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時鈞還想自力更生:“我來——”
蘇醉毫不客氣地推開他湊過來接紙巾的手:“傷患坐好,彆動,你扯到受傷的那隻胳膊,我們現在就得回醫院。”
傅時鈞被推開的手在半空中僵了半晌,最終還是輕輕落回身旁,任憑眼前的青年低著頭,專注地給他擦衣服上的水漬。
蘇醉擦完深色的西裝外套,停下來端詳一下,就伸手開始解外套扣子。
傅時鈞察覺到他的意圖,瞳孔有一瞬間的收縮,沉聲說:“這個就不用了。”
“不行,裡麵也濕了,”蘇醉很堅持:“要擦乾淨。”
傅時鈞低頭看了一眼,就忍不住把唇線抿直了。
蘇醉的手本來就白,被他的黑西裝一襯,更是白皙瑩潤的要發出光來。纖瘦的指尖揪住紐扣,即使意圖正直,但看在傅時鈞眼裡,也依舊很難叫人冷靜下來。
蘇醉注意到了他神色上的異樣,但隻當做沒看到,繼續手上的動作。
他知道,如果他沒和傅時鈞在一起的打算,就最好不要做出什麼引人誤會的舉動。
但現在傅時鈞隻有一個胳膊能用,笨手笨腳的,自己處理很容易出事。
他要是為了避嫌就冷眼旁觀,未免也太冷血了。
傅時鈞沒再說話,他快速解開西裝外套的紐扣。
如他所料,裡麵的白色襯衫也徹底濕了。
從鎖骨到下腹的位置,都有被茶水沁濕的痕跡,沾水後變得半透明的襯衫和皮膚貼合在一起,基本失去了遮擋作用。
蘇醉透過一層輕薄的阻隔,清晰地看到了衣物下明顯的肌肉弧度,該鼓的地方鼓,該收的地方收。不算誇張,但線條非常優美,隔著一層半濕的衣物,比不穿還折磨人,滿目的荷爾蒙氣息幾乎是爭先恐後地往人臉上撲。
要是個沒定力的小姑娘或者小男生在這兒,八成已經尖叫一聲“我可以”,就咕咕咕地衝了上去。
但蘇醉還沒那麼容易被美色引誘。
他視線略微在這片美景上停留了一下,就專心乾起了自己手中的活。
不過擦了兩下,又停手皺起眉。
他想了想,還是說:“我帶你去浴室吧,身上應該也沾了不少,這樣太麻煩,不如直接把上半身擦了。”
傅時鈞差不多整個胸腹都濕了,他在這一點點拿紙巾擦,麻煩又擦不乾淨。
傅時鈞在公司裡有個以防萬一的小房間,就在總經理辦公室旁邊,浴室、廚房、床……什麼都有,他偶爾會過去午睡休息,隻是進去擦一下身體,倒也不算麻煩。
“……”
聽見蘇醉的提議,傅時鈞有一瞬間,腦子是空白的,張了張嘴,沒答出話。
剛剛隔著一層襯衫,蘇醉隨便在他身上擦了兩下,他都已經控製不住地繃緊腹肌、精神恍惚了。
要直接裸裎相對,他是真的不確定自己還能保持冷靜。
而且,最重要的是,因為傷勢未愈,他到現在都還沒來得及去健身恢複身材。
雖然底子在,肌肉還不至於消退到看不見,但肯定也沒有正常時候的狀態好。
一想到這樣疏於鍛煉的自己要暴露在蘇醉眼下,他就跟被踩了尾巴一樣,渾身難受。
但蘇醉可照顧不到他這麼複雜的心情,直接將西裝外套給他攏好,眼也不眨、沒有感情地催促:“快來,彆發呆,我們快點兒弄好,天冷,彆著涼了。”
傅時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