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捂著半邊臉,手指頭忍不住撓頭,在暗暗盤算這事該怎麼辦。
其他人打了就打了,反正那些人理虧,也不敢找他麻煩,可是這個小黑人是打錯了,隻怕不好辦。
安安把武裝帶還給冬冬,把眼睛擠得跟抽筋一樣。
冬冬一臉懵逼,沒有領會姐姐是什麼意思。
安安:真笨,趕緊把人都驅散啊!回頭看到的人多了,保不齊就傳到爹的耳朵裡去了。
弟弟太笨,安安隻得自己上陣。
“事情查明了,根本沒有小偷,你們這些人太過分了,就是小偷也不能隨便打罵,應該交給村裡處理,彆圍在這裡了,都滾滾滾。”
不管是挨了打的還是沒挨打的,都心虛,鬨了一場發現就是一出鬨劇,一個個夾著尾巴灰溜溜的走了。
安安把冬冬也攆去吃飯。
薑建彬見狀也準備走了,他的罪名洗清了,得趁早趕回去,能多在家裡待一會。
“哎呀,這車子摔的掉這麼大一塊漆。”安安誇張的喊了一句。
薑建彬順著她指的地方看過去,根本沒有掉漆,隻是摔的時候沾了一點泥。
安安訕笑道:“嘿嘿,看錯了。”
拎著薑建彬裝饅頭的布包:“買這麼多饅頭啊?”
拎著就不撒手了,溜溜達達往前走。
薑建彬舍不得丟了這麼一大袋饅頭,隻能跟著走,還不敢開口要。
一直走到渡口邊上,船還在對岸等客,安安往地上一坐,拿了個包子咬了一口,品評道:“嗯!有點涼了,不如熱的好吃。”
薑建彬腹誹:那是我買的,不打聲招呼就吃!
為了趕早回去,他打了饅頭沒吃,準備帶回去跟家裡人一起吃,看她吃得香,自己也餓了。
從車筐裡把之前掉到地上的那隻包子拿出來,把包子皮揭掉,吃起來。
安安憐憫的看著他,“臟了,彆吃那個,這裡不是好多嗎?”
“隻是表皮臟了,揭掉皮就不臟了。”
兩個人坐在一起吃著涼掉的包子。
“你媽媽……?”安安問:“還能治好吧?”
“嗯!”
“我媽治不好了,她的情況越來越惡化了,”抹一把眼淚:“她有時候剛剛吃過飯都記不得了,總說自己還沒吃呢。”
薑建彬不知道該做些什麼,交淺言深,好像說什麼都不合適。
安安也察覺不該跟個陌生人說這些。
兩個人默默地枯坐著,直到船來了,安安才發現該說的話一句也沒說,不該說的倒是說了不少。
趕緊拉著薑建彬可憐巴巴的哀求著:“今天的事能不能不要跟我爹說啊?”
薑建彬根本沒準備告狀。
真說起來,今天還多虧了眼前這姑娘幫他出頭。
再說他一個大男人讓一個姑娘家打了,他也沒臉去告狀啊!
答應著:“嗯!不說。”
安安馬上神采飛揚了,拍了他胳膊上一記,差點沒把他拍得趴地上去。“那謝謝你啊,我走了。”
薑建彬:可憐巴巴都是浮雲啊!
薑建彬回了一趟家,家裡人都同意跟著他來水洞村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