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木杆叫鐵杆木,是以前咱們這一帶土匪用的專業手法,是配合絆馬索的專業搶劫工具。”
寮溝一帶山高溝深,以前可是土匪的老窩。
之所以用木杆而不直接用鐵杆,是因為這種木杆比鐵杆還結實。
還有,過去的馬車都是木軲轆,用木杆不會發出金石之聲,不會引起人的警覺。
發現馬車停下來,一般人會以為是車出了故障,下車查看的時候就被出其不意的製服了。
聽著何大毛解釋著過去的土匪的作案手法,很快車就到了寮溝礦。
“不急著提回去,先突審,省得咱們還要來回跑折騰,把他們的同夥一窩端了。”何大毛說。
那個內應的會計已經聞風跑了,跟單位請假躲起來了。不過他們早有安排,那人藏身的地方已經在他們的監視中。
這邊審出來,那邊就把人給抓了回來,一點都沒耽誤。
礦上領導的臉都綠了。
“鐵杆木哪裡來的?誰教的你們這些作案的手法?”審訊還在繼續。
“說吧,說出來你的罪名就輕了,還能爭取寬大處理。”
誰教的誰就是主謀,這些人也不是鐵板一塊,一旦被抓到,都想把責任推給彆人,把自己摘乾淨。
“胡會計,胡會計教的。”
“胡會計是小斌的表叔,他教的小斌。”
……
小斌就是那天晚上被何小東詢問的那個乾巴瘦青年。
對胡會計的提審並不順利,他百般抵賴。
不過,他雖然沒有親自參與搶劫,但是銷贓的環節他參與了。
拿著結果去找過程,比不知道結果去找結果簡單的多。
隻需要一丁點線索就能找出真相。
在找回來的受害人的贓物手表麵前,胡會計再也堅持不住了。
“撂了嗎?”何大毛問。
“撂了,他爺爺解放前跟著一隊馬子做師爺,劫了南大街的一個富戶,把人撕了票,被那家人給滅了,
他爺爺和另一個土匪逃跑了,他會這些是他爺爺跟那個人喝酒聊天的時候他偷偷聽來的,
那根鐵杆木是他爺爺留下來的,本來是個槍杆,後來大煉鋼鐵的時候槍頭被收走煉鐵了。”
因為不涉及案情,老武當成閒話說給何大毛聽。
隻是何大毛越聽越覺得熟悉,這不是陸擁軍他們家的事嗎?
水洞村的人都知道,陸家鼎盛時期,整條南大街都是他們家的。
何大毛一拍大腿:“我的娘嘞,你趕緊再去問問,知不知道撕票的那人的屍身在哪兒?那是我妹子婆家的曾祖。”
陸家大爺當年被匪徒綁票撕票,大奶奶散了大半家財緝凶,雖然報了大仇,陸家大爺的屍身卻沒有找回來。
因為生不見人死不見屍,何老黑家一直喊冤叫屈,說他們家曾祖是冤枉的,是被屈打成招。
聽說是幫何小西找她婆家的老祖宗,老武趕緊又回去接著審。
還真審了出來,這人知道這些古早的舊案算不到他頭上,所以並不像他自己犯的案子嘴硬不說。
何大毛借了一輛自行車,騎了幾十裡地回去報信。
誰都沒給說,先打了何小西的電話邀功:“妹子,你知道嗎?”
何小西他熟悉他的德性了:“趕緊說,賣什麼關子。”,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