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第 92 章(2 / 2)

玄學宗師在現代 凝扇 11877 字 4個月前

鬆野家的邀請很快就到了,這一天,蘆屋三郎專門把蘇妙接過去提前準備。

蘇妙這次是作為他的秘書出席酒宴。

蘇妙頂替了竹本江奈的位置,她便不能同行。瞧著蘇妙換上她平時的工作服,竹本江奈忍著心中的怒氣,向蘆屋三郎討要說法:“她是什麼人,為什麼這次不讓我去?”

蘆屋三郎:“江奈,她不是你想象中的那個身份,不必多想。即便是我,也不得不對她保持尊敬。”

這話讓竹本江奈有些吃驚,畢竟一向高傲的蘆屋大人,是不可能說出這樣的話的。

她再次打量了蘇妙一眼,眸中帶著懷疑。

蘇妙換上職業套裝,化了稍顯成熟的妝容之後,便跟蘆屋三郎一同去了此次鴻門宴的地點。

車上的氣氛有些詭異的安靜,說起來這次兩人不過是最普通的生意關係,可前麵恩怨牽扯太多,關係便稍顯複雜。

蘆屋三郎率先打破了安靜:“多謝蘇大師此次出手相助。”

蘇妙嗯了一聲,半晌笑了:“你變得倒是挺快。”

蘆屋三郎淡淡道:“形勢所迫。”

“知錯就改是好事,但人的本性會不會這麼輕易改變,我沒有研究過。”蘇妙道,“我是個吃軟不吃硬的 ,但有時候,還是喜歡眼不見心為淨。”

蘆屋三郎轉過頭看她:“什麼意思?”

蘇妙不答,隻語焉不詳地說了一句:“就算都是下地獄,也有早晚之分。未來如何,還要看你自己。”

又是一陣長久的沉默,車子到了早預定好的酒店。

站在酒店門口的人領著他們進去,接待他們的地方是裝飾成日本風格的房間。鬆野慎一跪坐在主位上,兩旁分列著有些修為的強健男人。

乍一看,還真有點氣勢。

見蘆屋三郎隻帶了一個年輕女孩兒來,鬆野慎一道:“蘆屋先生果然對自己的實力有自信,單槍赴會,有勇氣。”

蘆屋三郎臉上帶著淡淡的和煦笑容,跟他對話遊刃有餘,“這次來隻是為了談生意,鬆野先生好像□□味兒很濃啊。”

鬆野慎一哼了一聲:“這次我來華夏當然不止於此,早前便同你說過,蘆屋先生準備怎麼解決奸細的事?”

“蘆屋家從來沒往貴府送過奸細。”

鬆野慎一的眸子眯了起來,跪坐兩列的男人紛紛把目光投向蘆屋三郎,他卻始終麵不改色,臉上帶著淡淡的笑。

似乎沒什麼異常。

鬆野慎一猛然拍了一下麵前的矮幾,一道肉眼不可見的氣流順著掌心向對麵迸射過去,蘆屋三郎卻連眼睛都沒眨,隻是頭發被風吹動了一下。

蘇妙用精神力凝結成的屏障把他裹得嚴嚴實實,氣流剛一過來,便在更加強大的力量下消散於無形。

當然,在場的人對這一切毫無所覺。

鬆野慎一拍完桌子,嗬嗬大笑了一聲,似乎自己什麼也沒乾,隻是為了喊工作人員過來:“上菜!”

一道道日式料理端上來,幾乎沒人動筷子,菜上完的時候,有穿和服的女人捧著茶盤彎腰進來,鬆野慎一取下一杯,放鼻尖一聞,露出沉醉的表情,隨即猝不及防將茶盞拋了出去。

茶盞在空中劃出一條直線,穩穩前行著,杯裡的茶沒有灑出一滴,以極其迅猛的速度朝著蘆屋三郎而去。

也就是一兩秒功夫,在即將砸上他的頭顱的時候,茶盞忽然在半空中穩穩停了下來。

停在他鼻前兩寸。

蘆屋三郎神色未變,手一伸,將麵前的茶盞接下來,唇角帶了淡淡的笑:“多謝鬆野先生招待。”

鬆野慎一也笑了:“聽聞這是華夏的好茶,我都舍不得吃,專程等到今天拿出來。”

“有心了。”

接下來便稍稍動了兩筷子意思意思,氣氛還是有些嚴峻,唯一吃的歡快的,怕就是蘇妙了。

她吃的很快,儀態卻很好,沒讓人覺得不禮貌或出格。鬆野慎一看了她一眼,忽然有了新的主意。

“蘆屋先生的秘書可真漂亮,專程隻帶她過來,應該對你很重要吧。”鬆野慎一笑著,建議道:“在場多是男人,有些事不方便做,讓她為我們斟酒如何?”

蘆屋三郎細長的眸子眯了眯:“難不成鬆野先生的女傭是吃乾飯的?”

這囂張的說話風格倒是符合他,鬆野慎一沒有放棄,繼續道:“那些庸脂俗粉怎麼比得上秘書小姐,讓她來斟酒,才會讓人有食欲。”

兩列的男人露出了意味不明的笑容。

這明擺著是對他的侮辱了。不管他跟蘇妙有沒有關係,這是他帶來的人,隻要給這些人斟了酒,羞辱他的目的就達到了。

場麵一時有些躁動,除了蘇妙蘆屋二人,剩下人都是瞧好戲的表情,又兼風氣使然,已經有人開始調笑蘇妙。

蘇妙演技很好,詢問地看著蘆屋三郎,精神力卻蓄勢而發,唰的一下掀起桌布,盛菜的盤子向著屋頂翻飛而去。

食物紛紛掉落下來,盤碟的速度卻更加迅猛,一往無前撞上堅硬的屋頂,哢嚓的斷裂聲充滿整個屋子。接著,盤碟碎片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向著四麵八方飛射,淩厲地旋轉掉落,在躲閃不及的眾人身上留下傷痕。

明明鬆野慎一的修為最高,他受的傷卻最重,有個碎片堪堪接觸到他的眼睛,被他截下來,眼睛卻已經紅腫了。

蘆屋三郎的聲音適時響起來,有點冷,“看來鬆野先生不是很想跟蘆屋家做生意。”

這一手沒點本事絕對是做不出來的,這麼不加掩飾的囂張,也是向來高傲的蘆屋做得出來的。被人這麼對待,鬆野沒有生氣,反而絕口不提剛才奸細的事,笑嗬嗬跟他道歉:“蘆屋先生不要見怪,我隻是開個玩笑。”

“來人,收拾一下,上菜。”

“不必了。”蘆屋三郎淡淡道,“今天天氣不是很好,改天再敘吧。”

鬆野慎一挽留了一下,見他執意要離開,恭恭敬敬地把他送走了。

“鬆野先生,都說蘆屋三郎受了重傷,今天一看,是沒問題的啊。”

鬆野慎一哼了一聲,臉色陰沉:“今天讓我當了這個出頭鳥,惹他不快,到時候不知會不會給鬆野家下絆子。不過他的修為好像又有提升,以後碰到蘆屋家的產業,不要太過強勢。”

這是示弱自保的意思。

“是。”

其實蘇妙本來沒打算這麼儘心儘力。前兩次鬆野慎一向蘆屋發難,她隻是幫他把危險攔了下來,使他不至於被辨彆出來。最後一次掀翻菜桌,便全拜鬆野嘴賤了。

誰知誤打誤撞,倒讓他對蘆屋三郎忌憚起來。

蘆屋三郎察言觀色,顯然也注意到鬆野慎一態度的變化,趁機離身。

隻要這次飯局的結果傳出去,他有把握在幾年內暫時穩住局勢。

再次向蘇妙道謝之後,他把拍賣會的邀請函給了她。

蘇妙簡單看了一下收起來,忽然好奇苗盼霜為什麼要在天門派通緝她的時候不惜暴露也要來這次拍賣會。

有什麼東西吸引了她的注意?

她問蘆屋三郎:“拍賣會的拍品明細有嗎,我想提前看一下。”

“當然有,回去就發給您。如果您有什麼需求的話,可以提前告知。”

蘆屋三郎下車,臉上又帶了偽裝起來的笑,似乎一切儘在把握之中。

可隻有蘇妙知道,現在的他其實一點修為都沒有。

甚至可能會因為一次簡單的生病就全盤暴露。

不過這跟她無關,蘇妙的注意力,隻在即將要參加拍賣會的苗盼霜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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