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一下茅房。”這人跟同屋的人打了聲招呼,急匆匆的走出去。
屋裡的人都忙著,也沒注意他的異常。
這人繞到屋後頭,走到金枝旁邊。緊緊的把金枝抱住,就往旁邊麥穰垛那兒帶。
“要死了你,讓人看到。”金枝捏著那讓人寒毛倒豎的聲音,嬌滴滴的罵道。半推半就的被拉到了草垛邊上。
躲在一旁的陸友江,就聽到一陣咂嘴的聲音。
陸友江這是奉了何小西的命,盯著金枝的梢呢。這一陣嘖嘖之聲,把陸友江的老臉燒的通紅。
好容易怪異的聲響停下來。就聽金枝的聲音傳來:“好哥哥,你說的法子根本不行,何小西那個女人太難對付了,一毛不拔,
我不管,你得把錢給我弄來,我都為難死了,弄了個病婆婆落在我手裡,男人又不管用,我怎麼這麼命苦啊。”
“不哭啊心肝寶貝,你男人沒用怕什麼,哥哥有用不就行了。”
陸友江聽不下去了,拔腿跑了。反正何小西吩咐他打探的事,他也算是打探清楚了。
“去年挖河管抽水機的那個錢大串,跟她……嗯,錢大串給她出的主意,讓她來找你要錢。”陸友江跟何小西彙報。
何小西蹙眉。這個陳豐年,吃一百顆豆不嫌腥怎麼地?怎麼又把他內弟給弄來了?
“錢大串來幾天了?怎麼沒聽你們說?”何小西問。
問完才想起來陸友江不知道錢大串的事。也不知道錢大串是陳豐年的內弟。這事也怪不得他們。
說道:“這事我知道了,讓人盯著點這個錢大串,如果他隻找金枝就彆管他,彆讓他盯上咱們村其他人就行。”
何小西得仔細想想這事該怎麼處理。這個錢大串膽子挺肥呀,居然敢把手伸到她這來。
想想之前,她曾經謀劃著要在村民中間立威,樹立一個剛正不阿,敢於跟惡勢力鬥爭的形象。要不就拿這個錢大串開刀?
錢大串倒是個好靶子。
最主要他是陳鄉長的小舅子,分量夠了。陳豐年又不是個是非不分的人,事後不會給她小鞋穿。
何小西暗戳戳的籌劃著怎麼收拾錢大串和金枝。
就聽那邊馬氏的聲音傳過來:“哎喲,這是要生啦,趕緊的抬屋裡去。”
春草發動了,要生了。
何小西趕緊跑過去。
喊小駒:“帶你小姑她們去澄娃子家玩去,今天晚上住那邊吧。”
靳大姐搬走以後,她住的那間屋子就被澄娃子家住了。露露她們去了,也能住開。還有武大嫂她們能給照顧著。
又吩咐小駒:“去供銷社把你大毛爺爺喊回來。”
“喊他做什麼?他一個老爺們,來了也幫不上忙,不夠給添亂的。”馬氏說。
何小西給小駒使個眼色,讓他不要說話,趕緊去喊何大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