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第 59 章(1 / 2)

玄學宗師在現代 凝扇 11756 字 4個月前

陳飛揚約蘇妙出來的時候,有點忐忑。

蘇妙說她上次捉鬼收了人家五十萬, 好家夥, 就是把他殺了也拿不出這麼多錢啊。先不說捉鬼,就是那張五萬塊錢的符篆, 也夠他頭疼的。

陳飛揚不安地搓著手, 對麵的蘇妙看起來麵無波瀾, 猜不透心思。

他期望地看了蘇妙一眼, 小心說:“蘇同學, 你知道, 我現在也是個在校學生,拿不出這麼多,所以能不能……分期付款?”

“能啊。”蘇妙咬了一口果汁裡的吸管, 跟對麵的緊張比起來, 顯得太過於悠閒, “可你也知道, 我現在缺錢, 所以你首付準備出多少?不能讓我連符錢都賺不回來吧。”

陳飛揚看了一眼她隨意扔在旁邊座位上的包, 如果他沒看錯的話,那個logo至少值幾千塊,而自己渾身上下的衣服加起來還不如她的一個包貴。

內心不由淒惶起來,他顫聲問:“那這次抓鬼……你準備收多少錢?”

“看你也拿不出多少錢的樣子。”蘇妙一臉賠本的表情,“好在那個娃娃挺有趣的, 那就先收你三萬, 剩下五萬依次付清。”

“……好。”

“對了, 你今年大二,對學校周邊應該挺熟悉的吧,我想買套門麵房,幫我找一下。”

陳飛揚以為自己聽錯了:“你要買還是租?”

“買啊。”

這麼好的地段買門麵房,怪不得缺錢……陳飛揚嘴角抽了抽,他剛才還在想要努力拿獎學金做家教還錢,沒想到人家已經準備在這種風水寶地買門麵了。

他深刻明白了掌握一門技術的重要性。

答應下來,他問蘇妙:“對房子有什麼要求嗎?我回去幫你看看。”

“附近最好安靜點,上下兩層,地方不要太小……對了,周圍不要有高樓,免得擋陽光,偏僻點也無所謂。”

“價錢呢?”

“隻要房子滿意,價錢無所謂。”

陳飛揚堅強地笑著,仿佛看見自己兢兢業業要還的債款變成了她門麵房地上貼的瓷磚,還貼不了多少塊。

真紮心。

交涉好之後,蘇妙從包裡掏出個東西,陳飛揚不明所以,看到後,嚇得臉都白了,椅子往後挪了挪。

“姑奶奶,我不是說了會還錢嗎?你把她帶來乾什麼?”

蘇妙拿出來的,是一個藝伎娃娃。如果他沒記錯的話,那天晚上蘇妙出現收服女鬼之後,女鬼就是變成了這樣的娃娃落在地上,被她撿走。

那現在出現在他麵前的,應該就是那隻女鬼了。

蘇妙示意他放輕鬆,“彆擔心,它現在傷不了人。我就是想問問,你之前有見過,或者聽說過這個東西嗎?”

陳飛揚拚命搖頭,臉都轉向了一邊,“不知道,沒聽過,沒見過!”

“那就奇怪了。”

蘇妙疑惑地把娃娃收起來,陳飛揚鬆了口氣轉回頭去,注意到娃娃被她掛在鑰匙串上,頭頂好像被打了個洞,做成掛墜。

……突然感覺好爽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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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大學,學習的氛圍還是挺濃烈的,除了蘇妙和袁寧兒這樣神出鬼沒的,剩下的人就愛往圖書館鑽,最近沈詩夢不去了,拿手機忙著搶票,據說是她愛豆於正浩要開演唱會了。

位置也巧,剛好就在京城。

據說學校裡有幾個同樣是粉絲的,跟她一起去,臨行前沈詩夢激動地備齊了手幅熒光棒,化了亮閃閃的妝,隻差沒嚎著出門。

最近蘇妙在看房子,除了上課,晚上才回寢室。

回寢室洗漱完了躺在床上,沈詩夢半夜才回來,縱是忍著沒尖叫,聽她歡快的步子就能知道她有多開心。

粉上於正浩之後第一次聽他的現場,沈詩夢激動得有些難以自抑,在微信上戳了蘇妙一下:睡了嗎睡了嗎妙妙?!

蘇妙正在帳子裡盤腿打坐,五感是通透的,手機一震動,便察覺出來,回了個:沒。

沈詩夢:我跟你說,於正浩真人可太帥了!跳舞也賊他媽好看!看了現場回來,海報上的他簡直就是沒有可比性……

蘇妙看她放了一圈彩虹屁,又發了一堆照片過來,正點開瞧著呢,對麵忽然沒動靜了。

照片上的氛圍很好,燈光舞美在線,看得蘇妙下次都想去湊熱鬨,沈詩夢忽然一安靜,她覺得奇怪,問了句:怎麼了?

沈詩夢:妙妙,我這兒有張圖挺奇怪的,你看看?

她給蘇妙發的圖都是同行小姐妹用大炮拍的,清晰度不用質疑,放大了,簡直能看清於正浩眼影上細小的閃片。雖然每張圖都很好看,但給彆人安利,當然要挑出最好看的,沈詩夢邊篩邊發,點開其中一張時,指尖一顫,差點扔了手機。

於正浩的第一場正式演唱會,毋庸置疑是成功的。燈光舞美,配樂舞台,請的都是國內外頂尖的團隊來操辦的,就說其中一場,為了簡簡單單三分鐘的歌舞,設施都擺了好長時間。

不過很值得,當舞台上方直達廳頂的十幾麵鏡子被拉下白色綢布的時候,舞台下麵立即響起了如潮的尖叫聲,鏡子的清晰度很高,迂回折射,於正浩的身影遍布舞台,分不清哪個是真是假,乾冰一放,舞台上彌漫的煙霧縈繞在鏡子間,更是形成了完美的視聽盛宴。

沈詩夢當然不是被於正浩的帥驚掉了手機,而是因為,她剛才點開那張圖時,赫然看到其中一麵鏡子上,一個隱約的臉的形狀有些模糊。

整個舞台暗下來,紅色藍色的光跟著節奏閃爍,於正浩就站在那麵鏡子前唱跳,沈詩夢放大看於正浩的表情有沒有崩時注意到了鬼臉。也就是說,那張臉就在他身後,藏在鏡子裡,往外看。

寢室裡一片漆黑,沈詩夢忽然就嚇得想哭,把圖片發給蘇妙後,她忙問:妙妙,你看這到底是什麼東西啊?

蘇妙把圖片放大了看。

因為當時現場光線太暗,鏡子裡麵也是暗的,所以能看出來沈詩夢說的地方一塊慘白,在光影的作用下,眼窩子是黑的,包括嘴巴以下也是黑的,不仔細看,還真看不出來。

蘇妙:一張圖看不大出來,過路小鬼也不一定。

那這隻鬼一直在舞台上?

沈詩夢覺得自己要崩潰了,剛才還躁動的心情冰到了極點,恐懼充斥著腦海,連自己的愛豆都忘了,發消息給蘇妙:我能不能去你床上睡?

趕了一天行程又連著一晚上唱跳的於正浩疲憊的回了後台,扯下自己身上繁複的外套,到了化妝間,眼睛一閉,等著化妝師來給他卸妝。

實在是太累了,眼皮子一合上,幾乎就要睡著。

但等了一會兒臉上還沒動靜,他不耐煩地抿了抿唇。不管到哪兒都有鏡頭對著他,他務必要保持最完美的狀態。妝不卸掉臉就會出問題,改天一長痘一水腫,完了,又得被辱罵。

舞台妝厚重,蓋在臉上悶悶地難受,眼皮子實在懶得睜開,他喊了一聲:“人呢?有人嗎?”

還是沒人回應,他又閉著眼睡了幾分鐘,沒等來人,煩躁地睜開了眼。

他給的工資也不低,偷懶算怎麼回事?回頭就得把她辭了。

在桌子上翻找到卸妝水,往化妝棉上倒了點兒,他湊到鏡子前,皺著眉頭開始往臉上慢慢擦。

擦到眼睛上麵,妝太濃,就閉上眼,多擦了一會兒,閉眼的時候,化妝間微合上的門哢嗒一聲響,好像被風吹了一下,鎖上了。

於正浩以前從沒被人這麼忽視過,從進了化妝間就沒碰見個人,聽見動靜還以為人終於過來了,擦著眼影,問了句:“剛才去哪兒了?”

沒人回應他,沒有腳步聲,好像也沒人進來。

生物鐘紊亂本來情緒就不太對,腦子裡鈍鈍的睡意湧上來還得動手卸妝,他更煩躁了,想著待會兒就得把人辭了,必須辭,馬上辭!

覺得眼周的妝卸的差不多了,他睜開眼,卸妝水擦到睫毛根部,有點蟄,視線有點模糊。

迷蒙著眼湊到鏡子前想看看卸乾淨了沒有,他卻忽然覺得有點不對勁兒,鏡子上飄忽著一塊白色的東西,往後看看,不是身後什麼物件兒的投影,又湊近了仔細看,赫然是個慘白的人臉形狀。

說是人臉也不全對,慘白的臉上兩個眼睛的地方像被挖出來的洞,嘴巴底下也糊成一片黑,那張臉靜靜地浮在鏡子裡,於正浩以為自己發昏出現幻覺了,誰知下一刻慘白的臉一晃,動了動。

黑黝黝的兩個洞對著他,像是在凝視,黑乎乎的疑似嘴巴邊緣往上勾了勾。

於正浩嚇得瞬間清醒過來,眼一瞪,化妝水更蜇得慌,一邊眯著眼一邊後退,他慌不擇路摸著門跑了出去。

總感覺身後有東西追著自己一樣,他跌跌撞撞,叫喊著,冒著滿頭的汗跑到了外麵。

有人過來扶他,熟悉的經紀人的聲音響起來:“照了半天終於冒出來,這是怎麼了……快過來,幫正浩洗個臉,臉上的卸妝水弄乾淨……還有你們,那群伴舞!”

聲音高了八度,“不準拍照說過多少次了,還是管不住自己的手,職業道德沒有嗎?手機交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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