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第 64 章(1 / 2)

玄學宗師在現代 凝扇 5777 字 6個月前

屏風後的藝伎彈著弦琴, 停頓起伏, 卻帶著種獨特的韻律,挑人心弦。蘆屋三郎細長的眼睛眯了眯,極為享受的樣子, 手裡捏著酒杯,嘖了嘖嘴。

“好酒, 好酒, 多謝款待。”

對麵的西裝中年男人笑著探了探身,又給他滿上一杯,神色間儘是阿諛奉承:“蘆屋大人既然喜歡, 那就多喝, 這樣的美酒,隻有蘆屋大人才配得上。”

蘆屋三郎卻笑了,指尖在杯沿一抹, 道:“酒是好酒,可惜酒色誤人, 不宜多喝。”

“蘆屋大人說的是,能有這樣的魄力, 怪不得年紀輕輕就執掌蘆屋家大權!”

“不必奉承我,請我來有什麼事, 說吧。”

男人嗬嗬一聲, 姿態顯得有些低:“家父如今病重, 臥床在醫院, 眼看著就要分家產, 我在家中的兄弟裡實在不算出挑的,要是我那個弟弟失去繼承權……定有重謝。”

蘆屋三郎的唇邊暈開一絲意味深長的笑意,點了點頭:“眼看著這麼多錢財從老先生手裡傳下來,卻要跟其他人瓜分,確實可惜,可惜。”

“是這個道理呀!”男人如見了知己,一下打開了話匣子,“好歹我也算家裡的老大,可在外,我那個弟弟處處搶風頭,沒幾年,老爺子還沒說什麼呢,外界就傳言他才是何家的繼承人了,我這個老大被生生架空,你說氣人嗎?!”

蘆屋三郎淡淡微笑著,看起來是個很好的傾聽者,中年男人氣呼呼說完了,懇切道:“那就這麼說定了蘆屋大人,興和苑,到時候還請您賞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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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家老宅裡,苗盼霜躺在病床上,死死盯著空無一物的屋頂。

雖然年過四十,又常年纏綿病榻,連床都下不了,但歲月似乎沒在她臉上留下什麼痕跡,嘴唇蒼白著也是美的,一種纖弱婉約的美。

丈夫張天睿身亡,女兒張千凝被拘禁之後,她也相當於被軟禁了起來。以前丈夫和女兒會偶爾推她出去看看外麵的大千世界,但現在,她已經很久沒見過外麵的陽光了。

盯著盯著,她咳嗽起來,好像隨時都能斷了氣,外麵有保姆進來:“怎麼了?快起來喝些水。剛才苗少爺送來了點補養的東西,讓您好生注意著身子,苗家……還是惦記著您的。”

保姆是苗家人送過來的,苗賀青一生手腕強硬,可到底是她親生母親,不忍心看她在這兒吃苦。

可她怎麼就忍心把自己的親外孫女送進地牢裡呢。

這事兒秦苗兩家沒通知她,但天下哪有不透風的牆,張家領頭人去世,繼承人被囚禁,這麼大的事,早傳到了她的耳朵裡。

保姆往她的嘴裡送水,苗盼霜喝了些,咳嗽止住了,示意她離自己近些,氣若遊絲地附在她耳邊道:“告訴我母親,我快不行了……菩提籽,讓她去找……張家的方子裡,這東西能救我的命。”

保姆連忙點頭。

苗盼霜這形式,看著確實像快斷氣了一樣,苗老太太雖然看著冷心冷麵的,但其實對這個女兒的關心從來不少。本來想著張家醫術高超,把她嫁進來,身體狀況能有所好轉,沒想到……出了那樁子事。

床上的病美人奄奄一息,保姆有些憐愛她,輕聲安撫:“你彆擔心,我趕緊就去告訴老太太。好好養身體才是要緊,彆胡思亂想了。”

“過些天咱們苗家要和秦家打擂台了,萬一新掌門人姓苗,指不定能把您從這兒接出去呢!”

苗盼霜虛弱地點點頭,眼睛閉上,眼尾落下一滴淚。

保姆唏噓一聲,給她裹好身上的毯子,掩門出去了。

她出去之後,苗盼霜再次睜開了雙眼,眸子裡卻沒了那股柔弱的氣質,反而空蕩蕩的,目光沒落到實處。屋子裡閉塞無光,有種森冷的意味兒。

苗英傑其實跟這個姑姑沒什麼感情,但命令是自己親奶奶下的,他隻能順著她的意思去意思意思。為了避免遭人口舌,他連張家大門都沒進。

回到苗家後,他想起跟秦家競爭的日子將近,打算繞到司辰的院子裡,跟他討教討教。

司辰這人幾乎是全才,不像秦苗張這些偏科選手,隻要是涉及風水的,山醫命相卜,他全都吃的透,偶爾一句話冒出來,都能讓他醍醐灌頂。

苗英傑時常思考一個問題,他這樣驚才絕豔的天才人物,到底是從哪裡出來的,難不成跟孫猴子一樣,是天地的造化,從石頭裡蹦出來的?

自打認識以來,他就沒見司辰提過一句其他人,哦不對,除了上次的祖師奶奶。

他,提祖師奶奶,那就更奇怪了。明明是八竿子打不著的兩個人,輩分兒又差了這麼多,也不知道怎麼認識的。

也許是他偶爾發現了祖師奶奶的遺物和功法,瞻仰敬佩之下,對她產生了愛慕?

苗英傑越想越覺得這個猜測可能是對的,因為像司辰這樣的人,看起來隻會精神戀愛,還是單箭頭的那種。

推門進了司辰的小院子,他發現門是虛掩著的,裡麵沒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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