞村自己發現的,而不是後期領糧食的時候才暴露。所以水洞村上下雖然也有責任,但是畢竟亡羊補牢猶未晚矣。
如果能追回損失,村乾部的責任基本就可以忽略不計了。
所以陸愛國的認錯隻是個態度問題,而不是原則性問題。
大家把糧食一袋袋的重新過秤。
隨著少的糧食越來越多,大家的表情和心情都越來越沉重。真是一個大老鼠。
照這樣看來,存進庫裡的糧食得少五分之一。監守自盜之人胃口不小。
陸愛國想起那天他跟何小西的對話。看來真是自己婦人之仁啊。
這邊醫務室裡經過褚鳳雛的治療,又是重新清理傷口,又是針灸,又是退燒藥。幾方聯合治療之下陸麥子媳婦的高燒退下去。
人漸漸清醒恢複清明。
得知自己屁股上的傷還是經褚鳳雛的手清理包紮,跟受到侮辱一般。
站在醫務室的門外又哭又鬨:“你個不要臉的,女人身上的傷你也能隨便治嗎?我不活啦,我沒法活了,我沒臉活著了,你壞我清白……。”
倉庫裡的人和河道指揮部裡的人,聽到她說話都跑出來看。大家原本以為是出了耍流氓的事呢。
一問之下才知道原來是大夫在給病人看病。大家都哭笑不得。村裡的人也跑過來圍觀。
馬氏本來跟陸麥子媳婦就不睦。加上她罵的人是褚鳳雛,馬氏更得替褚鳳雛做主。
她站到陸麥子媳婦跟前說:“就你這個老麼哢嚓眼的老貨,又不是年輕的大閨女、小媳婦,倒貼錢給我們家鳳雛,我們家鳳雛都不想看你
還覺得你吃虧,我們家鳳雛還覺得他吃虧呐。”這話一出捅個馬蜂窩了。
陸麥子媳婦拍著大腿也不顧屁股疼了,一蹦三尺高:“姓褚的就是個流氓,勾引我們家兒媳婦,讓我們家兒媳婦跟我兒子離婚,
彆以為我不知道,他們倆住那麼近,天天眉來眼去。”陸麥子媳婦這是準備一箭雙雕。
既報了那天去靳慧芬門上求助被拒的一箭之仇,又趁機給褚鳳雛身上潑一盆臟水。坐實褚鳳雛耍流氓。
“外邊都說他能治女人不孕,誰知道那不孕是怎麼孕上的。”陸麥子媳婦跟個瘋狗一樣,逮誰咬誰。
何小西站在旁邊,眉頭皺的死緊。沒料到這把火會燒到褚鳳雛這兒。
場麵亂哄哄的,她也沒有發現人群中有個不該出現在這裡的人。
沈龍擠出人群,問旁邊的人:“是他嗎?”
那人長了一對三角眼。點頭哈腰的回答:“龍哥,就是他。”這人正是上次帶著一個暗娼來看不孕症的那人。
“龍哥,我們都打聽清楚了,就是他,他爹帶著他回來的時候,他都挺大了,村裡人都沒見過他娘,跟著地藏庵的馮大夫學過醫……。”
沈龍滿意的點點頭,根據他大姐提供的線索,這個褚鳳雛跟要找的人情況十分符合。
他們應該沒找錯人。
“走吧,先回去。”沈龍說。
“這就回去啊?”三角眼問,“這次不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