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重要的是,陸星霖讓穆帥查過梁岫玉,得到的回饋是他出身一個小商人之家,祖上就是地地道道的平津人,沒有任何問題。
“老師看到我很意外嗎?”梁岫玉坐在床邊的椅子上,看著陸星霖輕笑道。
“很意外,我想過很多可能,但從來沒想到居然會是你。”陸星霖此時也平靜下來淡淡的道。
“穆帥對老師保護的太好了,為了能抓住老師,我可花費了不少心思呢。”梁岫玉道。
他說話的語調和往日不同,特彆是說道抓住兩個字的時候,莫名的拖長了音,讓陸星霖覺得很不舒服。
“你是誰的人?”陸星霖問道。
“我叫張岫玉。”眼前的人並沒有直接回答,而是看似答非所問的報上了自己的真實姓名。
“張?”陸星霖聞言不由皺眉:“張悸的張?”
“張悸正是家父。”張岫玉點頭道。
“居然是張大少爺親自出馬,你們南方政府還真是煞費苦心。”陸星霖嗤笑一聲道。
張悸是南方政府情報組織的總負責人,在國內可以說是鼎鼎有名的大人物,凶名在外。
“老師確實值得我們這麼費心不是嗎?”張岫玉絲毫不在意陸星霖的態度,仍舊麵帶微笑道。
陸星霖不想再跟他說話,直接閉上了眼睛。
張岫玉也不勉強,隻是坐在旁邊目不轉睛的看著他,那眼神仿佛是在什麼稀世珍寶一樣。
雖然表現的非常的淡定,事實上陸星霖心裡還是有些抓狂的。
南方政府這枚暗棋埋得太深了,誰都沒有發現梁岫玉有問題。
即便趙副官那邊發現了情況不對,他被轉移,也不會懷疑這個被他自己看重,背景也經過審核確定安全的學生。
以他的身份,完全可以光明正大的出平津,甚至可以拜托城外日化廠每日進城的運輸車隊幫他帶任何東西也不會有人懷疑。
而趙副官再怎麼心細,在這種時候也不會想起來懷疑他們自己的車隊。
陸星霖基本上能猜到自己是怎麼被順利帶出城,並且張岫玉是怎麼光明正大的上船的。
A國那邊利用張瀾花費了那麼多心思,結果為他人做嫁衣。
說實話,陸星霖還真的挺佩服張岫玉的。能在穆帥的眼皮底下隱藏這麼久,最後順利把他從平津帶出來,他真不是一般的有本事。
“我昏睡多久了。”陸星霖忽然開口道。
“老師已經睡了兩天了,明天我們就要到穀宇島了。”張岫玉伸手給將陸星霖的被子拉了拉,這才回答道。
兩天……
以這個年代渡輪的速度,他那天夜裡被抓走後,第二天一大早張岫玉就將他帶出了平津,並且當天上午就上了渡輪。
按照這個時間安排,張岫玉怕是早就知道了張瀾那邊的行動,搞不好連他們將計就計的打算都一清二楚。
這手段,已經不是一句心思縝密能夠形容得了。
想到自己接下來必須要從他的手中逃走,陸星霖居然覺得眼前一片黑暗。作為一個懶散的遊戲宅,他這輩子最煩的就是這種擅長玩陰謀詭計的人!
就在陸星霖心裡煩躁,想著要不索性直接把張岫玉打暈,自己找個救生筏從船上跳下去的是,一直坐在那裡看著他的張岫玉居然抬手看了看時間,然後站起身來。
陸星霖睜開眼,就看到他走到一旁的箱子前,從其中拿出一個白色的急救箱,然後回到床邊。
看著捧著急救箱對自己微笑的張岫玉,陸星霖心裡忽然升起一種不好的預感。
就見張岫玉從急救箱中拿出一支注射器以及一瓶藥劑。
“你要做什麼?”看著他熟練的將藥劑吸入注射器內,陸星霖皺眉道。
“這是肌肉鬆弛劑,雖然有些傷身體,但老師身手太好了,為了接下來的行程能夠順利,還是需要給老師注射一些才行。”張岫玉道,說著他便拉起陸星霖的手臂準備給他注射。
陸星霖想要反抗,卻發現自己此時的情況稱得上糟糕,不但頭腦有些昏沉,全身上下也是一點力氣都沒有,想要抬手推人都很困難。
顯然,張岫玉已經不是第一次給他注射肌肉鬆弛劑了。
他之前覺得渾身沒勁並沒有在意,隻當是迷藥的效果還沒退去,沒想到居然是張岫玉搞的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