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代的人熱衷於奉獻,何小西對奉獻沒有偏見,奉獻給集體,奉獻給國家,奉獻給全人類都行,何小西都沒有意見,可是我憑什麼要奉獻給個人?
你是我什麼人啊?
說句不好聽的,何小西的一切都不一定會奉獻給子孫後代。
還是那句話:子孫若如我,留錢做什麼,賢而多財,則損其誌;子孫不如我,留錢做什麼,愚而多財,益增其過。
你一個八竿子打不著的外人,跟我玩點心眼子,撒潑打滾一下我就該慣著你?
做夢吧?做夢比較快。
何小西出來了,有些人鬆一口氣,有些人興致勃勃的等著看好戲。
不管誰看向她,何小西都回以淡笑,一副靦腆小媳婦的樣。
站在何小西母女身邊的一個穿著卡其色列寧裝的軍嫂湊到何小西耳邊:“你出來乾什麼?她想哭讓她哭去好了。”
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看到何小西發愣。“無論彆人說什麼你都不要答應,說你做不了主,得等你們家老陸回來,你聽他的。”
何小西眨巴眨巴眼睛,主要是覺得不能再裝傻了,再裝下去,這位大姐都以為她是真傻了。
這位何小西不認識,畢竟她來的時日尚短,大院裡的人她也沒有認全。
不過看她站在門口其他人都不願意靠近,應該不是一般人。
何小西原本以為門口這塊空著,是因為大家都擠到屋裡去了呢,合著鬨了半天是這位不擱鄰居的大姐的功勞。這位都具備淨街的功能了。
不過這個時代能出一位這樣的人,也算是特立獨行了。
看到他們竊竊私語,屋裡陡然一靜。
一靜之中,也包括李月華。
似乎是發覺冷場了,一靜之後又拔高了哭聲。
何小西透過人群,看到李月華坐在床前的地上,一邊哭一邊把眼淚鼻涕抹在垂下來床單上。
旁邊的大姐也看到了:“哦!惡心死我了。”把臉扭到一邊。
何小西差點沒板住臉破功笑出來。
大家等了一會,發覺何小西很不上道。你難不成就是來看二閒的?此時此刻,婦女姐妹哭的如此淒慘,難道不該出來說點什麼嗎?
比如說點大公無私的話,然後把名額讓出來。
再不濟,你也哭哭窮,訴訴苦,說說幾代貧農家徒四壁,上有八十歲高堂要贍養,下有不滿三歲小兒嗷嗷待哺。
你這樣什麼都不說,讓我們太失望了。
何小西不吱聲,這事幾天沒法了結啊。
有人站出來:“小李你彆哭了,聽聽小何怎麼說。”
何小西:( ̄‘i  ̄;)我就木著臉,我什麼都不說,你們還能打我怎麼地?
“小何?你說說,你是什麼想法?”
何小西相信,如果不是旁邊這位大姐一臉鄙視的看著眾人,這些人能過來過來拉她進屋,不說出讓她們滿意的話不許走。
“我沒有想法。”何小西覺得她真沒想法。名額是她的,又不是需要彆人把名額讓給她,她需要有想法嗎?
那些覺得自己是知心大姐的人:“呃!”這個回答讓談話沒辦法繼續了。
僧多粥少,每次發下來的工作名額都有限,所以每次都要鬨騰一番。該怎麼處理大家都有經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