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他能將這隻靈獸收為己用——
謝淮的瞳孔因為興奮而放大起來。
他雖然前不久分到了一隻屬於家族的靈獸,但那隻靈獸品階不高不說,還一點兒不知道親近討好他,是以在他手裡隻能發揮兩三成的作用。
要不是顧忌著裁決所,他早就強行取了那隻靈獸的精血,讓它成為自己的奴隸。
而在小秘境他就不怕這些了。
小秘境是一種很特殊的存在,是裁決所的勢力唯一伸不到的地方,他在這裡取走靈獸精血並不會被裁決所察覺,隻要事後確認沒人說出去,就輕易不會被裁決所發現。
這簡直是個為他量身打造的機會!
然而被覬覦的小黑貓卻完全沒理會謝淮閃爍的眼神,隻是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爪爪,圓溜溜的金眸中流露出一絲不滿。
到底隻是一抹分魂,而且這小秘境對靈獸的限製頗多,他的能力簡直降低到了匪夷所思的程度,撓人一下居然隻傷到了一點神魂!
這樣要怎麼保護黑發人類?
謝淮眼中的貪婪之色已經忍不住了,他對蘇醉笑了一下,仿佛很善良地說:“你這隻貓把我撓傷了,我這人大方好說話,也不和你計較,把這貓留下,我就不傷你性命。”
蘇醉還沒到來得及說話,謝餘已經先一步罵出了聲:“我操,謝淮,你還要不要臉?!”
他簡直要氣笑了,把打劫說的這麼冠冕堂皇,謝淮的臉皮是比那邊的山還厚吧?
連彆人的靈獸都要搶,難道是家族給他的資源不夠多嗎?
謝淮冷笑一聲,直接掏出一張雷擊符,朝蘇醉的方向扔了過去,手上結印啟動。
謝餘臉都綠了,謝淮扔出來的那張雷擊符一看就是高級貨色,蘇醉這種普通人沾上一點兒,估計整個人都能被劈成灰燼!
他顧不得多想,用最快的速度掏出一張防禦符,也朝著蘇醉投了過去。
防禦符的啟動的更快,在雷擊降落的前一秒,就在蘇醉身前籠罩了一層堅實的護罩。
不過謝淮沒看到這些,他隻看到雷擊符拋出去後,數道粗壯的雷光從天而降,直奔蘇醉落了下去。
謝淮麵露不屑:“彆白費功夫了,我這可是法印大師親手製作的高級符籙,你扔再多符也擋不住的。”
轟隆隆的雷光散去後,他滿懷自信地用餘光掃向蘇醉,自然地以為會看到一具焦黑的屍體。
然而令他難以置信地是,蘇醉竟然還好端端站在那裡。
原來,蘇醉身前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一層透明的防禦罩,那上麵還閃爍著蛇形的雷電餘威,看起來頗有幾分可怖。
然而仔細觀察一下就能發現,那些雷點餘威不過虛張聲勢,這個防禦罩連個窟窿都沒破。
蘇醉身上,自然也毫發無傷,連一根頭發絲都沒撩著。
甚至還嘲諷地對著他勾起嘴角。
謝淮:“……”
謝淮:“…………”
謝淮心態崩了:“你這是賄賂了哪個長老得到的符籙?你怎麼可能得到這種品級的符籙!”
謝餘衝他翻白眼:“這不是家族給我的符籙,不勞你操心了。”
現在輪到他挑釁謝淮了:“你還想繼續嗎,我符籙多得很,一點兒都不介意和你扔著玩。”
謝淮鐵青著臉站在原地,不說話了。
他雖然手裡有幾張高級符籙,但這玩意兒也不是大白菜,他用起來也是心疼的不得了。
謝餘見他心虛地不敢吭聲,也不趁勝追擊,趁著防禦符還起效,帶著蘇醉走了。
蘇醉不想拂了他的好意,順從地被他拉走。
謝淮死死地盯著他們的背影,後槽牙咬得咯吱作響。
……
直到徹底看不見謝淮的身影,謝餘才終於鬆一口氣,帶蘇醉找了一個隱蔽的地方休息。
他不好意思地說:“剛剛你看到了吧,我其實是玄門中人,剛剛那個是我堂哥,一直都那個惹人煩的德行。這事兒我不是故意瞞著你的,隻是宣揚出來沒什麼意思,還總惹麻煩。”
蘇醉淡定點頭:“有所耳聞。”
謝餘見他接受的毫無障礙,忍不住感歎道:“你心理素質可真好,我好像就沒見你失態過。”
蘇醉謙虛道:“還可以吧。”
他雜七雜八地和蘇醉科普了一些玄門的知識,忽然拉著蘇醉美滋滋地說:“剛剛我那符籙厲害吧?我跟你說,這些都是我之前撿漏撿來的,當時有個大佬開了個新手號賣符籙,沒人敢試水就便宜了我,我一口氣囤了好多呢!那些人知道都要氣死了!”
他說著又忍不住唉聲歎氣起來:“不過後來那位大佬符籙的名氣打出去了,他們家符籙就再也不好搶了,每次上架都是一秒沒,這位大佬上架的時間又飄忽不定的,我現在也是用一張少一張。”
蘇醉越聽越覺得這情形……似乎有些過於熟悉。
謝餘見他神色有異,連忙道:“哎,你彆誤會,我就是和你分享一下撿漏的喜悅,沒有要讓你賠我符籙的意思,我跟謝淮早晚要打起來的,這和你沒關係。”
蘇醉不知道該說什麼,最終隻好禮貌道:“謝謝。”
他說剛剛原來那個符籙怎麼那麼眼熟,原來是他自己畫的。
想不到,謝餘還是他半個金主。