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隻是個誤會,也是他失誤在前。這樣一嚷嚷,事情的性質更是全變了。
何小西站在一旁,冷眼看著錢春梅怎麼處理。
隻有沒有任何挑唆和提示之下,錢春梅做出的反應才是她真實的想法。
如果是之前的錢春梅,這會就會不問青紅皂白偏袒她弟弟。
如今的錢春梅,已經會試著公正的處理娘家和婆家的關係了。
錢春梅上去,拍了錢大串的腦袋一巴掌:“住口,不知道要臉啊?”
拍得並不重。做給其他人看的意圖大於懲戒。
錢大串在對著外人的時候慫成狗,對著姐姐卻是奴隸主對奴隸的態度。
伸手把錢春梅推倒在地:“你敢打我,回家讓咱爹打死你。”
錢春梅隻覺得心裡嘴裡都往外冒苦膽汁。
何小西上前把錢春梅扶起來。
想著:都到這種地步了,錢春梅應該幡然悔悟了吧?
錢春梅不是不撞南牆不回頭的人。就算是之前對娘家一盆火似的心,也經不起三番五次被澆上水。
有了何小西之前撒下的那麼多水做鋪墊,錢大串這兜頭一盆冷水,直接把她澆清醒了。
隻是性格倔強,才沒讓眼淚落下來。
何小西跟居委會大媽解釋了一番,就讓人把錢大串帶了回去。
在村裡這些來拾惡色的人的住地,何小西開始問事情經過。
“怎麼回事?之前不是說過了嗎?女人打掃女廁所,男人打掃男廁所,為什麼會把錢大串安排去打掃女廁所?”何小西問負責人。
因為女廁所裡會有一些特殊的穢物。此時的人們封建,認為會影響男子的時運。所以分配人過來打掃廁所的時候,許多人家不願意做。
隻能搭配著兩位女人,專司過來清理女廁所。
加上後來的金枝,水洞村在這裡有三個女人。就算是一個臨時有事,應該也不至於沒人清理女廁所。
“我們一直都是照著村裡安排做的,那個廁所應該是老蝦家大兒媳婦去乾活,我也不知道怎麼變成他去乾活了。”負責人說。
“她一個弱女子,讓她乾這種活,我不得幫著她一些。”錢大串心虛的躲開錢春梅的視線。狡辯著理由。
錢春梅此時的心情更複雜了。
她如今就感覺自己像是一個賣血在養家的家長。家裡人卻拿著她掙來的錢去救濟一個有錢人。
或許是因為被傷得狠了,錢春梅轉變的很徹底。在自己的小家庭和原生家庭之間選邊站。選擇了自己的小家庭。
當錢父被兒子指使著來找春梅,讓她給弟弟撐腰的時候,被錢春梅給拒絕了。
“你現在長大了,翅膀硬了,我說話不好使了是不是?你小時候我跟你娘稍微缺點功夫,就沒你活命,
長大了你就這樣不孝順?……。”錢父對錢春梅橫加指責。
錢春梅突然想起何小西曾經說過的一句話:你是父母養大的,不是弟弟養大的,隻需要孝順父母,不需要孝順弟弟。
錢春梅木著臉道:“你和娘養我小,我自然會養你們老,我既沒有打爹罵娘也沒有不贍養你們,
你要覺著我不孝,除了該奉養爹娘還得管著弟弟,你們大可以去法院告我,
法院若是敢判決說不管著弟弟就是不孝順,我自然會管著錢大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