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門炮灰逆襲(2)(2 / 2)

在中,楊遠航隻是女主用過就丟的一個工具,出現的篇幅還沒有原身多。

然而就是這麼一個微不足道的工具,卻輕而易舉地摧毀了原身的整個人生。

楊遠航和女主勾搭上不久,就在女主的暗示下,讓唯一疼愛原身的姥爺看到原身和同性的床照,導致老爺子氣急攻心,進了醫院,沒多久就下去和女兒團聚了。

姥爺忽然出事,原身不得不在倉促間接管了母家的公司。

他經驗不足,又因為親人的去世心神大震,公司很快就在有心人的插手下變成一團亂麻。

更糟糕的是,就在這時候,蘇承誌也知道了自己兒子和楊遠航的事,他原本就不喜歡這個前妻留下的兒子,知道他和男人搞在一起,更是氣得大罵原身變態,在妻女的攛掇下,把原身趕出了家門。

沒多久,原身就被女主設計的丟了母親留下的公司,偌大的家產全成了女主的囊中之物。

原本看起來再風光,也隻是給人做嫁衣。

當然,在女主堪稱傳奇經曆中,這隻是一個開始。

不隻是蘇醉,整個蘇家,都隻是女主的墊腳石。

蘇醉仔細打量了一下蘇芷墨這張和蘇承誌沒一點兒相似的臉,像是想到什麼有趣的事,露出一個淺淺的笑來,眉眼柔軟的像化成了水。

“你們吃吧,”他起身上樓:“我去休息。”

他一走,蘇承誌就嘩啦一聲摔了杯子,破口大罵:“不孝子!真他媽慣的他!”

謝嫣在一旁柔聲勸慰。

蘇芷墨站在一旁,看著自己儀態全無的繼父和小心迎奉的母親,眼中劃過一抹不明顯的厭惡。

有些人,即使現在披上了光鮮亮麗的外皮,骨子裡那種窮山惡水養出來的俗氣,還是揮之不去。

她看不上這個繼父,也看不上蘇家。

要不是考慮到那個繼兄手裡還有秦家的繼承權,早在她知道自己不是蘇承誌親生女兒的時候,就會毫不留戀地離開蘇家。

·

樓下的幾個人各懷心思,樓上引起這一切的蘇醉卻毫無心理負擔地睡了個午覺。

這具身體的體質不算好,稍微動一動就覺得疲憊,讓蘇醉很不習慣。

係統商城倒是賣的有提升體質的道具,但他買不起。

完成任務才能得到經驗值,蘇醉現在的經驗值餘額還是零。

他躺著醒了會兒神,調出係統發布的任務。

【主線任務1:炮灰的複仇。】

【任務簡介:改變原身的命運,並讓辜負了原身的渣男得到應有的報應。】

【任務獎勵:5000經驗值】

【主線任務2:繼承家業。】

【任務簡介:至少獲取來自父母其中一家公司的管理權和控股權。】

【任務獎勵:5000經驗值】

後者還好理解,前一個的概念就有些模糊了。

要做到哪種程度,才算是讓楊遠航得到了“應有的報應”?

是讓楊遠航悔恨不堪就算了?還是要搞到他窮困潦倒、身敗名裂?

係統555表示它隻是個無知的小係統:“標準是由主係統判定的。”

蘇醉撐著手臂從床上起身,眯著眼打了個哈欠:“那就給他按最高待遇。”

既然摸不出標準,直接一步到位,總不會出錯。

他就這麼三言兩語地決定了楊遠航的結局。

蘇醉忽然問:“沒有和主角有關的任務嗎,比如說取代女主走上人生巔峰之類的?”

係統555遲疑了一下:“有的。”

係統555:“隻是主角自帶氣運光環,這種逆襲主角的任務難度過高,即使發布了也很難完成。所以在炮灰係統裡,逆襲主角的任務統一作為彩蛋形式,完成了有額外獎勵,完不成也沒關係。”

蘇醉:“你們還挺人性化的。”

他邊洗漱,邊看著鏡子裡的自己思考。

蘇芷墨其實並不是蘇承誌的親生女兒,而是以前謝嫣之前和彆的富豪春風一度的時候,懷上的孩子。

蘇承誌,隻是一個自以為是的接盤俠罷了。

說來也是奇怪。

明明一個親子鑒定就能揭開的事,蘇承誌卻愣是沒有懷疑過這個女兒的來曆,一眼認定蘇芷墨就是他的親生女兒,對蘇芷墨寵愛的無法自拔。

甚至對謝嫣的過往,也從來沒有細究過。

謝嫣雖然小心掩埋了以前靠著身體往上爬的事,但她畢竟能量有限,蘇承誌要是認真查的話,並不難查到一些蛛絲馬跡。

但一貫精明自私的蘇承誌,遇到蘇芷墨母女倆愣是像大腦缺失了一樣。

直到蘇芷墨利用完後把他一腳踢開,才終於恍然大悟自己戴了二十幾年的綠帽。

這難道就是係統口中的屬於主角的“氣運光環”?

他沉思片刻:“我覺得叫降智光環更合適點。”

強行把人的智商拉低到這種反人類的程度,不是降智是什麼?

蘇醉簡單收拾完,剛走到樓梯口,就遇上了一臉得色的蘇承誌。

因為午飯時的不開心,蘇承誌一見他臉色還是很差,從鼻子裡發出一聲冷哼。

蘇醉看了一眼這頂行走的綠帽子,懶得和他計較。

他怕自己靠的太近,也被跟著降了智。

誰知道蘇承誌還來勁了:“站住,又去哪兒?整天隻知道在外麵鬼混,你都畢業多久了,公司去過幾次?怎麼?覺得給你安排一個基層職位不滿意?誰還不是從基層磨練起來的?不了解基層員工的情況怎麼做好管理?整天心比天高的!本來就沒你妹妹有天賦,還一點兒不肯學,你這樣讓我怎麼放心把辛辛苦苦經營了半輩子的公司交給你?”

蘇醉情不自禁陷入思考:“……”

他這便宜爹到底被女主的降智光環挖走了多少智商?

“您那個小公司愛給誰給誰,彆在這演戲,我不稀罕。”給臉不要臉,蘇醉的臉色也冷了下來,“您那公司的市值有我媽公司的零頭高嗎?”

“你——”蘇承誌的臉又漲成了豬肝色。

從和原配妻子談戀愛開始,對方遠高於他的家世和工作能力就一直是他的心病。

他是從農村打拚出來的,從小接受的教育就是男人才是家裡的天。

他勤勤懇懇乾了半輩子,熬出一身病,好不容易把自己的公司經營的有聲有色,最後被人提起來,永遠都是“秦總的丈夫”。

這麼多年,他都不知道自己怎麼忍下來的。

蘇承誌被戳中肺管子,也直接撕破臉了:“你彆急著得意,那公司再大,現在也沒在你手裡,以後八成也和你沒什麼關係,做人還是要清醒一點,蘇醉。”

他冷聲說:“既然你這麼不稀罕我這個當爹的,晚上傅家的宴會也彆跟著去了,讓你妹妹去。”

上流社會的晚宴是建立社交的好途徑。

傅家是比秦家還要財大氣粗的家族,晚宴名額十分不好拿,他不知道托了多少關係,割讓了多少利益,才拿到這張邀請函。

受邀的賓客隻能帶一個伴。

他帶了蘇醉,就沒法把乖巧聽話的女兒帶去了。

他被前妻壓了這麼多年,連帶著對這個前妻生的長子也親近不起來,打心底裡不想培養蘇醉,為他牽線搭橋、建立人脈。

現在和蘇醉撕破臉,正好可以順理成章地不帶她去。

蘇醉居高臨下,滿臉冷漠:“哦,讓讓。”

蘇承誌讓到一旁,依舊青著臉,心情卻好多了。

他近乎快意的想,蘇醉到底還是個小孩子,做事衝動,不計後果,不知道這次失去的到底是什麼機會。

秦家那裡倒是有名額可以帶蘇醉去,不過他自己的兒子他還不知道嗎?

性格古怪陰鬱,不僅和他不親,和秦家那邊也幾乎不來往。

空有靠山也不知道去靠,爛泥扶不上牆的蠢貨一個!

這樣的人要是能成功,他能把自己的名字倒過來寫!

蘇醉大致能猜到蘇承誌心裡在想什麼,不過他覺得這人的腦子已經沒救了,沒什麼好說的。

他推開彆墅門的內門,看見花園裡有個眼熟的身影。

是蘇芷墨。

她下午沒課,這會兒正在花園的小涼亭裡看書喝茶,紮著清爽的馬尾,舉止大方優雅得比像是真正被從小教養出來的大家閨秀。

淡金色的陽光溫柔地落在她身上,襯得她比花園裡的花枝都要嬌豔美好。

注意到蘇醉的目光,蘇芷墨抬頭對他露出一個明豔的淺笑。

蘇醉也禮貌性假笑回去,露出一口整整齊齊的小白牙,像隻終於睡醒、抖擻皮毛準備去覓食的小獸一樣。

他出門,上車,朝著原身已經有近一年沒有去過的一個方向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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