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畫麵太驚悚,哦,不!是畫麵太美感,絕對不能瞎說大實話,不然會被何安安教育什麼是真正的驚悚。
因為當時的畫麵太美感,薑建彬隻顧著看何安安了,對畫麵中的男主角,薑建彬隻顧得上匆匆一瞥。
所以印象不是很深刻,要不是剛剛那女人羞怯怯的樣子跟何安安當時的表情太像了,他還不會被觸發記憶想起來呢。
不過,何安安的對象,已經送過年節禮,婚期都定下來的對象,怎麼會跟其他女人像兩口子一樣出現呢?
鑒於這個女人太自戀,覺得誰多看她一眼就是意圖對她圖謀不軌,薑建彬也不敢再看他們。
他選了個視野好的位置,站到櫃台邊上,對營業員說:“把內徑十個的滾珠軸承拿給我看看。”
他們做起吊裝置,隻能用滾珠軸承做滑輪。
現在店裡避雨閒看的人多,真正買東西的人少,有些避雨的人不太自覺,不停好奇的麻煩營業員把商品拿給他們看。
隻看不買,讓營業員煩不勝煩。
他這樣的老顧客,為了買東西而看的,就十分受歡迎了,營業員拿了一串出來供他挑選。
薑建彬一邊挑選著滑輪,一邊拿眼鏡的餘光觀察著那對男女。
那個女的拿著手帕把臉上和頭發上的潮濕擦乾淨,把手帕還給那男人的時候,把他額頭上的水珠擦了一下。
那男的把那女的手攥到手裡,另一隻手把手帕接過。
兩個人的手就借著櫃台的遮擋偷偷摸摸的拉拉扯扯。
薑建彬也不知道自己是出於什麼樣的心理,覺得這對男女太臭不要臉了,在心裡憤憤的暗罵了一句:臭不要臉的狗男女。
十分篤定這對狗男女肯定不是正大光明的情侶或是兩口子。
選了幾隻軸承,開好票付過錢,裝進隨身帶著的袋子,外頭的雨勢也漸止了。
那對男女要走。
薑建彬的兩隻腳像是有自主意識一般,鬼使神差的就跟了上去。
……
薑建彬後悔了……!
薑建彬後悔當時不該腦子一熱就跟了上去……!
薑建彬後悔發現了不該發現的女乾情……!
所以,此刻薑建彬跟個賊頭賊腦的小蟊賊一般,躲在河對岸的大院裡,扒著門檻往外偷窺。
他得等何安安下班從渡口過了河他才能過河,他怕遇到何安安偽裝不好表情被她收拾。
好容易何安安騎著自行車過來了,排著隊過了河。
薑建彬才從藏身的大院裡出來,過了河回家去。
一進門,薑建彬愣了,何安安正在他們家的院子裡,幫他媽媽壓著壓水井。
清澈的井水隨著嘎吱嘎吱的聲音從水龍頭裡流出來,落在下頭的水缸裡。
“你,你怎麼在我們家?”薑建彬嚇得舌頭都打結了,不僅說話結巴,說出來的話也不怎麼中聽。
何安安嫌棄的睨他一眼,說:“你這黑炭頭,會不會說話啊?”
薑母也給何安安幫腔:“你這孩子,怎麼說話呢?”
又說:“我們家建彬也不算很黑,他本身不黑,都是曬黑的,捂一捂能捂白一點。”
對薑建彬說:“你今天怎麼回來這麼晚啊?你爸爸來信了,咱們家城裡的房子沒人住,街道把你爸爸的信送單位去了,安安順路給捎回來了。”
從衣兜裡把信拿出來,遞給兒子。
薑建彬把信接過去,快速的把信看完。
信裡也沒有什麼實際的內容,就說了說他父親的近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