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老武也分辨不出自己真實想法了。
五味乏陳!既希望何小西他們把人抓住,又怕他們陷入那張無形的網裡去。
“卷宗我這裡就有一份。”老武說著,從他的床頭櫃子裡拿出一疊紙出來。
這些日子,他接觸這些卷宗的時候,感覺總有無數的眼睛在盯著他,這種感覺越來越強烈。
沒辦法,他隻得讓大家手抄了一份慢慢看,免得總去調閱卷宗惹得人注意。
何小西拿過去隨意翻了翻,“怎麼,還有人看到過搶劫犯?”
何小西把那張受害人做的筆錄抽出來。
“沒看到長相,搶劫犯頭上戴著個毛線織的罩子,隻能看到眼睛。”
“隻有一個人?”卷宗上顯示隻有一個人。
“對,隻有一個人。”
何小西覺得應該是團夥,結果隻有一個人。
“絕對不會是一個人作案。”何大毛說。
何小西把所有的受害人的筆錄都拿出來,所有的筆錄都顯示作案的就是一個人。
“你們接觸了這些人沒有?”何大毛覺得見了鬼了。
“沒有,局裡不允許我們接觸這些人。”
挖礦是力氣活,會去做礦工的,沒有一個是身單力薄的,都是身強力壯的漢子。
加上做的是體力活,礦上提供的夥食不錯,個個都有一把子蠻力。
想搶這些人,沒三兩個人彆想得手,就算是持刀持械,又出其不意,低於兩個人也做不到。
而且最後那個被襲擊意外死亡的礦工,還是跟人結伴同行的,一個人想製服兩個人,他以為他是何小東那樣的武術高手呐!
何小西又把劉明亮的口供翻了出來,沒有意外,也是一人作案,隻不過多了他這個內應。
何小西把筆錄扔到桌子上,“沒必要看了,全部都是造假造出來的,一個人搶劫,幾起案子搶劫犯衣服都沒換過。”
幾起劫案,時間跨度從最早的一起是初夏,到最後一起已經是深秋了,犯罪分子穿的都是同一件衣服,造假造得都如此不敬業。
何大毛就在旁邊吃吃的笑。
老武的臉又紫了。
何小西:“這件案子你不好插手,不過有件事你方便做,去寮溝礦協調一下,讓他們把劉明亮接收回單位上班,
你趁機跟劉明亮接觸接觸,把案發的過程弄清楚。”
何大毛又翻了翻那疊卷宗,“老武你發現沒有,這些東西除了日期是對的,其它的都特麼是假的,隻能當擦屁股紙,你們還傻了吧唧的看呢!”
笑得嘎嘎的。
“是不是袁大楞那個憨批也天天拿著這些東西看?”
他跟袁毅是天生的對頭,見麵就掐,可逮著嘲諷袁毅的機會了。
老武完全是被袁毅連累了,受了池魚之災。
何小西看著老武的麵子有些掛不住了,趕緊嗬止他:“你閉嘴。”
何大毛又翻了翻,說:“不對,估計日期也不是真的,都是每個月的五、六號,這也太……。”
他就夠混蛋的了,以前上班就是混日子,居然有人比他還混。
何大毛的話提醒了何小西,她問何大毛:“礦上發工資是幾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