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王哥並不知道,陸豔明並不像他表現的那樣輕鬆,事情並不是如他認為的那樣一切儘在掌握中。
這件事是一個突發事件,隻不過他們的運氣比竇磊好。
要不怎麼說運氣也是實力的一部分呢!這一步先機對他們來說太重要了。
出了門,陸豔明進了村部的辦公室。
這種危機關頭,他總是忍不住想打電話給何小西求助。
陸豔明拿起電話,突然想起來,這個時間了,何小西那邊的電話應該打不通了。
他看了看牆上掛著的掛鐘,時針已經指向了十二點,這個時間就彆打擾何小西休息了吧!
他們得學會靠自己解決問題,而不是習慣性的依賴何小西來解決問題。
陸友湖他們也推門進來,看到他正在把話機放下去,以為他是給何小西打完電話掛電話呢,陸友湖問他:“小西怎麼說?”
“我沒打,這個時間不好打電話過去。”
大家看看時間,默認了他的說法。
“咱們商議一下這件事該怎麼辦吧?”陸豔明征求大家的意見。
大概十點多鐘,鄉上的公安過來提人。
“就一個人嗎?有沒有同夥?”鄉上的公安站在臨時關押犯人的屋外頭問。
“就一個人,抓到的時候沒發現有其他同夥。”
來的是兩個人,裝模作樣的詢問了一番。
高聲吩咐陸友江:“陸友江同誌,我們要馬上把這個人押解回去,有車嗎,給我們套輛車。”
陸友江吩咐豌豆:“豌豆,你去跟你爹說一聲,讓他套一輛車。”
豌豆聽令,正準備走想起來沒說套驢車還是馬車。
問站在他旁邊的那位公安:“螞子叔,套馬車還是驢車?”
螞子板著臉:“你得叫我馬同誌,你怎麼回事,回頭自己找你金鵬叔去,扣你今天的工分。”
一本正經的嚇唬完豌豆,自己先“嘎嘎嘎嘎”的笑起來。
他輩分長,年齡卻跟豌豆差不多大,平常就沒大沒小的一起玩鬨。
笑完了跟豌豆說:“驢車就行,這狗日的,回頭我們坐車上,讓他在地下跑著跟著我們。”
原來公安是螞子和另一個村民假冒的。
驢車在鄉間的路上奔跑,拖著那位王哥。
這段道路並不遠,很快就到了一處堆放著建築材料的院子,把人關進一間屋子裡。
尾隨過來的王哥的同夥,看到他們領頭的深陷囹圄,有些慌神了。
之前王哥說的信誓旦旦的,這事十拿九穩,怎麼回事啊?為什麼就被抓了?
看樣子抓人的是公安,可為什麼沒送派出所,送到這兒來了?
幾個人跟人一打聽,這兒就是派出所的新址,建成以後就投入使用。
這些人本身就是些社會上的閒散人員,被王哥拉攏了幫竇磊做一些他不方便自己出手的事。
對派出所這種暴力機構有天然的敬畏。
一個個嚇得都溜了,他們也夠不上跟竇磊對話,也以為竇磊很快就會知道王哥被抓了,觀望著事態發展。
靠著這點時間差,水洞村把劉海洋這張牌打了出去。
一下子像是一滴水落到了沸油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