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用的是分工合作的製度。裝好紅薯的大筐河南岸的人隻要給背到河邊上,交給河裡冰上的人。
冰上的人接力以後運到北岸,北岸有人趕著牛馬驢騾接應。
這樣的方法是何小東決定的。
冰麵離著河麵還有一定水平距離。要是下去以後走到對岸再爬上去,浪費時間。
土窖裡挖開的泥土是新鮮的。這麼多人來回踩踏,冰麵上肯定會帶上泥土。會留下痕跡讓人猜出來偷紅薯的人是過河往北去了。
那就相當於不打自招,告訴彆人紅薯是水洞村偷的。
他們一夜之間,神不知鬼不覺的,就挖空了四個紅薯窖。
如果不出意外,采冰之前他們就能把所有的紅薯都起出來,曬成紅薯乾儲存起來。
何小東帶著人掃尾。
借之前挖河的光,河堤上最不缺少的就是土。何小東帶著讓抬了土過來,把大坑填平。
“放些白芋在最頂層。”何小東吩咐道。再附上一層乾土就完工了。
拿掃帚把“大墳包”周圍和路上的鮮泥土掃乾淨。掃尾工作做完了。
這樣偽裝好的“大墳包”,不出意外的話,等到明年開春才會有人發現裡頭的紅薯被人偷梁換柱挪走了。
“大家回去睡覺,休息好了明天晚上接著乾。”陸友湖招呼大家收工回去。
第二天白天,何小東以召集人手維修學校為借口,帶了一幫人去東山的學校裡把紅薯鎪成片晾曬。
天公作美,一連好多天都沒有雨雪。
若是有雨雪,肯定會影響乾活。而且容易讓人從踩踏的痕跡看出端倪。
王老泉現在是村裡的飼養員,這次的行動肯定需要他的協助。不然這麼多牲畜帶出來,瞞不過他的眼睛。
等紅薯全都變成紅薯乾,存進水洞村的庫房,何小西吩咐蟈蟈給王老泉支領些黑豆和麩皮。
“多領一些,給牲口都補補,馬上要采冰,還得它們出力。”
蟈蟈和王老泉都沒有聽出何小西話裡的意思。但是蟈嬸聽了何小西的話微微愣了一下。看向何小西,若有所思。
在心裡琢磨著:是不是這件事何小西也知道?並不如大家知道的那樣,何小西也是被蒙在鼓裡。
“多領點。”何小西又強調了一句才離開。
蟈嬸咀嚼著何小西的話,揣測上意。這麼些人乾了這些天的活,有心眼活泛的就在懷裡揣上兩個紅薯帶回去。但是也有老實頭,不敢藏私。
難道何小西是讓他們給參加乾活的人都發一點?蟈嬸拿不定何小西究竟是什麼意思。也不敢私自做主。
拿不定主意就得跟人請教。他們得揣摩好何小西的意思。萬一辦的不合村長的意,以後村長就不會把他們當心腹,把重要的事交給他們辦了。
蟈嬸急匆匆的找到陸友湖。問他:“大家乾活累了這麼些天了,要不要給大家發一點東西啊?”
陸友湖想想,確實需要發點。大家都吃了“賊贓”,就更是一條船上的人了。參與了盜竊,又參與了分贓,誰身上都不乾淨,就不會亂說了。
其實都是能放心的自己人,隻不過有些是何家的心腹,跟陸友湖相交不深,他才不放心。
陸友湖回答:“分,你的這個提議好,凡是去乾活的都分,按人頭一人……。”他盤算一人分多少,分什麼合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