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獸飼養指南(4)(2 / 2)

蘇醉見狀連忙按住鳥頭,嚴肅道:“彆亂動,總共就三個。”

這半個月來,他廢了幾十斤木材,才終於打磨出三塊還算滿意的槐木符,弄壞一塊,他都會心痛到窒息。

毛球的生長速度簡直驚人,現在身上的絨羽也褪了,渾身鋪滿黑紅相間的羽毛,精致又華麗,除了身材過於圓潤之外,簡直就是一隻再也挑不出缺點的漂亮鳥鳥了!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誰又能說圓滾滾是錯呢?

毛球被他按住也不掙紮,而是一歪頭,就啾啾兩聲軟倒在他手心,挺著鋪滿細羽的毛絨小肚子,嫩黃的細腿兒朝兩邊叉開,整隻鳥成了個芝麻玫瑰餡的湯圓。

湯圓歪著豆豆眼:“啾。”

蘇醉無語地用兩根手指捏了捏那比小樹枝還細的腿兒。

這鳥究竟什麼時候才能改掉碰瓷成性的毛病獨立行走啊?……這個主角真的是虛假偽劣版本的吧!

木符打磨完並不是結束,仍要用一些材料炮製,才能發揮出最好的效果。炮製要用的材料村莊裡不全,蘇醉打算回城繼續折騰。

而在回城之前,該處理的事都要處理好。

他戴上半成品的槐木符,抱著毛球去了見麵的那個槐樹林。

這裡陰氣被毛球吃了之後,就變成了一片略有點兒陰森的林子,除非是在極陰之時來,否則很難對踏入其中的生物造成傷害。

蘇醉把它輕輕放在一段低矮的樹枝上,說:“再見,不是,彆見了。”

小鳥歪頭看他,像是不明白他話裡的意思:“啾。”

蘇醉轉身走了,它才驚慌起來,淒厲地尖叫兩聲,撲棱著小翅膀,直直從樹枝上掉下來,連停頓都不帶一下,就連跑帶滾地追趕著蘇醉。

蘇醉聽見動靜,回頭看了一眼,就看見一隻氣勢洶洶地滾過來的毛球:“……”

一出殼就能吞陰氣的先天靈獸,到現在都不會飛,這像話嗎?

相處了半個月,說完全沒有感情是不可能的,但每次一想到對方的身份,蘇醉就警醒自己不要想太多,用完散夥就行。

蘇醉無奈道:“彆跟了。”

他當然知道主角的命運也是能改變的,就像上個世界的男主,最後也沒跟女主發展出任何感情,反而和原書中被炮灰掉的未婚妻過的恩愛圓滿。

不過彆人不來招惹他,他就不喜歡摻和事兒,蘇醉無意影響原文兩位男主的感情,隻想自己安安分分地打怪升級做任務。

毛球滾動的速度異常快,不過幾秒就滾到了蘇醉跟前,抖乾淨毛後揣著小腳腳往他腳背上一蹲,儼然一副就地紮窩的姿態!

蘇醉很頭疼,正準備把這碰瓷成性的鳥扔回去,就聽見一聲耳熟的尖叫:“爸爸救我!”

他抬起頭,看見長脖子鬼渾身破破爛爛地衝了進來。

這個破破爛爛不是誇張,是真實的形容詞,長脖子鬼整隻鬼被劃拉出十幾道傷口,魂體裂開,有些地方直接出現了空腔。

這對鬼而言是極其嚴重的傷勢,要是放任不管,很可能會就此魂消魄散。

長脖子鬼身後還跟著一個年輕的天師,手中殺氣騰騰的拿著桃木劍。

顯然,這位就是對鬼行凶的罪魁禍首。

長脖子鬼見了蘇醉就像見了親爹一樣,哭唧唧往他身後一躲,不停地發著抖。

蘇醉皺眉,扔了張高級養魂符給他,轉身對那個天師道:“他沒害過人,你難道看不出來?”

天師義正言辭道:“他既然是鬼,還長得如此凶惡,早晚會生出害人之心,你這樣放任他遊蕩,是對生人的不負責!”

蘇醉:“……”都9102年了,怎麼還有這種上來就先給鬼定罪的傻逼思想!

那天師見蘇醉麵露鄙夷,喝道:“我是臨城孟家的的人,你是從哪來的野路子天師?勸你識趣一點兒,不要阻攔我捉鬼!”

男主在的那個天師世家?

不過,男主現在還是個不受重視的旁支弟子,且性格低調,他麵前這個應該隻是個普通的孟家人。

蘇醉冷冷道:“我不管你是誰,這是我的地盤,有鬼也輪不到你來管。”

他這話說的不錯,蘇家的傳承斷絕前,整個村子都是受蘇家庇護的,當時的村民對蘇家都很尊敬,不過現在隨著時間流逝,已經沒有多少人記得這件事了。

那天師顯然心高氣傲慣了,被蘇醉這麼毫不客氣地一嗆,頓時惱怒起來,提著桃木劍就衝了過來:“胡攪蠻纏!既然你決意和鬼同流合汙,我也不客氣了。”

蘇醉摸出一枚打磨壞的槐木符,正打算扔出去,蹲在他腳上的毛球就先一步躥了出去,像個紅色的小炮彈一樣撞在天師腿上。

隻聽見一聲悶響,天師慘叫一聲,腿骨竟然在短短數秒內向後彎折成一個不可思議的角度。

同時半條褲腿也被不知道從哪躥起的火焰燒得一乾二淨,裸露出的皮膚上被燎出一大片水泡,肉都爛了,那模樣簡直讓人不忍直視。

蘇醉收起槐木符,唏噓不已。

朱雀的本命火焰南明離火,據說所到之處一切邪魔都無所遁形,這天師被燒一下居然隻受了這麼點兒輕傷,以後能拿出去吹一輩子牛逼了!

·

與此同時,遙遠的帝都,裁決司總部。

濃到化不開的黑暗深處,一抹紅光一閃而過。

“青鸞大人,鳳凰本相有波動了!”

正在閉關中的青鸞猛然睜開眼,垂地長發無風自動:“什麼?!”

自從鳳凰五百年前被天地邪氣入體,墜入怨氣之海後,留在裁決司的本相就被黑霧籠罩,再不曾亮起過。早已有不少人認定,曾經屹立在天地頂端的鳳凰,已經永遠地被埋葬在看不到儘頭的怨氣海中。

得知鳳凰本相有異的消息,青鸞即刻趕去。

然而他在那尊本相前固守了數月之久,都沒能再見到哪怕一絲一毫的波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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