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也喜歡賺錢,我們一起賺錢。”陸擁軍沒有正麵回答何小西問他喜歡當兵的話,含糊其辭的回避了。
瞪大了眼睛看著何小西。終於在何小西探究的眼神之下招架不住了,狼狽的把頭扭向一旁。
當初走的時候,那樣堅決。不惜違背他大哥的意願。何小西之前接到的他寄回來的信裡,沒有看出來絲毫退縮。
為什麼會這樣?毫無征兆的就打了退堂鼓?
何小西把他的頭固定住,不讓他的眼神躲閃。“究竟出什麼事了?”何小西追問道。
“沒出什麼事。”陸擁軍把何小西的手拿下來,抱住她。把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不讓她看到自己心虛的眼神。
“你不希望我回來嗎?我回來了咱們就能天天在一起了,不管是陸二妹還是誰,敢欺負你我幫你教訓他們,我還能幫你乾活,那樣不好嗎?”
何小西差一點就被蠱惑了。
最終她搖搖頭,那樣當然不好。
即使陸擁軍不是翱翔的鷹,隻是一隻麻雀,他也應該在天上飛。而不是被折斷翅膀,當成家雞養在雞窩裡。
何小西想起他看到自己手上水泡時候的表情,想起他看到那些財富時候的平靜,猜想是不是他在意的是這些。
“我能行,你放心好了,陸二妹她欺負不著我,我也不是一個人住在這裡,有李琳瑾呢,而且我哥他們就在後院,我不害怕。”何小西說。
陸擁軍深呼吸一口氣。何小西粉飾太平的話他一點都不相信。
他回來這幾天親眼所見,親耳所聞。何小西恨不得把自己當成好幾個人去忙。忙得像陀螺似的,沒有一刻清閒。
他覺察出何小西跟原來不同,他以為是他離家太久產生的生疏感。直到剛剛何小西帶他來到這個院子,他才發覺問題出在哪裡。
何小西問他害怕嗎。剛剛進來的時候看著荒涼的院子,心裡確實毛乎乎的。
他不以為恥。因為換成任何人來到這裡估計感受都跟他一樣。
這裡發生過流血衝突,還出過命案。
聽說和親眼所見感受不同。熟人出事和陌生人出事感受又不同。何氏父子就是在這裡被害的。小西進來的時候居然沒有絲毫異常。
沒有異常才是最大的異常。一定是發生過什麼他所不知道的事情,才讓小西走在這個地方一點兒都不膽怯。
無論是何小西對於掙錢的執著,還是何小西突然變得如此膽大,都讓他內疚不矣。
“掙錢和處理突發狀況,都該是我的責任,我是家裡的男人,不該讓你去麵對這些,就像往這裡放置東西,
也該我來,不應該你來。”陸擁軍撫著何小西的頭發,聲音低沉。
何小西突然鼻頭發酸。經曆過一世,她已經習慣了所有的事情獨自去麵對,獨自去扛。
所以有事的時候,她不會依賴彆人。就好像來這裡找密室,如果不是她哥發現了,她會自己去做這件事。
她想起前世,為了省裝修錢,她舍不得請人刮膩子刷牆。自己忙活了幾天,累得腰疼獨自把活乾完了。
彆人聽說了,隻會誇她一句:真能乾。沒人會心疼她,爭著為她分擔。
這就是愛你的人跟不相乾的人的區彆。
不相乾的人進來密室,看到是滿室的金銀珠寶,看到的是財富,是錢。愛你的人看到的是來到這裡途中的恐懼,和搬這些東西的辛勞。
“有我哥呢,實在不行還有你哥他們。”何小西知道了症結所在,試圖勸說陸擁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